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案首就目中無人了?
若是中了狀元探花,是不是連兩位大人也不放在眼裏了?”
岑卿卿見蕭雋璟一副要揍人的樣子,笑盈盈開口:“蕭璟,你有沒有聽到有隻狗在吠?
你回去照顧蕭大哥,我有打狗棒,不怕被狗咬,不用擔心。”
蕭雋璟微冷着臉低頭看了看她,又目光犀利地盯了黃才俊一眼,才進了馬車離開。
岑卿卿這才斂了笑容,看向黃才俊:“不知黃公子在府衙前刻意挑撥我與兩位大人的關係,是何居心?
我雖是案首,但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同。都是秀才,誰都沒有高人一等,也並不會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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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掃過府衙前的守衛,這些守衛便是知府的耳目,黃才俊故意這麼說,一定是想讓守衛把話傳進知府大人耳中,從而讓知府對她有個恃才傲物的印象。
“但凡是考試,就必然有個一二三四,怎麼,黃公子是因爲剛剛好考了第十名,剛剛好拿到拜謝兩位大人的最後一個名額,在我們九人面前覺得自卑嗎?
黃公子大可不必,你說些刻意煽動人心的話,別人非但不會誤會,反面只會覺得黃公子善妒沒有肚量。
畢竟大家都是聰明的讀書人,都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斷,不會盲目被你牽着鼻子走。
黃公子,同爲讀書人,我們應當謙遜友愛。馮公子,你說是不是?”
馮治突然被點到名,他看了岑卿卿一眼,說道:“這是自然。”
岑卿卿笑了:“黃公子有馮兄這樣的朋友,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有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名守衛走出府衙,抱了抱拳:“諸位公子,大人有請!”
岑卿卿等人立刻正色起來,低頭跟着守衛進入府衙,來到大堂。學政李進忠坐在最上首的寬大座椅上,知府坐在側首。
待十人行過禮,李進忠才頷首:“不必多禮,各位請坐。”
岑卿卿等依照考試位次,依次坐下。她能感受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垂首任其打量,須臾,那道頗具壓力的視線才移開。
“岑公子的文章,本官已細細讀過。本官對於你在文章中提到的觀點、建議與設想很感興趣,也很是贊同。”
岑卿卿急忙起身,垂首躬身道:“學生不才,謝大人擡舉,這是學生的榮幸!”
李進忠笑了兩聲,說道:“平川郡這種地方能有人寫出如此豁達、觀點又新穎鮮明的文章,實屬本官意料之外。
能寫出如此文章,岑公子也必是位心胸豁達有丘壑的才子。”
岑卿卿學着電視中的樣子,有些惶恐地連忙道:“不敢不敢!文章能入大人的眼,實屬學生的榮幸。”
知府陪笑:“岑卿的文章能得學政大人如此高的評價,是她的福氣,也是平川郡的福氣!”
李進忠開懷一笑:“岑公子不必太過拘禮。依本官所見,岑公子也並非如外界傳言那般自大與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