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我來接你

發佈時間: 2024-12-14 11: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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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戀收拾妥當,便下樓準備開車趕去顧家公館和戰南夜會合。

 不曾想,她走出電梯,擡眼便看到一輛五個八車牌號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停在負一樓停車場的電梯間門外。

 這是戰南夜的專用座駕!

 戰南夜就站在車子旁,哪怕是在地下停車場這樣的地方,身穿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這樣簡單打扮的他還是像會發光一樣。

 還好現在不是上下班高

 峯期間,地上停車場的人很少,不然他高調的樣子肯定會引起衆人的圍觀。

 司戀下意識加快步伐走向他,“戰總,您怎麼來這裏了?”

 他們租住房屋是幾十年的老小區,不僅上邊住的房子老舊破,這地下停車場也不像現在小區地下停車場那樣打了漆,乾淨平整,燈光也充足。

 地面是純水泥地面,因爲年久未修,地面坑坑窪窪,到處都有積水,燈光也暗,不熟悉的人稍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踩坑裏。

 萬一戰南夜踩進坑裏,得多失他的形象啊。

 在司戀從電梯出來的那一秒開始,戰南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後便沒有再移開過。

 司戀皮膚原本就白,在深藍色旗袍的襯襯托下,她的皮膚更顯得紅潤白

 皙。她那對狐狸眼睛,清澈如碧藍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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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書裏寫的那般,臉若銀盤,眼似水杏,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剪裁精緻的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似乎大掌握上去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一瞬間,身體有了非常奇怪的反應,讓戰南夜覺得口乾舌燥,出口的嗓音更是醇厚中帶了一點沙啞,“我來接你。”

 他已經不想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不用再裝與她偶遇,就要大大方方接她。

 “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不必麻煩您跑一趟。”司戀本想這樣說,不過他來都來了,她再這樣說多掃他的興啊。

 於是她朝他笑笑,“謝謝戰總!”

 戰南夜拉開後車門邀請她上車,司戀倒也不跟他客氣了,乖乖坐進車裏。

 他幫她關上車門,再從車前繞到左邊,隨後上車,坐在她的左側。

 這款車子後座很寬敞,坐兩個人足足有餘,可是當戰南夜坐進來的時候,司戀還是覺得空間瞬間就小了。

 眼看着戰南夜坐下後便向她傾身而來,司戀嚇得忘記了反應,整個人像只木偶一樣呆呆地靠在座椅上。

 他衣袖輕輕拂過她的鼻尖,縈繞在她鼻息之間的全是他的氣息,淡淡的薄荷味……

 當他靠得更近時,司戀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可他只是拉起安全帶爲她繫好,“咱們香江城後座也是要系安全帶,不然被交警抓住,也要扣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還有點沙啞,沙啞中又帶了點笑意。

 他在嘲笑她!

 司戀敢肯定!

 要怪就怪她自己,他只是幫她系安全帶,而她竟然以爲他想要吻她。

 司戀的心像漂浮在雲端之上,上不去,也下不來,飄飄然的……

 下一秒,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貼在司戀的嘴角,輕輕地擦了擦,司戀驀地睜開眼睛,按在她嘴角的是他的大拇指。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司戀卻無心欣賞,“戰總,不要……”

 她不敢動,聲音也哽咽了。

 戰南夜稍微用了點力氣在她的嘴角擦了擦,隨後將手舉到她的眼前,“口紅沒有塗好,我幫你抹掉多餘的。“

 司戀,“……”

 所以又是她多想了?

 戰南夜側過臉去,不再看她。

 不過,司戀能從他的背影感覺到他的怒意。

 她不懂,明明是他調戲她,爲什麼他還生氣了?

 ……

 司機是何叔,這期間何叔已經駕駛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平穩而快速地向顧家公館的方向駛去。

 車內的遮擋板,在司戀上車之前就升好了,將車內間隔成兩個完全獨立的空間,因爲沒有第三個人,司戀更覺得窘迫難安。

 戰南夜在生氣,司戀不敢看戰南夜,一直緊貼着右邊車門,望向車窗外,看着道路旁邊往後飛馳的街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再度傳來戰南夜醇厚好聽的聲音,“司戀……”

 司戀,“嗯?”

 他猛地側身看向她,“你轉過頭來,看着我。”

 司戀不得已,只能乖乖轉頭望向他。

 他銀絲眼鏡眶下的雙眼微眯,帶着可以摧毀世界萬物的強大震懾之力,這樣的戰南夜讓她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爲這一年,她沒有少見他在生意場上展現出這讓人不寒而慄的一面。

 陌生,是因爲這一年,私下面對她的時候,他從未展現出如此讓人恐懼的一面。

 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害怕,戰南夜轉過頭,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

 再回頭看向司戀時,眼神已經是司戀熟悉的溫柔,“在你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別想用‘您是個好人’幾個字打發我。”

 他問完問題,還不准她用標準答案回答。

 司戀張了張嘴,半天沒有想到用什麼新詞來回答,“您確實是個好人啊。”

 戰南夜推了推鼻樑上的銀絲眼鏡框,目光自上而下緩緩打量着司戀,“我是好人,可是你還是怕我。”

 司戀猛猛搖頭,“沒有,我沒有怕您。”

 戰南夜忽然笑了,笑容並不達眼底,眼底深處全是令人膽寒的冷意,“你,不怕我纔不正常。”

 “我……”司戀無法解釋對他的感情,她對他是有敬重,確實也有恐懼。

 她知道他不會傷害他,是他這個人本身帶的氣場,偶爾就是會讓人莫名其妙地感覺到膽寒與恐懼。

 戰南夜從盒子裏拿出一支菸和電火機,啪嗒一聲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再低低沉沉地緩緩說道,“我戰南夜十六歲便從親生父親手中奪下戰氏集團的掌舵權,順便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讓他吃了整整十年的牢飯,才放出來兩年時間吧。

 同樣是在十六歲那年,我將自己的親生母親趕出戰家,並放下豪言,我戰南夜與尹家再無絲毫關係。誰和尹氏好,就是我戰南夜的敵人。

 因此,在我逐漸壯大之時,很多企業便自覺地中斷了與尹氏的合作。百年尹氏集團在短短几年時間迅速沒落。現在提起有名的大公司,誰還會記得曾經的尹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