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電話的內容,陸薄年扭頭去看凌小寶。
不等他的話出口,凌小寶很懂事的說:“你去忙你的吧,我已經玩好了。”
雖然心中不捨,還有那麼多項目沒有玩呢。
陸薄年點頭,帶着凌小寶往市區而去。
半路上,凌小寶問:“我能去你家看漫畫嗎?”
陸薄年思索一下,“好。”
“歐耶,太好了,我可以看漫畫了。”凌小寶忍不住開心叫起來。
陸薄年將凌小寶送回家裏,去往公司處理事情。
蘭子鈺送走烏克蘭那邊來的商業代表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公司,而是徑自回了家。
本來陸薄年買了一套公寓,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裝修,便被蘭子鈺硬拉着過來一起住。
所以也就有了接下來的事。
蘭子鈺洗完澡並沒有穿衣服,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去冰箱那裏拿了一瓶水,準備回房間休息時,看到書房門開着,地上散落了一些書本,他以爲是陸薄年回來了。
所以想走過去看看,這一看不要緊,正好將坐在地上看動漫書的凌小寶收納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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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聽到聲音的時候,凌小寶擡起頭看他,看着身無一物的蘭子鈺,他皺着眉頭說:“叔叔,你是暴露狂嗎,大白天不穿衣服。”羞死人了有木有?
蘭子鈺神情一凜,忙伸手去捂關鍵部位。
凌小寶很淡定的說:“不用藏了,已經被我看到了。”
說完,他嘿嘿一笑:“叔叔,你看起來很小哦。”
這絕對是對蘭子鈺的侮辱!
他橫眉冷對道:“你這小屁孩,你懂什麼!你的小鳥睡覺的時候有那麼大嗎?”
凌小寶撅着嘴不理會他。
凌小寶這樣的態度刺傷了蘭子鈺的自尊,他怒道:“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的,盡學壞的。”
“叔叔,你怕我說你小?你放心,我儘量守口如瓶。”凌小寶睜着烏黑的眼睛問。
“你才小!”蘭子鈺憤恨的說。
凌小寶低頭繼續看起漫畫書:“我是小孩子,本來就小。”
一句話說的蘭子鈺噴出兩口老血!
他連忙轉身去套了條大褲衩,一臉陰鬱的走到凌小寶面前,拿走他手裏的漫畫書,居高臨下的說:“老實交代,你從哪冒出來的?”
凌小寶站起來搶走他手中的漫畫書,慢條斯理的說:“爸爸帶我來的。”
“爸爸?你爸爸是誰?”蘭子鈺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他爸爸是誰,自己認識嗎?又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
凌小寶想了想說:“你比帥的那個就是。”
被說小,已經是人格侮辱了,現在又被藐視他那張帥的無敵的臉,蘭子鈺表示很憂傷。
“再不說誰帶你來的,我報警讓警察叔叔過來抓你。”
凌小寶像他投去一記挑釁目光:“叔叔,你是大人,怎麼能威脅小孩子呢?”
蘭子鈺腿一軟,差點跪在那裏。
看跟凌小寶說不通,他轉身出去找手機,給陸薄年打電話。
陸薄年正在開會,看到是蘭子鈺打來的,他擡手示意暫停會議,起身出去接起了電話。
“老大,屋裏的孩子是你帶來的?”
“嗯。”陸薄年言簡意賅答。
“老大,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蘭子鈺用吼的說。
陸薄年眉峯微挑:“你見到了?”
豈止見了,還被那小子徹徹底底的侮辱了個遍。
當然,這話不能對陸薄年說,否則他以爲自己連一個孩子都整不住。
“他真的是你兒子?”蘭子鈺追問了一句。
“不是。”
“不是那你爲什麼帶回家?”蘭子鈺很不理解。
“回頭再說,我開會去了。”陸薄年說完,就掛斷電話,他擡眸看了一眼窗外,遠處正有一架飛機由遠及近,伴隨着轟鳴聲,飛機消失在大樓上空。
看了一會兒天空,他才擡步往會議室走去。
蘭子鈺掛斷電話,重新進入書房,眼睛盯着凌小寶看半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陸薄年。
說不定真的是陸薄年遺留下來的種。
蘭子鈺摩挲着下巴,坐在他對面的小沙發裏,問:“你叫什麼名字?”
凌小寶看了他一眼,“凌小寶。”
“你媽媽叫什麼?”蘭子鈺又問。
這下凌小寶沒有回答的慾望,眼睛盯着書本,徹底的無視蘭子鈺。
被一個小孩子接二連三的無視,再也沒有蘭子鈺憂傷了,他踢了下凌小寶的腳,說:“幹嘛不說了?”
“告訴你,你好打我媽的主意?”凌小寶翻了一個白眼說。
蘭子鈺直接從沙發上歪倒在地上,他捏了捏眉心說:“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那就算了,不知道好奇會害死貓嗎?”凌小寶繼續看他的漫畫書了。
“我需要120來搶救我這顆破碎的心靈。”蘭子鈺伸出一隻手說。
當陸薄年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情形是這樣子的。
生無可戀的蘭子鈺抱着抱枕,坐在沙發那裏發呆。
陸薄年換好鞋子,走到冰箱那裏拿了一瓶礦泉水,走過來,看到蘭子鈺的表情,楞在那裏。
蘭子鈺扔掉抱枕,衝過來抱着陸薄年的胳膊,難過的說:“老大,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看到的,將是一堆屍體。”
陸薄年擰開蓋子,眼睛看着蘭子鈺問:“怎麼了?”
蘭子鈺鬆開陸薄年,咬牙切齒的說:“我被一個孩子鄙視了。”
陸薄年頗爲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蘭子鈺痛哭流涕道:“老大,那個孩子竟然嫌棄的我鳥小,人家◎只不過是睡着的時候纔會小的,好嘛。”
正在喝水的陸薄年噗的一下,將口中的水盡數噴了出來。
陸薄年鮮少有失態的時候,聽到蘭子鈺的話,半晌沒有說出話。
實則腦海在勾勒當時凌小寶的表情。
他發覺身邊多了這麼一個小鬼,生活貌似沒有那麼枯燥。
“老大,嗚嗚,人家不活了。”蘭子鈺控訴凌小寶的行爲,眼巴巴的看着陸薄年說:“我還沒說他的小,你知道那臭小子怎麼說不?”
陸薄年淡定的抽了一張紙巾,擦拭着面前的水漬,問:“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