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重聚後,杭川第一次睡在司戀身邊。
司戀伸出手,輕輕點了下他的鼻尖,“大騙子,還說不困!”
她又湊上去用鼻尖貼着他的鼻尖,輕輕地蹭呀蹭……
“阿夜……”喬醫生突然闖入,擡眼一看覺得不對勁,趕緊轉身要走,“抱歉!打擾了!”
司戀,“喬醫生,請留步!”
喬醫生停步,“有什麼事嗎?”
司戀張嘴,還沒有發出聲音,一旁的杭川像是被嚇到,驀地睜開眼睛,伸手緊緊抓住司戀。“司戀……”
司戀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杭川,我在我在,別怕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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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精緻的小臉蛋兒,“司戀,真的是你嗎?”
司戀抓住他的手,送到臉上,“是我,真的是我。”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臉,感覺到了她的溫度,確認她確確實實在他身邊後,他再次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看着他這幅模樣,司戀心疼得不得了,“傻瓜,明明那麼捨不得我,爲什麼還要傻傻地把我推開?”
喬醫生說,“你看到了吧。阿夜這一年來幾乎都是這個狀態,不但病痛折磨着他,還有對你的思念折磨着他。深更半夜,他不是被病痛痛醒,就是被惡夢嚇醒,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踏踏實實睡個好覺了。”
杭川是如何受病痛折磨的,司戀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她想也想得到,“以後他睡覺的事情,我來負責。我一定努力讓他睡好覺,一定會陪着他一起把病養好。”
喬醫生要的就是這句話,“有你陪在他身邊,我放心。”
司戀垂眸,看了一眼杭川的手臂,“他的手臂還能治好嗎?”
提到這個,喬醫生長長嘆息了一聲,“機率很渺茫。不過你放心,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對不會放棄。”
司戀,“謝謝!”
喬醫生,“阿夜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一直以來我把他當成的親兒子一樣看待。再說了,我領着他給我的高薪,照顧他就是應該的。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
喬醫生說得句句在理,司戀也不跟他客套了,“你來找阿夜是有什麼事嗎?”
喬醫生,“因爲他沒有休息好,我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本來打算讓他自己的休息間去睡覺。他在你這兒睡得這麼好,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司戀,“嗯。”
喬醫生,“你要再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走了。”
司戀,“你等一下。”
喬醫生,“你還有什麼吩咐?”
司戀,“他的病情需要注意什麼,麻煩你跟我說說。”
喬醫生,“他需要吃的藥以及飲食等等,我都會照顧好,不用你操心。你就儘量讓他睡好,把精神養好,他纔好的更快。”
司戀,“好。”
喬醫生走後,司戀翻身側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杭川。
他的臉消瘦了很多,尤其是眼窩,肉眼可見地往裏凹陷了一些。
她都不敢深想,這段日子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夜,很漫長。
可司戀卻期盼着可以再漫長一些,那樣她就能一直這樣看着他。
直到永遠。
……
這一覺,絕對是杭川這幾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他都不敢相信,醒來已經是下午。
覺睡好了,精神狀況也好很多。
喬醫生看到他氣色好,特別開心,“司戀,今天阿夜的氣色看着好了許多,都是你的功勞。”
司戀可不敢搶功,“還是喬醫生你照顧得好。”
陳嬸,“小戀功勞最大,喬醫生也辛苦,總之你們都是功臣。”
喬醫生,“不說誰的功勞最大了,阿夜先和我去做個檢查吧。”
“好。”杭川把懷裏的小平安還給司戀,“我去去就來,讓陳嬸在這兒陪你陪着小戀小平安。”
司戀,“嗯,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情。”
杭川和喬醫生剛剛離開,司戀病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陳嬸認得他,他天天都想挖牆腳,天天都想搶司戀。
他的到來,讓陳嬸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她像防賊一樣盯着來人,生怕他悄悄把司戀和小平安拐走。
可來人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到司戀牀前,“聽說你生了,我來看看你。”
司戀,“謝謝!”
他回頭看了眼陳嬸,又對司戀說,“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能不能請陳嬸離開一會兒?”
不等司戀開口,陳嬸就急了,“許先生,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這個姓許的想把她支走,想搶走阿夜的小戀,她絕對不答應。
許靳笑着說,“嗯,我想與司戀說的話確實是你不能聽的。”
陳嬸,“你……小戀,是阿夜讓我在這兒陪着你和小平安,你可不能趕我走。”
司戀笑了笑,“陳嬸,沒事的,你放心抱小平安去客廳吧。”
“可是……”陳嬸不想走,但是又不想司戀難做,還是抱着小平安走了。
她每走一步,便回頭看一眼,生怕她一眼沒盯着,司戀就被這個姓許的男人給搶走了。
陳嬸人走了,眼神卻沒有離開。
她假裝在帶娃,實則一直從玻璃窗戶打量着裏邊的情況。
司戀對許靳說,“陳嬸出去了,你想與我說什麼?”
許靳定定地看着她,“當初我讓你考慮考慮讓我當你孩子的父親,現在孩子都生下來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司戀一怔,“我沒有拒絕你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許靳提出這個問題時,她就明確拒絕了他。
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提這個話題?
好在杭川回他的休息檢查身體去了,不然被他聽到這種話,他肯定要吃醋的。
許靳,“你是明確地拒絕過我啊,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我,畢竟我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他話未說完,身後便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你當我死了?”
許靳回頭,目光與杭川要吃人一樣的目光撞上。
他笑了笑,“你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司戀懷孕的時候,你在哪兒?她要產檢的時候,你又在哪兒?這幾個月,她一個人懷着孩子忙工作忙到半夜兩三點的時候,你在哪兒?”
杭川還沒有開口,司戀搶過話,“他在我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