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判斷，第一次吃了那個藥，最明顯的症狀就是我開始繼續分泌奶水了，那麽我應該往催乳的方面去找一找。
這裡的書極多，從最基礎的藥草識別到深奧的藥毒製作都有，我因為害怕錯過位置相對低的書，只能趴在樓梯上一層一層地找。
想著反正這裡也沒有人，就算有人來了，在外面的春容也會向那個人請安打招呼給我暗示，所以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形象問題，整個人在樓梯上怎麽舒服怎麽來。
“喂，十三！”頭上傳來了一個聲音，我立刻循著聲音望去，卻橫豎沒發現有人。
在這谷裡，我隻認識爹爹，四哥，和上次有印象的天嬋。
這聲音明顯不是其中任何一個人。
“我在這裡！”看我找來找去也找不到，那人終於沒了耐心，一個翻身從最高處旋身落下，我這才看見這個聲音的主人。
一張寫滿‘懶惰’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頭髮大約也是因為懶得仔細束，只是束了個簡單的發髻，讓剩下的頭髮都披在腦後。
“十三，就算你以為這藏書閣沒有人，也不至於直接把這兒當你的院子似的吧。”他似乎是因為看不下去我的動作才忍不住開口說話的。
看他的樣子像是比我大，但是又沒大多少。
等一下，“你怎麽知道我是十三？”
他撇了撇嘴，像是有點受不了我的智商一樣，“現在全谷上下可能沒人不知道你是十三吧。”
我有這麽出名嗎！？
貌似是為了打消我自戀的希冀，他臉上揚起了有些欠揍的笑容道：“畢竟自凌雲谷出現以來，你可是第一個陰差陽錯爬上爹的床的妹妹。”
這人怎麽這麽討厭啊！
剛才我還覺得他長得頗順眼，怎麽一開口就這麽煩人。
隨手抽出了書架上的一本書便朝那人扔去，“就你知道的多。”
那人卻是隨手接住了那本書，輕易得連頭髮絲都沒動，“正好需要這本書，謝了，十三。”
說著，他又翻回了之前的高處。
我的心情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拍了拍身上的灰，好好地蹲在樓梯上繼續找書。
哎，不對，這個人好像對這裡的書很了解的樣子，剛才我扔過去的時候他連看都沒看就知道那是他需要的那本。
不如我問問他，肯定比我自己找要好的多。
“那個…”我開口才想起不知道他是誰，“你是誰啊？”
懶懶的聲音從閣樓頂部傳來，“我是十二。”
原來就在我上面啊。
因為剛才的事情，我不太想叫他一聲十二哥哥，就也學著他的樣子喊道：“十二，你是不是經常來藏書閣啊？”
“是啊。”他說。
“那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書……講的是關於……那個，催乳的？”話到嘴邊我才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便不知不覺地越說聲音越小。
“什麽？”他果然沒聽清楚。
“催、催那個…催乳。”我又重複了一次。
“催什麽！？”頂部又傳來了十二的聲音。
“催乳！”我終於大聲地喊了出來。
那邊的十二沉默了。
我的臉頓時有些發熱，剛剛喊那麽大聲，外面的春容肯定也聽見了。
不消片刻，那紅色的身影就從樓梯的扶手外翻了進來，像一隻輕巧的猴子般落在了我面前，手上拿著一本有些舊的書，“你看看這本。”
紅著臉，我接過了十二手上的書，看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立刻龜縮著到了藏書閣的底部，找了個角落才開始小心地打開那本書。
其實這本書講的主要是妊娠的事情，字裡行間也提到了之前婢女給我用的那個催乳藥膏，叫做芙蓉膏，只不過沒有關於吃的藥催乳的記載。
“你在找什麽？”十二的聲音近在咫尺，嚇得我“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立刻跳開三米遠的十二捂著耳朵皺著眉，“你幹嘛，嚇我一跳！”
我才是被嚇一跳好嗎！
平靜下來之後我轉念一想，十二看起來十分喜歡看書，對這個藏書閣又這麽清楚，那他看的書肯定比我看的多，我為什麽不問問他那個藥是什麽東西呢？
“十二，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藥，吃下去甜甜的，入口即化，吃完之後……”我說到這裡，又感覺有些害羞，不由得放小了聲音，“會有母乳的……”
這次十二倒是聽清楚了，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催乳的藥我只知道芙蓉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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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雖然是塗過芙蓉膏，但是……就塗了一次而已啊。”時效不會這麽久吧。
“沒有別的症狀了嗎？”十二似乎覺得重點不在於芙蓉膏上。
我想了想，又忍不住羞紅了臉，“可能會……特、特別容易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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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被壓在床上的時候，很快就會有感覺，然後就再也沒有抵抗的力氣了。
“身體會感到燥熱嗎？”他好像在往春藥上推理的樣子。
“不會。”這一點才是讓我感覺最奇怪的，而且那每次都是爹爹喂著我吃。
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合適的答案，避孕藥。
如果那個藥丸是避孕藥的話，就合情合理了。
不過……這奶水又是怎麽回事呢。
說起這個，我便感覺胸口又是一陣微微的脹痛。
“如果都不是，那可能是玉瓊丹。”十二說著，輕巧地躍上牆壁，從那密密麻麻的藏書中抽出了一本扔給了我。
我可沒那麽靈巧，好不容易才狼狽地接住了那本書，打開一看，才知道這玉瓊丹真是不簡單。
若是單單吃個一兩次，它就只是溫和的催情藥，只是讓人身體更敏感，沒有任何危險。
但是如果長期服用的話，就會使身體產生巨大的性欲，到時候哪怕是離了這藥，也會每隔一陣就發作，發作起來腦子裡什麽也沒有，隻想著交合之事。
這不就是性癮綜合症嗎。
我合上書，覺得有些害怕了起來。
爹爹為什麽要給我喂玉瓊丹？何況每次還是用嘴喂給我的，他就不怕自己吃了也會有事嗎？
看我陷入沉思，十二也不打擾我，去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自己看起書來。
出了藏書閣我才想起自己忘記問十二芙蓉膏時效的問題了，不過看著已經漸晚的天色，想了想還是明天再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