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軟二人的對話,早被廚房裏忙碌的寧母聽了去。
她聽着就聽着,並沒有多嘴,孩子們感情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處理。
聽兩人談妥了,寧母纔不緊不慢從廚房裏探出腦袋,“軟軟,你和許靳把餐桌收拾一下,搬院子裏去,今晚就在院子裏吃。”
烤魚要在院子裏烤,邊烤邊吃。
寧軟軟,“好。”
餐桌是一個大圓桌,桌面和桌腳可以分開搬。
許靳力氣大,一個人就能搬得動,“我來搬就好。”
寧軟軟,“你搬桌面,我搬桌腿,分工合作不是更快?”
許靳,“讓你跟我談戀愛,你不聽我的就算了。你腿傷沒好,讓你不要搬桌子,你也不聽我的,你是不是誠心氣我?”
寧軟軟還想說什麼,院外傳來狗叫聲與嘈雜的人聲,“老寧,你在家嗎?”
寧父,“怎麼了?”
來人,“你家應應被寧全家的狗咬了,你趕緊去看看。”
寧父丟下手中的魚,身上滿是魚腥味的圍裙都忘記脫,就急着往外衝,“這狗好好的怎麼咬人了?”
來人說,“這個狗要在什麼時候咬人,誰說得清楚啊。”
村裏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主要防的是外人,而不是村裏人,以前從未發生過村裏人被村裏的狗咬的事情。
尤其是寧應應,不僅深得各家小朋友喜歡,各家的小狗也很喜歡他,看着他老遠就朝他搖尾巴。
寧全家的狗,他小時候經常抱,常常帶着跟自家的狗一起去趕集,給它們買骨頭吃。
照理說,寧全家的狗咬誰,都不該咬寧應應。
這事,肯定有蹊蹺。
寧軟軟趕緊往外衝,“爸,我陪你一起去。”
因爲衝得快,腿疼,她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許靳跟上她,“你別跑那麼快,我跟叔叔去。”
一直幫着寧父剖魚的傅遇之看了寧軟軟一眼,“在家好好呆着,我去處理。”
有傅遇之跟着,寧軟軟倒是不怕父親和弟弟被欺負,不過她仍然擔心寧軟軟的傷,“那個我……”
傅遇之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邁步朝她走來,並且在她身前半蹲下,“上來。”
他是要揹她。
兩個人都離婚了。
她也不止一次說過與他沒有關係。
現在需要人家,又往人家背上爬。
這像什麼樣子。
許靳是一個湊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他不但不勸僵持的兩人,也往寧軟軟身前一蹲,“傅總,我纔是軟軟的男朋友,要背也是我來背軟軟。”
這下,寧軟軟更糾結了。
她不想再靠傅遇之,更不想依靠許靳。
許靳喜歡她,她給不了許靳迴應,那麼就絲毫希望都不要給許靳留。
不要耽誤人家的大好人生。
傅遇之,“再不上來,爸爸和弟弟就要被人欺負了。”
他說的爺爺和弟弟,而不是你爸爸和你弟弟,顯然還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
寧軟軟一聽,再也顧不得其它,趕緊爬上他的背。
傅遇之立即起身,還冷冷地看了許靳一眼,彷彿在說,“姓許的小子,無論你怎麼努力,軟軟最後選擇的還是我。”
許靳是希望寧軟軟選他,她沒有選擇他,他只是淡定地聳聳肩,“你們去忙吧。我在家幫岳母大人。”
寧軟軟,“嗯。”
傅遇之,“哼……”
哼!
他家軟軟都沒有接受許靳,許靳那小子還一口一聲岳母大人,也不嫌丟人。
寧軟軟,“你哼什麼?”
傅遇之,“抓穩我,我們出去了。”
傅遇之個頭高,他揹着她,寧軟軟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視線都開闊了不少。
又因兩人貼得太近,她感覺不自在,努力往後撐着,儘量拉低兩人的距離。
傅遇之,“你要想摔下去,就繼續亂動。”
寧軟軟,“……”
傅遇之又說,“往前一點,貼在我身上,不然容易閃着腰。”
寧軟軟嘟囔道,“我跟你又不熟悉,貼那麼近我男朋友會吃醋的。”
傅遇之,“寧軟軟,別再裝了。許靳要真是你男朋友,剛剛你不會選擇我。”
寧軟軟,“……”
果然還是她小瞧了傅遇之。
這些日子,傅遇之在她面前做牛做馬的,導致她都忘記他還是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了。
更忘記他是一隻笑臉虎,能殺人於無形。
傅遇之,“怎麼?心虛就不說話了?”
寧軟軟,“傅總,你能不能走快點?等會兒我爸和我弟都被人欺負了。”
傅遇之,“抓緊我,我自然就走得快了。”
寧軟軟再不願意,還是靠近了些,緊緊貼在他背上。
兩個人做夫妻那麼些年,什麼親密的事情沒有做過,也不知道爲何,現在靠他近一些,她整個人都慌得不行。
傅遇之似乎也感覺到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多說,揹着她,依然邁着沉穩的步伐往外走去。
很快,到達目的地。
周圍圍了許多人,一個個交頭接耳,寧軟軟聽到了幸災樂禍的聲音。
寧父和寧應應被圍在了正中央,寧軟軟看不到他們,但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寧父,“寧全,趕緊去叫醫生過來。”
寧全,“醫生我可以去叫,但是這是狗咬的人,跟我沒有關係。醫藥費,你不能讓我出。”
寧父急得脫下身上的衣服,趕緊包裹住寧應應的傷,“現在是說錢的時候嗎?”
寧全,“不先說好,你讓我給醫藥費,那怎麼辦。”
寧父,“馬上讓醫生來給我兒子治傷,我不要你們出錢,只要把我兒子的傷治好。”
那條狗像發了瘋了一樣,咬住寧應應死活不松嘴,硬生生把寧應應的腿上咬下一大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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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鮮血直流。
他疼得臉色慘白,都快沒有力氣了,但是還是要爲自己爭取權利,“爸,他們家的狗咬我,他是狗主人,肯定要他負責的。”
寧全一聽這話,不但不道歉,還說風涼話,“你知道狗爲什麼咬你了吧。你爸都不要我出錢,都說了跟我沒有關係,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你這種人啊,出生社會後肯定要遭到社會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