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笙再走進了一些,才發現厲父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兩人都穿着白衣,一高一矮,站在山巔之上,宛如兩尊天神。
可他旁邊的女人並不是厲母,時南笙看着畫中女人和自己那相似的眉眼,一陣恍惚。
猛然清醒過來,這不就是上次路易斯懷錶裏的那個女人嗎?
是楊伯母!
時南笙看着楊婧桐的畫像,一種難以明說的情緒涌上心頭,似乎有些……溫暖?
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怎麼會覺得溫暖呢?
畫裏的楊伯母,目光間皆是瀲灩的眼波流動,散發着母性的光輝,彷彿在用最慈愛的眼神看着時南笙。
外面的風大了幾分,吹的時南笙有些瑟縮,她剛想去關門,一陣更加強烈的風吹了進來,直接將牆上的那幅油畫吹下。
時南笙慌忙的撿起油畫,就在她擡手準備將油畫重新掛上去的時候,這才發現,油畫塑封的背後,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她好奇的將塑封背後的東西拿了下來,是一塊懷錶。
她的眼眸驟然睜大,這塊懷錶怎麼和路易斯的那塊懷錶一模一樣?
她有些懷疑的將懷錶打開,發現懷錶裏竟然還有一個小型U盤。
正當她好奇這裏面記錄了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一陣悶雷響起,她渾身一陣。
“少夫人,我不是說過這裏,您是不能進來的……”
一道透露着詭異陰森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時南笙下意識的忍不住尖叫一聲。
回過頭看去,只見剛剛那名傭人不知何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門口。
時南笙悄悄將那塊懷錶,又重新放入塑封背面,接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油畫掛了起來。
“阿姨是你啊,我剛剛看風太大,把樓閣的門吹開了,我就尋思着上來關門,結果就看到這幅油畫落了下來。”
那名傭人看着時南笙的表現,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之色,但卻並沒有戳破。
“少夫人,我看您是累了吧,不如先回房休息吧,我會將門關上的。”
時南笙看了看天色,已經漸晚了,便不再推辭。
她跟着傭人重新回到房間,腦海裏全是剛剛樓閣裏的場景,她總覺得,哪裏好像怪怪的?
爲什麼厲父會有一塊和路易斯先生一模一樣的懷錶,還有,厲父這塊懷錶裏的小型u盤,究竟記載了什麼?
剛剛那名傭人也怪怪的,看到自己進了樓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座樓閣裏,究竟有着什麼祕密?
時南笙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暫且將這件事擱置在心底。
她等了厲北辰一夜,也沒見他回來。
不知不覺中,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厲北辰,有沒有在自己身邊,但結果顯然易見,她身邊此刻還是空無一人。
這算什麼啊,給了自己一個虛無的奢靡空殼,卻要自己獨守在這裏。
她帶着些許起牀氣,在心裏好好將厲北辰問候了一遍。
她剛洗漱好,負責她起居的傭人便上樓敲門。
“少夫人,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下樓了。”
“恩。”
時南笙簡單收拾了一番,便跟着傭人下樓吃飯。
這是她進入厲氏莊園後的第一頓早餐,她看着桌子上的法國鹽焗蝸牛,新西蘭脆皮甜果,海鮮什錦燴湯錦燴湯等等,直接咋舌。
只是一頓早飯,她沒想到會如此奢侈,她只將面前擺着的一份七成熟的煎牛排和一杯香檳酒下肚後,便已經吃不下其他東西了。
吃完早飯後,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朝着旁邊正收拾刀叉的傭人開口:
“對了,你知道你們厲總去了哪裏嘛?”
“抱歉少夫人,我們只管服侍好您和夫人,其餘的事情,我們不便多問。”
時南笙聽到傭人的話,心裏雖然失望,但也沒辦法。
她不能再勉強他人做什麼了,畢竟厲氏莊園的規矩很嚴,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
時南笙吃完飯剛準備出去走走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雨水嘩啦嘩啦的砸在玻璃窗戶上,噼裏啪啦的,像是敲擊着人的心臟。
時南笙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毛衣外套,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勢,想了想,還是回到臥室裏,拿出手機,猶豫要不要給厲北辰發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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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下的這麼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