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夜被她這麼可愛又直接的回答逗笑了,“不用回禮。或者你拿我的卡去買東西送給我。”
司戀悶悶地說,“可我不想總花你的錢。我自己能賺錢,沒有遇見到你之前,我自己的日子其實過得也不錯的。”
戰南夜一直都知道,即便沒有他,司戀也能過得很好。
光是她通過一輪又一輪總裁助理選拔,從萬千競爭者中脫穎而出,來到他的身邊成爲他的助理,就足以證明她的個人能力。
她能自己賺錢買房,她還生得好看,追求者衆多,他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
戰南夜知道歸知道,親耳聽到司戀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他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可我需要你花我的錢,讓我知道我被你需要,而不是對於你來說我可有可無……”
司戀最受不了他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講話,彷彿他就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迫切需要她的收留,“那,那我收下就是。”
司戀答應收下車,戰南夜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花我的錢,難道你讓我把錢拿去給別的女人花?”
“我不準!”司戀伸手就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他腰上的肉太結實,她沒有掐疼他,反而把自己的手掐疼了。
她氣呼呼地瞪他……
她家杭川纔不會欺負她呢,只有戰南夜纔會欺負她。
戰南夜不明白她爲何突然變臉,“怎麼了?”
司戀知道自己不該發火,“天氣太熱了,我們先出發吧。”
……
五月的香江特別熱,尤其是傍晚,沒有風,整座城市就跟蒸籠一樣。
紅色跑車飛快地奔跑在城市道路上,宛如一朵移動的紅玫瑰,耀眼極了。
半個多小時時間,車子駛出城區,往香江東部沿海的方向行駛而去。
司戀坐在副駕駛室,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偷看開車的戰南夜。
他很少開車,但是駕駛車子還是又快又穩。
她記得他跟她說過,他曾經想做一名賽車手,也拿過比賽冠軍。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真的很好看,手指修長有力,比手模的手還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還有他的身材亦是如此,哪怕是坐着的,肚子上也看不到一絲多餘的肉肉,隱約還能感覺到體恤衫下讓人血脈噴張的腹肌。
她看一眼,又快速移開目光,跟做賊一樣。
戰南夜又被她逗樂了,低低沉沉地笑出了聲。
司戀鼓着腮幫子問,“你,你笑什麼啊?”
戰南夜騰出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我是你丈夫,是你的人,想看就好好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她以爲她偷看得很成功,誰知道他都知道,司戀不服氣,“誰偷看你了,我纔沒有偷看你。”
戰南夜都依着她,“嗯,你說沒偷看就沒偷看。”
司戀看向前方,車子都快下沿海高速了,“戰總,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呢?”
戰南夜,“還叫我戰總?”
司戀,“不叫戰總,還能叫什麼?杭川嗎?”
戰南夜,“叫老公……”
司戀,“纔不要。”
要改口叫自己跟了一年的頂頭上司老公,多少有些爲難司戀了。
戰南夜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就叫杭川。”
“杭川!杭川!”司戀連叫了兩聲,還是覺得這個名字順口多了,“我們現在去哪兒呢?”
戰南夜駕車駛出高速路,“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戀,“你姓戰,怎麼又叫杭川呢?”
戰南夜側頭看了她一眼,“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你願意聽我慢慢道來嗎?”
司戀猛猛點頭,“我當然願意啊。”
雖然他做了她一年上司,兩年丈夫,但是司戀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太少。
她想要了解他更多一些,包括他不願意對別人提起的童年。
她願意聽,戰南夜很開心,便緩緩道來,“戰氏集團的前身是一家手工西服店。當年我太爺爺因西服做得好,被香江第一人選爲御用服裝設計師而名聲大噪,香江城誰都以能穿到他做的西服爲榮。
名聲大了,他做的西服供不應求,市場上他賣出去的衣服更是炒到了天價。
他抓住商機,開了一家服裝廠……從此開始如今龐大的戰氏集團已經有了初步模型。
不過太爺爺始終是手藝人,他有他的藝術追求,他想着是如何把衣服做好,而不是想着賺更多的錢。
戰氏的蓬勃發展時期,是我爺爺和奶奶經營時期。
我那個天天想着賺錢的爺爺,遇到了天天想着壯大家族生意的杭家大小姐。
他們二人是生意場上的對手,剛開始認識時,誰看誰都不順眼。
兩人多次交手後,多了幾分對對方的欣賞,漸漸變得惺惺相惜,後來就成爲了一家人。
我的爺爺奶奶都是很要強很厲害的人物,在他們夫妻二人努力下,戰氏集團一日比一日更加壯大,慢慢的就成爲了香江四大家族之首。”
司戀驚訝極了,“所以奶奶就是咱們戰氏集團創始人之一——anne杭?”
戰南夜笑了笑,“你覺得奶奶不像?”
“我是沒有認出來奶奶就是anne杭。”戰氏集團每位職員都知道創始人之一anne杭,她不單單是上上任戰總的太太,她的事蹟更爲傳奇,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如今的戰氏集團。
司戀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認識的那個慈祥和藹可親的杭奶奶,會是戰氏集團的傳奇人物anne杭。
戰氏集團有anne杭生平事蹟介紹,也配有照片,不過照片是年輕時候的,跟司戀見到的杭奶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所以司戀纔沒有認出來。
戰南夜柔聲道,“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晚。”
司戀,“你繼續說,我還要聽爺爺奶奶的故事……”
提到後來,戰南夜銀絲眼鏡框下的眸色染上了些許傷感,“爺爺奶奶攜手壯大了戰氏集團,爺爺因爲常年勞累過度,身體累垮了……人生最後幾年,都是在病牀上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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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也是他老人家人生最灰暗的幾年。他無法下牀工作,他覺得他的存在會拖累奶奶。
奶奶一個人要兼顧公司,還要照顧他,他認爲如果他不在了,奶奶應該會輕鬆很多。
某天,奶奶看完他離開後,他用極端的方法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聽到這裏,司戀鼻頭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從眼角滴落,一顆接一顆,就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戰南夜慌了,趕緊靠邊停車,“司戀,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