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跟唐糖坐下來好好談過，讓他對戰南夜別有那麼大的敵意，戰南夜畢竟是她的頂頭上司，她還要在戰南夜手底下討活，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向來聽她話的唐糖唯獨在這件事情上特別堅持，油鹽不進。
司戀有點頭大，“糖寶，咱們不說這件事情了。你們倆注意時間，別跟去年一樣玩過頭，錯過了飛機。”
孟子音，“臭蟲，不管怎樣，你一個人在異國它鄉要保護好自己。巴黎晚上治安不好，沒事少出門，知道嗎？”
說來說去，又扯到治安上邊了，司戀回了“是”便草草結束和他們兩人的聊天。
司戀這邊剛結束聊天，收起手機一擡頭就見戰南夜朝她伸來一隻手，司戀本能想躲，誰料戰南夜動作比她更快。
他輕輕掃了掃她頭頂上的積雪，“雪花壓你頭頂，都把你的黑髮變白了。”
黑髮被雪花變白是小事，積雪在她頭頂融化掉，冰冷的雪水全掉她腦袋上，肯定要凍着她，這纔是戰南夜不願意見到的。
“謝謝戰總！”不過真的沒必要啊！司戀已經好些年沒有體會到雪花堆積在頭頂的快樂了，上一次這麼玩的時候還是在高三。
那是她和奶奶還有唐糖孟子音四人一起去雪臨山玩，四人頂了一頭積雪，像戴着一頂白帽子，玩得可瘋了。當時玩得有多瘋，後面感冒流鼻涕就有多慘。
“雪越下越大，氣溫也來越越低，我們先去博物館暖和一些。”照司戀這走走停停的速度，估計兩三百米她得走兩三個小時，戰南夜只好邁步往前，司戀自然會跟上他的步伐。
司戀確實有跟上戰南夜，不過還是時不時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不想錯過任何一幅美景。
幾分鐘時間，他們到達早已經打烊的博物館門口，而門口已經有工作人員恭候多時，並且都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戰先生，司小姐，二位這邊請。”
工作人員特地爲他們開了一扇大門，踏進大門，隔斷了外邊的冷空氣，瞬間暖和了不少，同時司戀又被博物館的展覽品給吸引住了目光。
工作人員見狀想催促他們一起上三樓咖啡廳，但還沒有開口，就被戰南夜一道凌厲眼神制止了。司戀怎麼高興怎麼來，不管花多少時間，他都願意陪着她。
不過司戀還是挺自覺的，知道今晚的重中之重是看巴黎鐵塔的雪景，她很快收回目光和戰南夜一起跟着工作人員來到三樓。
三樓靠落地窗有一家非常漂亮的咖啡廳，工作人員將他們領進屋，自然而然地將他們安排在落地窗前最佳觀景位置。
從這個位置看出去，能將巴黎鐵塔的美景盡收眼底，再也不會人擠人，入眼的景也不再是涌動的遊客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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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享受如此特殊的高規格待遇，司戀着實是興奮，掏出手機咔咔咔就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用私人微信賬號發了一個朋友圈，並配上文字【今年小年夜沒有跟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過，附上幾張美圖讓他們饞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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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發完朋友圈，工作人員已經上了一道菜，就是聞名世界的法式鵝肝。
司戀沒有吃過法式鵝肝，不太清楚法國人的用餐禮儀，因此即使很想嚐嚐被許多人追捧的菜究竟有多好吃，她還是沒有先動手，她觀察着戰南夜的一舉一動。
他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放進她的盤子裏，“你先嚐嘗味道如何？”
“謝謝戰總！”司戀拿起叉子叉進嘴裏，仔細嚐了嚐味道，味道是不錯，但是對於她這個常年喜歡重辣的人來說是有點淡的，“還不錯。”
戰南夜認真觀察着她的表情，“你好像不是很喜歡？”
要是讓做這份鵝肝的巴黎頂級名廚知道他親自下廚做的鵝肝得到的評價只是“還不錯”三個字，估計要氣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我很喜歡啊。”司戀看着桌上這盤鵝肝，賣相比食物的本身更加吸引人，“戰總，我能不能先餵飽我的手機？”
戰南夜並不喜歡在網上衝浪，吃飯也沒有拍照的習慣，自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麼？”
司戀尷尬地笑了笑，“就是吃菜之前我可以先拍照嗎？”
戰南夜柔聲道，“你想做什麼就儘管做，放開了心去做，不用事事都經過我的同意。”
“戰總，您對下屬真的太好了！”司戀立即拿起手機，找好角度拍了兩張照片，還不忘記給照片調調濾鏡。
“戰總，司小姐，紅酒現在給你們打開？”工作人員拿來一瓶紅酒，要爲他們二人配上酒。
司戀此刻聽到酒就害怕，一是擔心戰南夜喝醉酒後又發酒瘋，二是擔心戰南夜的胃，不過她還沒有阻止，戰南夜比她先說，“今晚我們不喝酒。”
他又問司戀，“司戀，你想喝什麼？”
說實話，司戀內心想獨自享受美酒，吃法式大餐配紅酒纔是正常的吃法嘛，喝其它飲品都對不起這麼奢侈的法式大餐，但戰南夜不喝，她一個助理哪能喝。
她只得忍痛說，“如果有牛奶的話，就麻煩給我來一杯牛奶吧。”
戰南夜，“好，麻煩給我們來兩杯牛奶。”
待工作人員離開後，戰南夜又問司戀，“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不喝酒？”
司戀，“您應該是聽進去沈醫生的勸了，少喝酒對胃好。”
戰南夜搖頭，“你猜錯了，真正原因是我答應過杭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喝酒。”
司戀突然有點心虛，“您有問他爲什麼不讓你喝酒嗎？”
戰南夜，“他沒說我就沒問。”
司戀這才放了心，“你們的感情還挺好的嘛，他還能管得住您。”
戰南夜點頭，“嗯，是挺好的。他說什麼我聽，我說什麼他也聽。你要是有什麼意見他不聽，你可以讓我轉告他，我保證讓他聽你的。”
“哦……”戰南夜的話對杭川更有效，就證明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遠比她跟杭川的夫妻感情要好，這個認知讓戀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