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心裏也是這樣想,她家老公確實最最最好了。
世界上第一好。
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她們這邊在聊,男人們那邊也沒有閒着。
秦牧向來直接,開門見山,“阿夜,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究竟是不是你把我家蔚藍藏起來了?”
杭川看着他,擲地有聲地道,“沒有。”
秦牧目光凌厲地注視着杭川,“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杭川冷冷地回視着他,“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秦牧,“……”
他仔細回想了這一兩年時間來發生的種種事情。
當年蔚藍爲了躲他,逃去了法國。
無論蔚藍怎麼躲,他都能找到她,並且能夠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杭川插手,幫助蔚藍躲藏,他才斷了蔚藍的聯繫。
不過話說回來,杭川並沒有否認幫助蔚藍逃跑,只是不願意告訴他蔚藍在哪兒。
確實不算騙過他。
想明白這些之後,秦牧吐出了憋在心裏的那口惡氣,整個人軟軟地跌靠在椅子上。
他說,“我敢肯定我家蔚藍沒有死,但是我找不到她。我動用了好多人力物力財力,全世界找她,但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阿夜,你人脈比我廣,找人的能力肯定也比我強,要不你幫幫我,幫我把蔚藍找到。只要能找到蔚藍,以後你讓我給你做什麼都行?”
秦家有錢有勢。
秦牧向來也是高高在上的人。
能讓他放低身份說出這麼一番話,確實是他太想找到蔚藍,又無能爲力。
杭川說,“你找到她,又能做什麼?”
秦牧,“找到她,當然是帶她回家啊。我們倆沒有離婚,我們那張婚約還在,她還是我秦牧的妻子。”
杭川,“或許,讓她這麼決絕逃離你的原因,就是因爲那紙婚書還在。”
秦牧,“你什麼意思?”
杭川,“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你說你想帶她回家,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從來都沒有站在她的角度爲她考慮過。你所謂的那個家,到底是不是她的家?”
秦牧一頓,許久後才發出聲音,“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只要她願意回來,我會改掉以前一切不好的毛病。”
杭川,“如果她真的還活着。她用假死來欺騙你、逃離你,那就證明她真的不想再呆在你的身邊。你找到她,再用強行手段將她帶回來,可能你就要真正失去她了。”
秦牧聽得心臟都在顫抖,“不,不行,我絕對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尋短見。既然如此,我只悄悄找她,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兒,看着她還好好活着就行……”
杭川,“那祝你成功。”
秦牧,“你不幫我找她嗎?”
杭川,“抱歉!其它的事情我都能幫你,但是這一件不行。”
秦牧又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聞錦年,“聞二,那你幫幫我,你聞家勢力大,想找個人也是容易的。”
不是聞錦年不願意幫,而是這事真的很難辦。
蔚藍用那麼決絕的方式逃離秦牧,誰都知道她是真的不願意再跟秦牧生活在一起,再把她找回來,真有可能把命丟了。
到時候,瘋的還是秦牧。
聞錦年說,“秦二,這件事情我也很抱歉!”
秦牧一聽,忽然笑了。
笑聲瘋狂至極。
“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關鍵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你們一個人妻兒都在身邊,唯獨我的不在,你們真狠心啊。”
聞錦年,“秦二……”
秦牧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發瘋。
要是真讓他找到蔚藍,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情。
秦牧又看向杭川,“阿夜,你用戰氏集團做了一個局,引你親生父親入甕,再甕中捉鱉,我怎麼能奢望這麼一個六親不認的人跟我談友情。”
這話確實過分了。
杭川聽着,也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
反正說他六親不認的人,也不止秦牧一個。
聞錦年不滿極了,“秦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牧,“我還沒有說你呢。你急什麼?”
聞錦年,“你是成年人了,你們夫妻感情出了問題,你從來都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總是怪這個怪那個。別說一個蔚藍,就是十個蔚藍,也會逃離你。”
這話,簡直就是往秦牧的傷口上再插了兩刀。
秦牧,“……”
聞錦年又說,“難道發生在北山上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看到蔚藍躺在血泊中的時候,你就沒有反省過自己嗎?”
秦牧,“……”
他沒有忘。
更不敢忘。
卻也不敢再想。
北山上的事情不敢想。
發生在那個院子裏的事情,更不敢想。
很多關於蔚藍的事情,他都不敢去想。
想得越多,他就越害怕。
他害怕,只是他以爲蔚藍還活着。
他喃喃地道,“我只想找到蔚藍,確認她還好好活着,我不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聞錦年,“我們相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蔚藍還會相信你嗎?假設她還活着,你找到了她,她知道你找到了她,你覺得她會做什麼?”
秦牧,“……”
聞錦年看向杭川,“阿夜,你怎麼說?”
杭川,“這事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幫他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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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友情跟理智之間,杭川還是選擇了理智。
蔚藍和秦牧比起來,永遠都是在弱勢的一方。
她好不容易擺脫秦牧,好不容易逃過秦牧的眼線,說不定現在已經重新過上新生活。
他不忍心又生生掐斷別人生活的希望。
秦牧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其實他都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幫他找蔚藍。
但是他是想要試試。
他所有的手段都使了。
還是沒有一點關於蔚藍的消息。
他便猜測,一定是杭川又在其中幫了忙。
可杭川說沒有。
那肯定是沒有了。
那麼沒有杭川的幫忙,蔚藍還能逃到哪裏去呢?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她又是如何做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假死,再逃生的?
衆多的疑問,困惑着秦牧。
要是這些問題不解決,那麼他永遠都不可能找到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