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恭恭敬敬地點頭，“是。吃完飯我就去辦理交接。”
好些日子沒見了，戰南夜想跟司戀多說說話，但是司戀每跟他說一句話都是恭恭敬敬的，這着實讓他不知道如何打開話題。
戰南夜想了想，又說，“你法語不好，工作上要是遇到什麼麻煩，記得跟我說。”
“是。”司戀不懂法語，但是英語好啊，一起工作的人大多數也都會英文，因此她在這邊工作也還算順利。
戰南夜又說，“馬上就要到春節了，我們可能沒法回國過節，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司戀說，“戰總，您別擔心我。選擇這份工作之前，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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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說話，周啓靈就在一旁看着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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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何最近周啓靈總是生出一種錯覺，和戰南夜與司戀在一起時，他就像一個多餘的存在，一句話都插不上。
他跟在戰南夜身邊十幾年了，司戀跟在戰南夜身邊還不到一年時間，他不懂爲什麼看起來總裁大人和司戀更親近。
周啓靈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司戀就很有可能取代他在總裁大人心中的位置，他對於總裁大人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爲了改變現狀，周啓靈決定跟他們一起聊天，但是他們聊天的都不是工作，周啓靈插不上話。
於是，他決定把話題拉回到工作上，“戰總，新廠房選址已經出來了，選出來三個備用地址，吃完飯，下午我們一起去看看。”
戰南夜冷冷地回了一句，“吃飯時間好好吃飯，不提工作。”
周啓靈滿臉問號，之前他們都是忙工作忙得沒有時間吃飯，有重要工作的時候，都是在工作中抽幾分鐘隨便吃點，一邊吃一邊工作。
什麼時候有規定吃飯時不能談工作了？
不過總裁大人都發話了，周啓靈還能說什麼？
第一次融入司戀和戰南夜的聊天，周啓靈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然後，他就見戰南夜主動找話題跟司戀聊天，還是很尷尬的對話，“你是不是第一次來巴黎？”
司戀點頭，“是。”
戰南夜又說，“巴黎好玩的地方還不少，好吃的食物也多，等忙完了，我可以當你的導遊，帶你到處看看。”
戰南夜說要當司戀的導遊！
周啓靈聽到這裏已經震驚得不行，堂堂戰氏集團總裁大人竟然親口說要給助理當導演。
然而更令周啓靈沒有想到的是，司戀竟然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總裁大人，“戰總，我是跟您來巴黎工作，我只想好好把工作完成，沒有想過出去玩的事情。”
周啓靈插話，“接下來不怎麼忙了，有空還是可以出去玩玩的。我跟着戰總來過巴黎很多次，最長的時間還在這邊住了半年。司戀你要是不好意思麻煩戰總當導遊，也可以找我當你的導遊。反正你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儘量不要一個人獨自出門，尤其是晚上。這邊搶劫的人還不少，尤其要小心。”
司戀客氣道，“要是有時間，我會麻煩周特助你的。”
聊着聊着，周啓靈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
上菜時，周啓靈表現得特別積極，他先給戰南夜盛湯，又給司戀盛湯，“司戀，巴黎的天氣溼冷溼冷的，你先喝一碗湯，暖暖身子。”
司戀笑着接下湯碗，“謝謝周特助！”
“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謝的。”周啓靈又拿公筷往司碗裏夾菜，“十幾天時間不見，我看你也瘦了，一會兒一定要多吃些，好好補補。”
司戀看着面前碗裏堆積如山的菜，連忙勸阻，“周特助，你別再夾了，再夾我就快要吃不完了。”
“這纔多少就吃不完了。”周啓靈又給司戀加了一碗湯，“司戀，這十幾天時間你沒和我們在一起，你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嗎？”
不等司戀問，周啓靈又說，“之前一起工作時好像也沒有覺得你有多重要，這次你不在我們身邊，時時刻刻都覺得你很重要。”
工作能力被人肯定，任何人都會開心，司戀也不例外，“周特助，你真的越來越會夸人了。不過要誇就直接誇我，不用拐彎抹角誇。”
“我還真不是亂誇你。不止我想你，連戰總也很想你，戰總不止一次把我叫成你。”只有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戰南夜不止一次把他錯叫成司戀，這就是周啓靈覺得司戀很有可能取代自己在總裁大人心目中位置的重要原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說到這事，周啓靈興致更濃，他跟在戰南夜身邊十年，從未見過戰南夜叫錯身邊的誰，這幾次叫錯人，都是司戀。
第一次是到巴黎的第二天，忙到深夜時，大家都累得不行，戰南夜突然說，“司戀，忙這麼久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
周啓靈尷尬地笑笑，“戰總，跟在您身邊的是我，不是司戀。她被你安排到後勤那邊去工作了。”
當時戰南夜沒有再說話，只是看他的眼神又冷又凌厲，特別嚇人。
晚上叫錯人，可能是困了，但是第二次早上他就叫錯人了。
他一早跟着戰南夜去處理後事，忙得都沒有時間吃早餐，戰南夜卻說，“司戀，你先去吃早餐。”
周啓靈，“戰總，是我，不是司戀。”
戰南夜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讓他先去吃早餐的事。
提到戰南夜，司戀擡頭看去，意外地對上戰南夜深邃複雜的眼神。
他看着她，定定的，似乎盯着她看了好久了。
他的眼神，太過熾
熱，讓司戀心裏有點慌，慌亂低下頭繼續喝湯繼續吃飯。
那種寒意越來越濃，周啓靈擡頭一看，對上的卻是戰南夜凌厲的眼神，還有戰南夜特別陰沉的臉色，“戰總，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心裏不舒服！
他與自己的妻子十幾天未見面了，見面時沒跟她好好說上兩句話，周啓靈這狗東西就拉着司戀聊個不停，戰南夜能高興纔怪。
當着周啓靈的面，戰南夜出手將司戀面前放菜的碗端開，另外拿了個碗，夾了些司戀喜歡吃的菜，再遞給司戀，“吃這個。”
司戀，“……”
周啓靈，“！！！？？？”
司啓靈滿腦子都是震驚與驚訝，他家總裁大人不僅想當司戀的導遊，還親自給司戀夾菜。
他跟在戰南夜身邊十年時間都沒有得到如此待遇，爲什麼司戀跟在他身邊不到一年就能享受如此待遇？
對工作，他和司戀一樣用心，一樣有能力，爲什麼總裁大人會特別看重司戀呢？
就在周啓靈震驚不已時，眼睜睜看着戰南夜伸出手，用指腹輕輕地幫司戀抹去嘴角的一點點湯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