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蓁蓁回到現代後,迫不及待地拿着李池的樣本和從那具屍體身上採集的毛髮與皮膚組織,開車找到一家鑑定親子血緣的檢測機構。
她一到櫃檯,便急切地對工作人員說道:“我需要加急檢測,費用不是問題,加多少都可以。”
檢測人員見她如此着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耐心解釋。
“小姐,我們通常需要至少兩天時間……”
“拜託了,能儘快出結果嗎?”宋蓁蓁雙手合十詢問道:“越快越好。”
檢測人員猶豫了一下,看她如此執着,終於點頭。
“好吧,我會盡力安排,三個小時內會出報告。”
宋蓁蓁長舒一口氣,連聲道謝。
隨即她在檢測中心找了個座位,似乎想到什麼,用手機聯繫了私人偵探。
“關於鄧書依那邊的進展…有沒有消息?”
“沒有。”電話那頭的偵探嘆了口氣,“鄧書依失蹤已經超過一個月了,警方前段時間立案了,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線索。”
掛斷電話,宋蓁蓁的心中亂成一團。
她坐在檢測中心的椅子上,捧着一杯咖啡,時不時低頭抿一口,卻連味道都沒嚐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三小時彷彿變得格外漫長。
終於,檢測人員拿着報告走了出來。
“宋小姐,這是您送來兩份樣本的檢測結果。”
宋蓁蓁接過報告,手指微微顫抖着打開,視線掃過報告上的結果。
當她看到親緣鑑定結果那一欄寫着“父女”時,她的杏眸頓時瞪大。
“果然是父女關係……”
她喃喃自語,聲音幾不可聞。
宋蓁蓁來之前還覺得她與蕭北麟猜測的一切太過荒謬,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可眼下這份報告,卻狠狠打了臉,告訴她那些假設都是真的。
死的人不是什麼淑儀姑娘!
而是李池的女兒婉娘!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檢測報告,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鄧書依…你的心腸太歹毒了!”
據沈自渡他們說,鄧書依被救後進入繡房工作,李氏婉娘對她都是極好的,淮柏對她體貼入微,時不時將分發給自己最好的物資都給了她。
可她……
非但沒有感恩,反而像一隻白眼狼。
狠狠咬過這些幫助她的人,甚至連她們的性命都可以踐踏!
……
古代錦州。
這幾日,鄧書依在太子營帳那邊住下,備受優待,被奉爲座上賓。太
子還特地安排了一名貼身丫鬟踏雪伺候她的日常起居。
此刻,鄧書依正泡在一桶散發着幽香的花瓣浴中。
水汽氤氳間,她懶懶地靠在浴桶邊,眯着眼睛,神情愜意。
踏雪細心地在一旁服侍着,將溫熱的水輕輕澆在她的肩膀上。
古代雖說有許多不便,但這皇權富貴,果然是讓人迷了眼。
鄧書依輕笑着,不禁在心裏感慨起來。
她微微睜開眼睛,看着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如果當初她沒有做那個決定,繼續留在蕭北麟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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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當個繡娘,哪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她的指尖撥弄着水面,神情得意,彷彿一切盡在掌控。
“小姐,水溫快冷了,我來服侍您更衣吧。”踏雪柔聲說道。
鄧書依輕輕點頭,踏雪拿來乾淨的衣裳,一件件替她穿上,又細心地幫她整理髮飾。
銅鏡前,鄧書依滿意地看着鏡中衣着整齊、容光煥發的自己,脣角揚起驕矜的笑意。
正在此時,營帳外傳來腳步聲。
踏雪上前掀開帳簾,只見太子的心腹林威站在門外,作揖道:“鄧姑娘,太子有請。”
鄧書依早已猜到太子會約見她,聽到這話並不意外。
她理了理衣裙和髮飾,頷首道:“走吧,麻煩帶路。”
她在踏雪的攙扶下走出營帳,跟着林威進入了太子的營帳。
步履從容而優雅,彷彿她已然將這古代的權勢繁華握在手中。
鄧書依跟着林威步入太子的營帳,帳內香爐煙霧嫋嫋,金絲帳幔隨風輕拂。
太子見她走進來,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前一亮。
前幾日趕路的疲憊讓鄧書依看上去有些風塵僕僕,甚至顯得邋遢。
但此刻的她,梳妝精緻,一身新裝將她襯托得容光煥發。太子眸光微斂,心中卻止不住地驚歎。他東宮雖尚未立正妃,但也早已擁了四五位側妃,卻沒有一人能與眼前的女子相比。
“鄧姑娘果真是人間佳人。”
太子語氣中帶着讚賞。
鄧書依掩脣輕笑,柔聲說道:“太子謬讚了。”
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頗有自信,以前在娛樂圈也就宋蓁蓁能在美貌上壓她一頭。
但在“小白花”的形象上,她可是粉絲們公認的毫無代餐的存在。
“太子召見,想必是有要事吩咐,不知是何事?”鄧書依問道,眉目間帶着幾分溫婉的笑意。
太子回過神來,收斂了方才的心思,語氣變得正經。
“爐鼎之事,孤暫且信你。可眼下交戰在即,按照你所言,我軍若與蕭北麟正面相抗,只怕難逃全軍覆滅的命運。孤問你,有何辦法能夠扭轉?”
鄧書依早就料到太子會有此一問,她淡然一笑。
“自然是有辦法的!到時只要能將蕭北麟手中的爐鼎奪過來,就能切斷他獲取源源不斷物資的能力。雖說他的庫存尚且充裕,但只要爐鼎不再爲他所用,您仍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她停頓了一下,話鋒急轉。
“殿下,但是倘若這爐鼎繼續爲蕭北麟所用,不僅是殿下難以爲繼,恐怕連您的父皇當今大曌皇帝都難以保住身家性命!”
太子的神色變得凝重。
“鄧姑娘所言甚有道理。但這話說得容易,爐鼎既是蕭北麟的制勝法寶,他定然看護得嚴密,如何才能將它奪過來?方才你說有辦法,那不妨說來聽聽。”
鄧書依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不急不緩。
“自然是有辦法的,只是……”
她話音未落,太子已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動作霸道而又毫無徵兆。
鄧書依被他的力道拉得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入他的胸膛。
“太子!”她故作驚慌,擡頭看向他,語氣中透着羞赧,“您這是做什麼?
太子卻不聞不顧,雙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將她鎖在懷中,語氣低沉中帶着幾分輕佻。
“不急着說……今晚又冷又長,不如就留在孤的帳內,慢慢地將辦法告訴孤。”
他的話語曖昧不清,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帶着侵略性。
鄧書依感到耳廓微微發燙,隨即便是一陣輕咬的觸感。
她的身體輕輕一顫,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
什麼大曌太子?
嘁!
裝什麼裝!
不過是又一個甘願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