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另外拿了一個杯子,倒了小半杯果酒,“咱們應應馬上十八歲了,就喝點果汁酒吧。”
寧應應高興地接過,“謝謝爸爸!”
寧母嫌棄地看了看他們,又拿了公筷往傅遇之碗裏夾菜,“遇之,今天辛苦你了,多吃點。”
傅遇之高興得笑開了花,“謝謝媽!”
他高興地看向寧軟軟,寧軟軟卻沒有看他,今晚她就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讓他特別沒有存在感。
得不到寧軟軟的認可,他只好在寧父寧母面前使勁獻殷情,“爸,媽……我再敬你們二位一杯,感謝你們收留我,讓我大年三十不至於流落街頭。”
他把自己說得可憐極了。
寧父心軟,很吃他這一套,便陪着他一起喝酒。
幾杯酒下肚,寧父越看傅遇之越滿意。
他一巴掌拍在傅遇之肩頭,“小老弟,我跟你很對眼緣,今晚咱們哥倆不醉不歸。”
極力討好的岳父大人突然跟自己稱兄道弟,這可不是好事。
傅遇之心尖一顫,“爸,我是您女婿,可不敢做您的兄弟……”
寧父,“叫什麼爸?誰是你爸?我纔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我們倆這麼投緣,以後你就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弟。”
傅遇之,“……”
他不想認這麼個大哥。
認了這個大哥。
再想娶大哥的女兒,就有點不道德了。
寧母看着這喝醉酒就發酒瘋的男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老寧頭,你能不能不要給我丟臉了?”
寧父,“娃兒他媽,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是剛結識的拜把子兄弟,他叫……”
寧父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傅遇之的名字,“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傅遇之,“爸,我叫傅遇之。”
寧父,“都說別叫爸了,還叫我不認識你了哦。”
寧應應瞅瞅他爸,又瞅瞅他媽,“媽,咱爸什麼時候酒品這麼差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爸是遠近聞名的千杯不醉。
很多聽說和老寧頭喝酒,都能嚇得腿軟。
寧母,“你爸什麼時候酒品好過?一喝醉就洋相百出,前些日子去隔壁村裏吃酒,喝醉了抱着二狗子家的媳婦兒喊媽。我這張老臉都讓他給我丟盡了……”
寧軟軟,“……”
這好幾個月她都在家,可沒有聽說寧父鬧過這樣的笑話。
她心裏明白,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二老想演戲,就讓他們繼續演吧。
寧母趕緊衝了一杯濃茶,“老寧,你喝杯茶,解解酒,一會兒還要繼續守歲呢。”
寧父一把握住寧母的手,“媽?媽?是你嗎?你回來陪我過年了嗎?”
被蒙在鼓動裏的寧應應嚇得頭皮發麻,“媽,咱爸以前喝醉酒不是這樣的吧?”
“誰是你媽?別亂喊,你趕緊給我起開……”寧母拽了拽寧父,根本就拽不致力,只好向傅遇之求助,“遇之,軟軟爸喝醉了,要麻煩你和我一起把他扶上樓。”
“沒問題。”傅遇之立即動手,寧父喝得爛醉如泥,扶不動,只能背。
在寧家人的幫助下,傅遇之終於扛上了寧父。
喝醉的人沒有一點支撐力,就跟一具屍體沒有什麼區別,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傅遇之身上。
家裏沒有電梯,只能爬樓梯。
自建小洋樓樓梯窄,不好走,傅遇之把爛醉如泥的寧父背上三樓,還真有點累。
寧母跟在身後,幫忙扶着,“遇之,你把老頭子往牀上就好。”
傅遇之慢慢半蹲下,把寧父放牀上。
寧母歉意地朝他笑笑,“遇之,麻煩你了。”
傅遇之,“媽,不麻煩。要不我在這裏看着爸,您下去陪軟軟組弟二人守歲。”
寧母,“已經很麻煩你了,哪能還給你添麻煩。你下去陪軟軟姐弟守歲,再多吃點。我在這兒陪他。”
傅遇之,“您能行嗎?”
寧母,“這些年我沒少照顧他,沒事的。”
傅遇之看了看,“行,那我下去了。”
“嗯。”寧母目送他離去,看到他下樓之後,她立即把門關上,“老頭子,遇之走了。”
原本爛醉如泥的寧父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甩了甩胳膊,“遇之沒有看出我是裝醉吧。”
寧母,“你都跟他稱兄道弟了,他再聰明也看不出來你在裝醉。”
寧父,“娃他媽,我覺得他挺有誠意的,不像是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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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母,“確實有誠意,不過我看軟軟似乎不想原諒他。受到傷害的是軟軟,差點丟掉性命的還是軟軟,我們無權替軟軟做任何決定,只能幫他到這兒了。”
寧父,“我們倆想出這麼個損招把空間留給他和軟軟,讓他們有機會好好溝通溝通……應應那孩子傻乎乎的,他留在那兒會不會礙事?”
寧母,“你等着。”
寧父,“你要做什麼?”
寧母,“我讓他同學找他玩遊戲。”
寧父,“這招能行嗎?”
寧母,“百試百靈。”
以前,寧母沒少用過這招,百試百靈,從來沒有失誤過。
寧父看着寧母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發了幾條消息,“怎麼樣?”
寧母,“他同學馬上約他玩遊戲。咱們等兩分鐘……”
兩分鐘過後,寧母收到寧應應同學發來的微信消息,眸色微微一沉。
寧父,“怎麼樣?”
寧母把手機給他看,“應應同學說他不玩遊戲。”
寧父,“這小子游戲癮那麼大,竟然不玩?”
寧母,“他同學說,應應跟他們說要陪姐夫,把姐夫陪高興了,以後不但能玩遊戲,甚至可以開戲公司……”
寧父看着短信,發出深深的疑問,“應應這小子腦袋怎麼這麼好使?不像你、也不像我,到底像誰啊?”
寧母,“你什麼意思?”
寧父,“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寧母,“姓寧的,你別以爲家裏有客,我就不敢收拾你。”
寧父,“我不敢!”
寧母用力掐了他一把,“老東西,你再敢亂說話,我絕對不饒你。”
寧父揉着被她掐疼的胳膊,“我哪敢啊。”
寧母,“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