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奶奶越說越生氣，兩隻鞋子脫完了，她隨手抓到一個花瓶就要向晏遲砸去，還好吳桂芳反應快，“這個花瓶肯定不便宜的，千萬別亂砸。砸一下可能幾百萬幾千萬就沒有了。”
對於吳桂芳來說，比起她的寶貝兒子，這個價值連城的花瓶似乎更重要。
畢竟不是自家的東西，亂砸確實不好，司奶奶放下花瓶，指着晏遲繼續罵，“你個小畜生，曾經是你提出分手，現在看我家小戀過得幸福，又想來破壞她的婚姻。你告訴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壞心思？”
“原來您就是司戀奶奶，當年沒有見到您，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晏遲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孫女兒有沒有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是我說的，我也是在網上看到的。不過既然您老人家在，你應該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年事件的真相，就請您告訴杭奶奶，司戀到底有沒有勾引人家的老公？”
司奶奶教了幾十年的書，什麼樣的學生沒有遇到過，早就練就了一身雷都打不動的脾氣，還是被這畜生激得火冒三丈，“你再胡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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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撕爛我的嘴也沒有用，因爲這些消息並不是我傳播出來的。”晏遲觀察着杭奶奶的表情，繼續說，“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並不是日子一長，大家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今天爆出你孫女兒照片的人，不僅僅爆出她勾引人的牀照，還有當年江北報報道過此事的截圖，證據確鑿，人家不是隨便造謠……”
“你你你……”司奶奶氣得胸口起伏，想說什麼，彷彿有口痰堵住了她的喉嚨，堵得她心口疼，怎麼都開不了口。
杭老太太趕緊扶司奶奶坐下，“殊玲，你先彆着急，也別生氣。”
吳桂芳又出來裝好人，“哎呀，老太太，這事你可得好好查查，一定要查清楚。咱們戰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啊，咱們阿夜是什麼樣的人物，千萬別被這些牛鬼蛇神給騙了。”
杭奶奶冷冷地看向吳桂芳。
吳桂芳有些忌憚這樣的眼神，縮着頭心虛地說道，“要是查清楚，事實不是網上傳的那樣，也要還人家司家姑娘一個清白。”
杭老太太看了看這母子二人，大概明白他們今天來拜訪她，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朝晏遲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我要好好看看這照片是不是司戀。”
晏遲不疑有它，雙手把手機送上，“老太太，您可仔細看清楚了。”
杭老太太接過手機，反手就將手機扔到一旁金魚缸裏，“哦，很抱歉啊！手機不小心掉水裏了。你手機買成多少錢，我陪你錢，你再買一個。”
他們這種階層的人，誰會在乎一個手機，在乎的是手機裏的各種資料。晏遲內心有怨氣，卻不敢表露，“老太太，不用您陪，我把手機撿出來，應該還能用。”
杭老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小金魚體弱多病，經不起外物入侵。”
“行，那我一會兒自己再去買一部。”晏遲眉頭蹙了蹙，一個不滿的字都不敢多說，畢竟晏家還得靠老太太接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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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送客！”晏家母子倆屁股還沒有坐熱，杭老太太便已經下了逐客令。
當年晏家幫過戰家，老太太一直記着長輩的囑咐，幾十年沒少給晏家好處。
先是給工作，給項目，晏家人自己不爭氣，做什麼什麼都不成，後來她就每個月直接劃一筆錢給晏家。
她最不缺的就是錢，晏家人胃口再大，她都能滿足晏家人的需求。她常常無視他們貪婪的嘴臉，繼續把晏家人當朋友處。
每次晏家人來找她，問她要點錢或者其它什麼東西，她都會給。
她萬萬沒想到，晏家人這次登門竟然是想污衊她最喜歡的孫媳婦兒，她能給好臉色纔怪了。
“老太太，您這是……”吳桂芳見杭老太太態度如此強硬，才意識到今天似乎不該聽自家兒子的話來跑這一趟。
這一趟，不但絲毫好處沒有撈着，還惹得老太太不開心，也不知道下個月老太太還會不會按時劃錢給他們。
“老太太，那我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您。”晏遲不慌不忙，像個沒事人一樣跟老太太打了招呼才走。
司戀生了一張能夠迷惑男人的狐媚臉，戰南夜會維護她，晏遲是不意外的。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杭老太太竟然也那般護着司戀。
幾年前司戀做過的醜事鬧得那麼大，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清楚，偏偏這老太太就是不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老糊塗了。
晏家母子剛剛離開，司奶奶身體微微一顫，嘴一張，噴出一口血，嚇得杭老太太七魂沒有六魂，“殊玲，小戀的事情你別擔心，阿夜會處理好的。”
司奶奶緊緊攥着杭奶奶的衣袖，緊緊地攥着，“老姐姐，我們家小戀沒有做過那些不要臉的事情，你要相信她，你要給阿夜解釋清楚，我們家小戀從來都是個好孩子，她不會去做那些不要臉的事情……”
杭奶奶拍着司奶奶的背安慰道，“殊玲，你別說了。不用你講，我也是相信小戀的。阿夜又不是沒有長腦子，他肯定分得清事情真假，你放心，阿夜肯定也會信小戀。”
“請你們一定要相信小戀，一定要相信她……”咬着牙說完最後一個字，司奶奶眼睛一閉，失去了意識。
當年的事情，對司戀的傷害和影響都非常大，杭奶奶一直很自責。
她一直覺得如果那天她沒有去家訪，或許司戀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更不會導致她小小年紀有家不能回。
所以今天看到這些人舊事重提，她纔會這麼不理智。
在她心裏，她家小戀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兒，她什麼壞事都沒有做，爲什麼要遭受那些流言蜚語的攻擊。
杭奶奶急得大吼，“管家，快叫醫生，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