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承認那是沐晞!
皇后也驚訝不已,萬萬沒想到,面具下的臉是這麼美,與方才那張臉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如此傾城的美貌,這麼多年,她也只見過一個!
那就是……
她看了眼帝承翊,也只有那人,才能生出如此雋逸絕色的孩子,只可惜是個短命的!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靖王,也同樣光彩照人,人才和相貌並不輸給帝承翊。
沐晞福了福身:“踏青節那天,由於面具被偷,怕被人誤會,所以我着急下山。
對兩位王爺多有失禮,還望見諒!”
“早知是你……”恭王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沐晞疑惑地看了看他,不明所以。
沐詩雅幽幽道:“你真的是我堂姐?我怎麼覺得不像,行爲、說話方式都不像,你怎麼證明,你是我堂姐呢?”
杜淑惠立刻附和:“是啊,我們見的沐晞可沒這麼懂禮儀、遵規矩,說話也從沒這麼有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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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出言,下方又小聲議論起來。
“是啊,沐晞可是出了名的粗魯無禮,而且愚不可及。”
“不然她也不會引起靖王的厭惡,靖王多麼溫潤有禮的人,那天都氣地踢了她一腳。”
“大字不識、不懂禮儀、不守規矩,是京城人所共知的事!”
“難怪突然變了,原來是換了人!”
在座的很多人,向來以嘲笑諷刺沐晞找優越感。現在被沐晞反超,心中很不舒服,同沐詩雅一樣,不願承認這是沐晞。
“我看還是戴面具的這個才像真沐晞,剛才在御花園,杜淑惠說了她幾句,她一聲不敢吭。”
“對,這個才是。那兩個丫鬟肯定被買通了!”
周素芳雖然極度嫉妒沐晞的臉,但聽到衆人議論,心中也暗暗升起絲小得意。長得美有什麼用,一會兒說不定就被推出去斬了。
周素芳質問:“我可以用臉來證明我是沐晞,那你呢,用什麼來證明?”
雖然恭王心裏難受,但一顆心依然是站在沐晞這邊:“她說是水月給醫好的,只要把水大夫請來,一問便知。”
周素芳反問:“那如果水姑娘被收買了呢?”
“她不會!”此刻說話的是靖王,他不想聽到任何人抵毀水月。
沐晞上前一步:“這位姑娘的擔心,也自有她的道理。
不過,臣女有辦法證明她是假的沐晞。她是假的,那我不就是真的嗎?”
恭王饒有興趣地問:“你怎樣證明?”
“宮中御醫總不能可能被我收買。”
周素芳的瞳孔縮了縮。
恭王疑惑:“御醫?”
“是。”沐晞的眼中閃耀着自信的光芒,“我是真的,所以知道這位小姐是假的。
那她臉上的傷,要麼跟我一樣是畫的,要麼是剛剛……用刀劃的。”
“啊?”
周圍傳來陣陣吸氣聲,真有人對自己那麼狠?這可是臉啊!
“陳年舊疤和新疤,必然有着很大區別。不如就請御醫來驗驗,一驗便知!”
周素芳壓着自己的面具,喝道:“你這是趁機被我進行羞辱!
你拿不出證據證明你自己,竟然就對我羞辱,皇后娘娘,臣女覺得不公!”
沐晞一攤手:“怎麼是羞辱呢?
御醫是從全國挑選的、醫術最好的大夫,讓他們看看,說不定還能給你醫好,豈不兩全其美?
你不能諱疾忌醫。”
恭王輕聲一笑:“既然說不公,本王這裏倒有個主意。
請御醫來查驗疤痕,再派人去水月醫館請水大夫過來,給沐姑娘做證明。
若是懷疑水月醫術的,甚至可以出錢請她當場演示醫治過程,如何?”
皇后瞥了眼身邊的太監:“按恭王說的去做。”
她揉了揉眉心,本來今天是給靖王和幾位單身王爺物色王妃的,誰知來了這麼一出。就不該聽翊王的,把沐晞請來,事真多!
聽到召喚,太醫院很快便派了兩名御醫過來。
沐晞見到其中一人,不由揚了揚眉。
這不是連着兩天去她店裏、觀她醫治病患的那個中年人嗎?他是御醫?
他說想請她出診,價格好商量。是想給誰治病,不會是宮中某位娘娘吧?還是……皇上?
胡文昌也察覺到她打量的視線,趁着行完禮的空當,餘光悄悄看了看她。
嗯,很美,不過不認識!
“今天請你們過來,是給這位姑娘驗一驗臉上的疤。”皇后威嚴道,“還不摘面具?”
御醫看向這裏唯一戴面具之人,這不是聞名京城的沐晞嗎?
據傳,她的疤是幼年時期留下的,時隔多年,又消除不掉,爲什麼突然要驗疤?
儘管心中疑惑,但皇后娘娘吩咐不能不聽。
周素芳此時已經豁出去了,將面具一把摘下,目光陰沉地直視着兩名御醫。
恭王開口:“胡大人、趙大人,請二位查驗一下,這位姑娘臉上的疤痕多長時間了。”
“是。”
雖然心裏已經知道是十幾年了,但二人還是走近了些:“沐姑娘,唐突了!”
二人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兩人迅速對視了一眼。
時刻注意着兩人神情的恭王問道:“怎麼,有問題?”
胡文昌拱手:“王爺,臣斗膽,想再近一點查看。”
恭王不以爲意:“那就看啊!”
胡文昌卻沒動。
帝承翊會意,兩人這是把她當成了沐晞,所以等他的示下。
“可以。”
兩人這才又走近了些,胡文昌甚至從藥箱裏拿出一根細木棒:“沐姑娘,得罪了!”
他將木棒剛觸到她的疤,周素芳忍不住痛叫一聲:“啊!”
倒嚇了胡文昌一跳。
他與趙御醫對視一眼後,直接將細木棒收回,對着皇后行了一禮。
皇后威嚴道:“這是有結果了?”
“是!”
“說來聽聽。”
趙御醫衝胡文昌點了點頭,胡文昌上前一步,說道:“雖然微臣也不解其原因,但沐姑娘臉上的疤確實是剛留下的。
先不談傷口的形狀、樣子、痕跡,若真的時隔十多年,早已沒有知覺,絕對不會臣剛觸到,她便痛成這樣!”
衆人看向雙手似乎捂着臉,卻因爲疼痛,手和臉並沒有實際接觸的周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