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應應,“放你的狗屁,你的狗咬了人,你不但不想賠償還是pua我。我不是我爸,我沒有他那麼老實好欺負。”
寧全,“對啊,你爸那麼老實的老實人,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我甚至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你爸的孩子。”
寧應應,“你……”
父親和弟弟被人這麼欺負,寧軟軟哪裏還忍受得了。
她從傅遇之背上溜下來,推開人羣,冷冷地看着寧全,“寧全,倘若我弟弟不是我爸的孩子,那請問是誰的孩子?”
寧應應跟寧父長得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就算不認識他們父子二人,一看到他們都能知道他們是父子。
寧全就是信口開河。
寧軟軟把昨天從傅遇之那裏學到的招數拿來用,“倒是你的兒子,跟你沒有一個地方像,是不是你的兒子才真的難說。”
寧全,“你……”
他想動手打人,卻被寧軟軟身後一道冷厲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寧軟軟又說,“寧全叔,我尊敬你還喊你一聲寧全叔……
我告訴你,等我把我弟弟的傷口處理好,我一定會弄清楚你家的狗爲什麼咬我弟弟,要是證明是你故意的,我絕對不會輕饒。
現在馬上打電話,把村裏的村醫叫過來先給我弟弟的傷口止血。再打120,把我弟送到縣醫院去治療。”
寧全肯定不願意,“要叫120,你自己叫。我家的狗好好拴在家裏,誰讓他自己送上門來讓狗咬。
剛剛他把我家的狗嚇着了,現在不知道跑去了哪裏。狗要是找不回來,你們還要賠償我的狗錢。”
寧軟軟,“咱們走着瞧。”
傅遇之就在寧軟軟身後,“寧全這邊我會讓人查清楚。我帶來的私人醫生過來了,先讓醫生給應應看看傷口。”
寧軟軟,“嗯。你讓他們快點,應應應該傷得很重。”
“好。”傅遇之招招手,立即有兩名醫生上前,蹲在地上爲寧應應檢查傷口。
寧應應腿上少了一塊肉,就等於多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停地往外冒,看着觸目驚心。
醫生說,“小孩兒,我們現在要先幫你止血,有些疼,不過你不要怕,沒事的。”
寧應應咬着牙點頭,“我不是小孩兒了。”
媽媽跟他說過,現在他是家裏的男子漢,要肩負起保護姐姐的責任,所以他不能哭。
再疼都不能哭。
寧軟軟趕緊蹲在他身邊,和寧父一人握住他一隻手,“小屁孩,想哭就哭出來,不需要忍着。”
寧應應眨眨淚汪汪的雙眼,堅強地道,“姐,我是男子漢,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寧軟軟看得又心疼又好笑,“你個小屁孩纔多大,就自稱男子漢大丈夫了。”
寧應應,“姐,我高一了。再過兩三年就要滿十八,是個成年人了。”
再過兩三年才成年,他現在身高看着高,跟個成年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到底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小屁孩兒。
寧軟軟,“傻孩子!”
她知道,就是之前她跟傅遇之離婚那段時間,家裏人擔心她在外面受欺負,所以就給寧應應說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
這小屁孩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發誓要努力長大,要讓自己變強,才能更好地保護她。
傅遇之也蹲在他身邊,伸手點了一下他的腦袋,“男子漢大丈夫也會哭,不用忍着。”
也不知道醫生是在用什麼東西給他消毒,好疼好疼,寧應應差點就要哭出來了,還是強行忍着,“姐夫,你哭過嗎?”
傅遇之,“當然。”
寧應應,“什麼時候哭的?因爲什麼事情哭?”
傅遇之用眼角餘光看了眼寧軟軟,“你姐受傷的時候。”
這話,傅遇之一點都沒有撒謊。
寧軟軟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害怕她不會再醒來,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道悄悄哭了多少次。
寧應應,“我姐也受傷了嗎?什麼傷?我怎麼不知道?姐,你怎麼受傷的?”
寧軟軟摸摸他的腦袋,覺得家裏的事情不該瞞着他,“之前出了車禍,受了一點小傷,現在差不多好了。”
寧應應,“你傷在哪裏?”
寧軟軟指了指自己的腿,“腿。你看我現在還能走路,就證明不嚴重吧。”
寧應應,“爸媽去海市去了一個月,就是因爲你受傷嗎?”
那時候他們跟他說姐姐事業忙,他們要過去照顧一個月,讓他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都沒有多想。
每次跟他們視頻,也沒有從視頻中看出端倪。
寧軟軟,“嗯。”
寧應應,“那你一定很疼吧。”
寧軟軟,“不疼了。”
寧應應,“嗚嗚……”
可是他好疼好疼啊。
但是還不能在姐姐面前流淚。
不然以後姐姐被人欺負時,就不會跟他講。
姐姐不會相信,他能保護她。
寧軟軟看了看醫生那邊,又看寧軟軟冷汗涔涔的額頭,“應應,沒事的,哭不丟人。”
寧應應看了眼傅遇之。
傅遇之瞬間明白了這小屁孩的心思。
他起身,對圍觀的衆人說,“各位都散了吧。”
村民已經知道傅遇之的厲害,他發話,沒有人敢不聽。
很快,圍觀的人就散了。
傅遇之再次蹲在寧應應身前,“人都走了,現在就剩我們一家人和醫生。”
寧應應還擡頭看了看,確認真的沒有村民圍觀之後,他一抿嘴,“爸,姐,姐夫,好疼啊……哇……”
寧父心軟,看着兒子哭,他也跟着抹淚,“應應,對不起!都是爸爸沒用!”
寧父是老好人,但他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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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裏想不到,這狗咬人絕對不是意外。
昨天傅遇之說過寧全和寧洪兩家人,今天寧應應就被寧全家的狗咬了。
他哭着哭着,又用力擦乾眼淚,“應應,你別怕,這次爸爸一定會保護你。”
寧軟軟,“爸,這事交給我。”
寧父,“軟軟,你放心,爸爸沒有你想的那麼軟弱。”
以前,他好講話,是因爲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又都姓寧,祖上本就是一家人。
如今,他深刻地明白到,自己越是好說話,人家就越是欺負他。
欺負他可以,但是不能欺負他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