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不同。
今晚兩個人身體都沒有什麼問題，又都是年輕的男女，年輕人年輕氣盛，又睡在一張牀上，很容易擦槍走火。
他們是領了證的真夫妻，擦槍走火也沒什麼，問題就在於她對於踏破最後一層關係還是有點緊張，更重要最關鍵的一點是戰南夜不行……
她不想他難堪！
特別不想他的男性自尊因爲這種事情受到打擊。
所以她必須避免事情發生到不可控的那一步。
今晚跟奶奶睡，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話，讓兩位奶奶同時一怔。
兩位老太太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決定先讓司奶奶出馬，“小戀，改天你再和奶奶睡，今天不行。”
司戀，“奶奶，爲什麼今天不行？”
杭奶奶接話，“今天你第一次以戰家兒媳婦的身份進戰家的門，當然是要和阿夜住一起的，不然兆頭不好，咱們不能壞了規矩。”
司戀瞪着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杭奶奶說。
晚飯前，明明就是杭奶奶說他們戰家沒有那麼多規矩，小戀嫁進家門怎麼開心怎麼來，不過就一餐飯的功夫，規矩又上來了。
司奶奶繼續在一旁幫腔，似乎生怕司戀看不出來她們合夥對待她，“對對對，你杭奶奶說得對，咱們要討個好兆頭，這規矩絕對不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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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老太太爲了抱曾孫，真是什麼瞎話都編得出口。
司戀不想讓她們知道她和戰南夜如今還沒有夫妻之實，更不想讓她們失望，於是她選擇妥協，“好吧，我聽奶奶的。那我們先去喝糖水吧。”
兩老太太鬆了一口氣，“好。”
喝糖水時，兩老太太又悄悄地交換眼色。
這次，站出來說話的是司奶奶，“小戀，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有什麼害怕的。你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們畢竟人生經驗比你豐富，有些方面的事情應該懂得比你多一些。”
之前司奶奶不知道司戀和杭川是相見不相識，是他們夫妻相認之後，杭奶奶跟她仔細講了這件事情，司奶奶才清楚。
司戀，“……”
奶奶這話說得非常委婉，但是她竟然妙懂了。
果然是孟子音那丫頭害人，天天在她耳邊講一些不健康的東西，害得她的思想污得洗都洗不乾淨了，這種事情她都能妙懂。
司戀不吭聲，兩位奶奶以爲她害羞。
杭奶奶說，“小戀，我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害羞不好意思不想說沒關係的，就當我們剛剛什麼都沒有問。”
司奶奶，“對對對，我們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其它意思。”
司戀喝了兩勺糖水，擡頭看着二位奶奶，“二位奶奶，現在的年輕人跟你們那個年代不同了，很多事情可能比你們想象得懂得多。就算我們沒有做過，肯定也是看過的。”
司戀的直白，讓兩位奶奶聽得一愣一愣的，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疑問，“你、你在哪裏看過？”
司戀朝她們笑笑，“上學時學過生物，也學過一些人類身體的構造，瞭解過男女身體的不同特徵，知道男人和女人不是親個嘴就能生孩子，還得……”
司奶奶眼看司戀的話題一發不可收拾，趕緊出聲阻止，“小戀，你是女孩，多少注意一些言詞。”
司戀，“奶奶，都什麼年代了，有什麼事情是男孩能說，女孩不能說的呢？”
司奶奶，“……”
杭奶奶趕緊插話，“殊玲，小戀懂就好，懂就好，就怕他們不懂，找不對門路，我們抱不到曾孫。”
話題，再次來到曾孫上面。
司戀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大口大口喝完冰冰的糖水，“奶奶，這糖水很好喝，我給阿夜帶一碗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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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奶奶，“阿夜那小子挑食，從來不喝糖水。”
戰南夜身體上火，喝完冰糖水降降火應該對身體好，司戀決定試試，“奶奶，我端上去試試吧。儘量讓他喝。”
“好。”兩老太太定定地看着司戀盛了一碗糖水，又目送她走出餐廳。
看到她消失在她們視線範圍內，兩老太太立即湊到一起。
杭奶奶說，“小戀剛剛的話是說他們夫妻倆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司奶奶，“聽着應該是。”
杭奶奶高興極了，“還是現在的年輕人好啊，思想開放些，不像我們那個年代扭扭捏捏的，新婚夜竟然什麼都不懂。”
司奶奶，“可不是嘛。當初我的新婚夜真是被折磨死了，我家那糟老頭子就是一頭不會耕地的牛，半天不得入門道。”
杭奶奶，“那咱們應該很快就能抱上曾孫了吧。”
司奶奶，“你在他們房間裏放了那麼多那些東西，會不會放多了，萬一對他們身體不好？”
杭奶奶，“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那些東西就是替他們助助興，沒有別的副作用。”
司奶奶有些擔心，“我們家小戀畢竟是女孩，我擔心遭罪的還是她。”
這話，讓杭奶奶有些難受，“殊玲，你這是什麼話？你的意思就是我家是男孩，我就不在乎小戀的死活了唄。”
司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小戀嘛。”
杭奶奶也懂司奶奶的擔心，“你放心，我真把小戀當親孫女一樣疼着，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做事情的時候，我怎麼會不考慮她。”
司奶奶，“是我太敏
感了，你不要怪我。”
杭奶奶緊握住司奶奶的手，“殊玲，你的擔心我能理解，我怎麼會怪你呢。”
司奶奶年輕時候喪夫，中年喪子，很多人都是她命硬剋夫克子，她嘴上說不在意，哪有人聽到這些話能真不在意。
她肯定會在意。
司戀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害怕孩子出事，都是人之常情。
司奶奶眨眨眼，眨掉眼眶裏的淚花，“謝謝你！”
杭奶奶，“殊玲，我看你最近總是分神，你有事要跟我說，別總藏在心裏。”
司奶奶，“我沒事。”
以前司奶奶說沒事，杭奶奶也就不管了，但是今天她想追根究底，“殊玲，你是不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