兩人走在回病房的路上,一路上時南笙都在逗弄自己手裏的兔子,而剩下的九隻則是被關在籠子裏,由厲北辰提着。
“這隻兔子,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
時南笙看着自己懷裏的兔子,這隻兔子和其他的兔子有所不同。
其他的兔子都是渾身潔白如雪,沒有一絲的瑕疵,唯有她懷裏抱着的這隻在左眼框下有一處黑色的胎記。
“果然就屬你們女生最偏心,我明明買了十隻兔子,你卻只給它一個起名字。”
厲北辰忍不住開始打趣她。
“這怎麼就算偏心了?我本來只想買這一隻兔子,是你非要把所有全部都買下來,你不覺得這隻兔子格外有靈氣嗎?”
時南笙看着自己懷裏的兔子,忍不住逗弄起來。
“就叫它兔花小貝好啦!”
因爲這隻兔子的左眼眶底下有一朵類似於黑色的花瓣胎記,她小時候也養過一隻兔子,叫小貝,不過後面這隻兔子不知道爲什麼離奇失蹤了,這麼多年在她心裏也一直是一個遺憾。
如今能見到這隻兔子,時南笙也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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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花小貝……”
厲北辰叫着這個名字,嘴角勾勒出一個極淺的弧度。
他看了眼手錶,這會時間也差不多到醫生交班的時候,他得抓緊時間送時南笙回到病房了。
“快點走吧,我送你回去,待會兒醫生就要交班了。”
一路上,厲北辰發現時南笙走的特別慢,就好像在故意磨蹭着些什麼。
好不容易走到了病房門口,就在他交代完一切準備離開的時候,時南笙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不明所以的朝着時南笙看去,只見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扭捏的神情。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聽她的語氣這是不希望自己走的這麼早?
厲北辰想到這方面,心情看上去似乎變得不錯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我怕留在這裏打擾你休息,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養病,等你好好恢復。”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
時南笙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她怕自己一對上他漆黑深邃的鳳眸,便忍不住淪陷進去。
厲北辰察覺到她的沉默,以爲她是捨不得自己離開,便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烏黑柔軟的秀髮。
“乖,等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
厲北辰的話說完,她卻依舊還是緊緊的攥着他的衣角,不肯鬆手。
其實原因很簡單,她小的時候體弱多病,經常在醫院裏看見生老病死。
所以心裏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強烈的牴觸,她不喜歡來醫院,所以更不敢一個人晚上住在醫院裏。
但厲北辰卻誤解了她的意思。
她怕他走了之後,就沒有人陪她了,所以纔不肯他離開的。
想到這裏,他的脣角揚起了一個極淺的弧度,心中的那抹愉悅之意,也漸漸瀰漫上了他的心扉。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柔夷,輕聲道。
“明天早上我還會過來看你的。”
“不要走……”
時南笙終於輕聲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什麼?”
;厲北辰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在這裏會害怕的……”
她說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厲北辰一字不落的全部捕捉到了。
她害怕一個人在醫院……
這件事自己當真是不知道。
爲了安撫她的情緒,他最後決定還是在病房裏陪着她比較妥當。
“放心,我不走,我會在這裏一直陪着你的。”
厲北辰朝她保證。
得到了他的話之後,時南笙心裏才稍微安定下來。
迷迷糊糊中在他溫柔的哄勸中,她沉沉睡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仍舊一片漆黑,她看了一夜時間才凌晨2:40。
但她在病房裏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厲北辰的身影。
她想到小時候在醫院裏的所見所聞,心下更加恐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