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年將她的行李箱遞給司機,然後將她往後座上一扔,命人開起車來。
坐進車裏的夏暖緊張的看着陸薄年,心中想的是剛纔他說的那些話,他那算是怒髮衝冠爲紅顏嗎?
就像是小說電視劇裏面寫的一樣,女主遇到危難,然後有帶着光環的男主趕過來救場。
她不是不感動,然而她又不懂了,他不是很厭惡自己嗎?爲什麼要幫她呢?
陸薄年冷睨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我的人,當然只有我能欺負!”
靠!
夏暖凌亂了,什麼叫他的人?
如果七年前的話,她很欣然接受這個稱號,但是七年後——她明白,她已經沒了資格。
“謝謝。”夏暖低低道,雖然這個人可惡,但是必要的客氣還是要的。
陸薄年側身看着她,發現她臉上的抓痕,眉頭微不可查的蹙起來,“學人打架,至少不讓自己受傷,你看看你自己的這張臉,簡直影響市容!”
夏暖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眼睛盯着陸薄年,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陸薄年擡手揉了一下她紅腫的位置,夏暖忙護起來:“你幹什麼?”
“我看看。”說完,對着她受傷的了臉捏了一把。
夏暖捂着臉後退:“疼。”
陸薄年譏誚一聲:“你這樣的人知道什麼叫疼嗎?”
夏暖心尖一窒,故意揚起一抹微笑,挑釁的看着他:“反正疼的是我的不是你,你瞎操心什麼。”
陸薄年脣角微彎,如墨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夏暖,並未開口。
斜睨了他一眼,夏暖問:“你沒上飛機,那定的機票怎麼辦?”
魅瞳在她臉上隨意一掃,陸薄年聲音清冷之極:“這個損失當然算在你頭上。”
夏暖吃驚的看着他,陸薄年則閉上眼睛懶懶的靠在車座上,“浪費的機票錢要從你工資里扣。”
夏暖道:“出差不是公司報銷,爲什麼要從我工資里扣?”
“因爲你的原因沒趕上飛機,所以相應的損失當然由你來出。”
看着他俊美無濤的俊臉,夏暖狠狠的吐槽一番,“呸!萬惡的資本家,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扣她工資,還有沒有人性?爲毛受傷的總是她?”
陸薄年忽然睜開眼睛,眸底一派清明的看着她:“你在說我什麼壞話?”
吐槽被抓包,夏暖心尖一抖,無辜的表情說:“我說話了嗎?沒有啊。”
夏暖以爲沒趕上飛機那就第二天再坐,誰知他定了下一班機。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去到上海已經是凌晨,夏暖隨着陸薄年一起入住酒店。
公司的其他人坐提前的那班飛機,被安排在十五層,他們則入住了酒店的十七層,而夏暖的房間正好挨着陸薄年的房間。
拿到房卡的那一瞬,夏暖絕對認爲,這是陸薄年故意這麼做的。
不經意回眸,對上夏暖的眼神兒,陸薄年冷魅的眸子裏泛起絲絲流光,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他微微欠身,清冷的聲音就這樣傳入她耳中:“等一下到我房間裏來。”
夏暖身體猛然一哆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聽陸薄年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一陣恍惚,好像時光未走,他們還在一起
。
那樣沉穩的聲音讓她的心一陣心猿意馬。
“愣着做什麼,還不過來!”陸薄年走到電梯那裏,看夏暖在那發起了呆,眉頭蹙起,她就這麼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將東西搬入酒店,夏暖去了一趟洗手間,看到鏡子中那張狼狽的臉,心中的委屈逐漸放大。
果然沒有庇護的孩子,就這麼容易受傷——
在房間磨蹭了足足半小時之後,她纔出門去敲陸薄年的門。
意外的是,陸薄年房間門並沒有鎖,不知道是不是忘記關了還是故意等她,想到那種可能,夏暖的臉瞬間酡紅起來。
她再次敲了一下門,裏面依然沒有聲音,她等了兩分鐘之後,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空無一人。
夏暖正好奇陸薄年會去哪裏的時候,聽到門那裏傳來一聲響,剛轉身,就對上剛沐浴完的陸薄年。
她嚇了一跳!
只見他手拿着一塊毛巾正擦着頭髮,麥色肌膚上披着一層水珠,在房間燈光的反射下,散發着粲然的光澤,水珠順着他的皮膚,緩緩的往下流淌,一直到他的腰際部位的人魚線,然後落入浴巾裏消失不見。
腹部的六塊腹肌,像是藝術品一樣,靜靜的接受人的展覽,而性感的胸膛,則隨着呼吸一上一下,散發着美妙的樂章。
這樣的陸薄年無疑是醉人的,若說七年前他是一個陽光男孩的話,現在的他身體完全發育開來,整個人散發着成熟的男性魅力。
僅此一眼,便挪不◎開視線。
夏暖喉間輕滾,艱難的嚥了一口氣,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砰亂跳!
心中陡然升起一道想法,莫非陸薄年讓她來房間是要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想到這裏,她的臉頰再次酡紅,整顆心幾乎飈出二百二十碼的速度,差點要從皮膚裏蹦出來!
陸薄年邁着長腿一路走到夏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夏暖,對我的身體有意見?”
夏暖倒抽一口氣,連忙解釋道:“沒有。”
“那你盯着不放?難道是想勾、引我?”陸薄年微微俯身,前額幾乎要碰觸到她額頭上。
勾?引?
到底是誰讓她到房間裏來的?
夏暖倒退一步,顧左右而言他:“陸總,找我來什麼事?”
陸薄年指着對面的沙發說:“去那坐着。”
夏暖警惕的看着他:“幹嘛?”
陸薄年涼薄的脣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你說我能幹嘛?還是你想我乾點什麼?”
夏暖心尖抖了兩抖,不跟他廢話,轉身坐在沙發的一角。
陸薄年放下毛巾,凌亂的髮絲在他頭頂上豎起來,別有一番風情,在大廳的LED燈映照下,更將他顯得濯濯而立,不染一絲塵埃。
夏暖的眼睛再次直了,心像擂鼓一樣,差點按壓不住——
陸薄年拿起牀上放着的藥,轉身走到夏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打開裏面的包裝,命令式的口吻說道:“過來!”
看他叫寵物的一樣叫自己,夏暖坐在那裏不敢動彈,實則心裏在發憷啊,因爲她根本不知道陸薄年接下來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