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抗拒,如數進了陸薄年的口中。
直到陸薄年快要獸變之後,他才鬆開夏暖,幽深的目光鎖在她那張精緻的臉蛋兒上,“什麼情況?”
於是夏暖將凌曼楨如何吐了自己一身的事說給了陸薄年聽。
陸薄年有些憐惜的眼神兒看着她說:“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夏暖暗暗吐舌,給你打電話,你覺得合適嗎?
想到什麼,她忽然看向陸薄年,問:“蘭子鈺讓我回去上班,是不是你的授權?”
陸薄年收回視線,嘴角微勾,漫不經心的說:“他要爲自己的錯誤負責。”
聯想到蘭子鈺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夏暖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覺得爲難了他。
她看向陸薄年說:“如果我不回去,你準備怎麼懲罰他?”
陸薄年扭頭掃視一眼夏暖:“讓他去非洲挖礦。”
“呵呵——”
夏暖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樣的笑容在她這些年中鮮少有的,一時驚豔了身邊人的眼睛,連帶車速都放慢不少。
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夏暖都有牽動陸薄年心神的本領。
而這種本領,隨着歲月的增長,愈發的在他心中沉澱。
“挖礦啊,你還真讓他去啊。”夏暖問。
陸薄年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夏暖,總之,嗯完之後,他加快車速朝前面飛奔而去。
在去到吃飯的地點,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尤其陸薄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吃過飯之後,陸薄年送夏暖回去。
車子停在巷子口那邊,陸薄年對着夏暖說:“凌曼楨你瞭解多少?”
夏暖正在開門的手頓在那裏,扭頭看着陸薄年問:“怎麼了?”
陸薄年眸底流淌着夏暖看不懂的情緒,沉默片刻,“沒事。”
夏暖本來想要離開的,聽陸薄年這麼回答,忽然不想走了,她澄亮的眼神兒看着他說:“你說凌如海是車禍的幕後指使人,你有確鑿的證據嗎?”
陸薄年神情一冷,連帶眼神兒也跟着冷卻,話語夾雜着寒霜好像是剛從寒冬臘月裏走出來一樣:“這麼想爲你男人報仇,你怎麼不去自己查?”
夏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又惹了這位大神生氣。
回到家裏,凌小寶跟楊詩怡都已經睡下了,夏暖睡不着,便坐在書桌面前發呆。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夏暖打開電腦,幫秦昊的那副圖做最後的修補。
修補完圖之後,已經是凌晨一點鐘,夏暖打了一個呵欠,看着電腦屏幕,鬼使神差的點開QQ,輸入密碼,登錄進去。
誰知好多天未曾登錄,竟然有不少的消息彈出來。
李玫的,大風颳過,‘衆仙狂魔’羣的,還有水木年華的。
夏暖先挑了大風颳過的看了起來。
“骨頭,你在不在?好久沒見你冒泡了,最近很忙嗎?”
“骨頭,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怎麼辦?”
“骨頭,我今天又看到她了,我越不想去在意,可是卻發現自己越忍不住在意,怎麼辦?我是不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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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拋過來的一串消息,夏暖忍不住笑起來。
她擡手回過去:“或許這只是你的一種朦朧的感覺,並不是愛。”
有關愛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李玫發來的消息,也是問她最近去了哪裏,瀏覽了一下羣裏的消息,看到裏面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夏暖便關了羣。
最後她看的纔是水木年華的消息。
“有工作介紹給你做,做不做?”
工作?
夏暖眼睛一亮,手放在鍵盤上,她解釋起來:“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不在線,所以沒看到你發來的消息。”
陸薄年正在工作,眼角的餘光看到QQ號那裏有頭像在閃爍,他點開畫面,就見到夏暖發來的◎消息。
他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跟夏暖回起消息。
“還沒睡?”
夏暖也沒想到水木年華會在線,看到他發來的消息,跟着回覆:“是啊,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你說的工作,具體是什麼工作呢?”
水木年華說:“上次說的海景房,你考慮的如何?”
又是海景房。
夏暖無語,“先生,這三更半夜的,你不會是拿那個開涮我吧?”
陸薄年的俊臉一下子黑了下去,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飛速的打着:“爲什麼這樣認爲?”
“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設計師,你這樣的東西交給我,不怕我做的不好?”
“何以見得?”
夏暖笑了笑,打道:“第一,我只是一個剛剛從業兩年的設計師。第二,講真,我之前沒有跟人設計海景房的經驗,爲了你的利益考慮,我建議你找那些有經驗的人做比較合適。”
陸薄年眉頭一挑,“你連接這個工作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說明你對自己不自信,根本勝任不了設計師的工作,如此,我建議你還是離開設計界,找一份別的工作。”
夏暖生氣,明明在爲他自身利益考慮,居然這麼挖苦她,不可饒恕!
她飛快的打着字:“誰說我不敢了,我那是未雨綢繆。”
“說的好聽,還不是膽小鬼。”
靠!
夏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她咬着牙齒:“誰怕誰,儘管放馬過來。”
“成交。”陸薄年說完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最後對着夏暖發出消息:“房子的資料我會發你郵箱,到時候你看一下,上面留有聯繫方式,到時候你打那個電話就成。”
說完好字之後,夏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個人爲什麼要幫自己?
他幫自己的目的何在?
難道是因爲找不到別的設計師嗎?
夏暖覺得絕不可能是那個問題。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QQ上又彈過來一條消息。
“你爲什麼叫骨頭?我曾經也認識一個叫骨頭的人。”
這樣的問題已經被連續問過兩次,夏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想了想,打過去一行字:“我養過一條阿拉斯加狗。”
那條阿拉斯加,陸薄年知道,跟着問:“後來呢?”
想到那頭阿拉斯加,夏暖的鼻子猛然一酸,眼睛也氤氳出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