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字號第一仇人

發佈時間: 2024-12-15 16: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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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暖真的要崩潰了,眼眸瞅着陸薄年,氣的心窩裏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猛然轉身,用力的拿起書桌上的碗,然後帶着碗出了書房門,彎都沒轉的進入廚房,將碗洗完之後,放入消毒櫃。

 跟着轉身出了廚房,目標是大門。

 夏暖朝大門走去的時候,心中還在感慨,陸薄年居然沒有阻攔,真的放她走了。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善心大發,迷途知返了?

 事實上證明,夏暖只是想多了而已。

 大門口的位置此時掛着一把密碼鎖,望着那個冰冷的大鎖,她的心窩是涼的,還不是一般的涼。

 她怒氣衝衝的衝進陸薄年的書房,擡手對着他的辦公桌拍了一下,震的杯子嘩啦啦的響。

 “陸薄年,密碼呢?!”夏暖無疑是生氣的,這個人說好的放她走,那用密碼把門鎖着是什麼意思?

 陸薄年收起落在鍵盤上的手,挑高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暖,一臉無辜的表情說:“哦,密碼啊。”

 “快說。”夏暖已經將陸薄年視爲天字號第一號仇人。

 大有他不說出密碼,兩人便同歸於盡的架勢。

 陸薄年被這樣的夏暖逗樂,眸光一閃,微眯着眼睛,裏面凝聚起一道實質的光線落在她身上:“暖暖,你老公知道我們在一起,他會怎麼想?”

 當陸薄年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一股清晰的感覺,隨着那到白光悄然消逝,快的他根本沒有抓住。

 “不要你管。”夏暖憤然的看着陸薄年,心中在想平時優雅高貴的他,這會兒怎麼變成一無賴分子了?

 陸薄年長臂一勾,將夏暖勾到懷中,漂亮修長的指尖捏住夏暖的下巴,邪魅無邊的聲音說道:“暖暖,我比較好奇的是,這七年的時光裏,你是怎麼騙的凌如海的?”

 “當年你又是怎樣將凌天送出去的呢?”陸薄年說這話的時候,脣猛然下墜,落在夏暖的臉頰處,呼出來的熱氣打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她忍不住想要躲。

 夏暖心尖一抖,面色僵硬,不知道該怎麼說。

 當初送凌天出去,只是因爲老管家的交代,吩咐她不允許跟任何人提起,除卻楊詩怡之外,並未有第四個人知道。

 “抱歉,這個我沒法告訴你。”夏暖說。

 陸薄年目光轉深,眸子裏氤氳着濃的化不開的情緒,聲音聽不出喜怒:“暖暖,你知道我會怎麼懲罰不聽話的人嗎?”

 聞得他危險的聲音傳來,夏暖的心裏忽然蕩起一抹恐懼,還未來得及消化,便覺得自己身體離地而起。

 她被陸薄年抱着,直接進入了臥室,然後再也沒有然後了…….

 事後,夏暖悲憤的看着陸薄年,某人卻避開視線,不去看夏暖的那雙眼睛,徑直眯起眼睛睡去。

 看到陸薄年這樣,夏暖還能說什麼?

 半夜的時候,夏暖被自己肚子裏的饞蟲給叫醒,睜開眼睛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晚餐根本什麼都沒有吃。

 聽聞肚子裏唱的空城計,夏暖悔不當初。

 幹嘛跟陸薄年鬥氣啊,明知道他欺負自己,自己還傻傻的上當,好了吧,這會兒肚子餓了找誰去?

 夏暖被飢餓弄的躺在牀上翻來

 覆去的睡不着。

 冷不丁的從身邊傳來一道聲音,嚇了夏暖一大跳。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做什麼?”

 聽到陸薄年的聲音,夏暖弱弱的聲音說道:“我餓了。”

 “哦,你晚上沒吃飯?”陸薄年問。

 “沒。”夏暖捧着胃說。

 陸薄年冷冷的說:“活該。”

 “誰讓你不放我走的?”夏暖悲憤的說:“我那不是絕食抗議嗎?誰知道在你面前根本沒奏效。”

 現在她才嚐到惡果。

 陸薄年已經打開的壁燈,起身拿起睡袍披在自己身上。

 “要吃什麼?”

 耳邊再次傳來陸薄年的聲音,猶如天籟般落在夏暖的心尖,她睜大眼眸看着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着他強壯有力的胸膛,一時間忘記了回答。

 陸薄年再次追問一句:“想吃什麼?”

 “你要給我做飯?”夏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陸薄年問。

 陸薄年白了一眼她問:“我只是不想明早起來,房間裏出現一隻餓死鬼。”

 雖然話不中聽,但是行爲卻讓夏暖的心被填的暖暖的。

 之前從陸薄年那裏受的氣完全不復存在,夏暖飛快的說道:“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好。”

 的確,只要是夏暖做的,即便再沒有味道,陸薄年都覺得好。

 陸薄年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夏暖,“等着。”他擡起步子邁着長腿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開,夏暖的心被溫暖所包圍,將下巴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心中在想,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的障礙,那該多好。

 如果現在依然是七年前,那麼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臆想罷了。

 當吃完陸薄年親手下的牛肉面之後,夏暖飢餓的胃瞬間被治癒。

 將碗中的最後一滴湯汁也給喝完,夏暖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嗝,說:“陸薄年,你做的飯真好吃。”

 爲什麼她吃過那麼多人做的飯,唯有陸薄年的飯最好吃呢?

 也或許是愛屋及烏纔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吃完飯之後,夏暖在沒有睡意,雖然陸薄年真真實實的躺在她的身邊,但是她卻覺得他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般那麼遙遠。

 這邊兒夏暖在想着心事,那邊的陸薄年也沒有睡意。

 黑暗中,他的眼眸猶如閃亮的星星,散發着粲然的光澤。

 他知道,過了今晚,明天,他算是跟夏暖道別了。

 這一夜,不過是他依仗着自己醉酒,故意強來的罷了。

 再有幾個◎小時,那種溫暖,那種已經習慣她在身邊的感覺,就這樣消失…….

 陸薄年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而且這種失落感覺,隨着時間的流失,愈發的空虛。

 而這種空虛的感覺,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讓陸薄年消融對它的恐懼,那就是——

 他將注意力放在了身邊的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