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岑卿卿過得很辛苦。因爲可能是午飯水喝多了,隔不久,她又想去茅廁。
然而,她看看蕭雋璟,還是選擇先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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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尿的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叫一個難受。終於捱到講課結束,岑卿卿顧不上說什麼,拔腿就跑出北屋。
蕭雋璟緊跟着出去,就見岑卿卿已跑到大門口。
“發什麼瘋?”
迴應他的,只有一陣風。
晚上,學廢了的岑卿卿癱在硬木板牀上,滿心只想做條鹹魚,一條只負責呼吸和睡覺的鹹魚。
空間撒下的菜種,已經長大爲各種各樣的蔬菜。這就是空間的好處,不需要施肥澆水、鋤草捉蟲,而且不受陽光溫度等影響,不到半個月便已成熟。
只是這菜若是想拿出來吃,就要想個充分、不被懷疑的理由。
*
經過一天一夜,岑卿卿縣試被內定爲第一名的消息在村內傳開。
儘管村裏人紛紛或鄙夷或不屑或嫉妒,但遇到杜家村的人,腰桿挺得比誰都直,說話比誰都硬氣。
村正一大早就手負在背後,如同一個老學究般,在杜家村村口附近轉悠。
“盧村正怎麼有空來我們杜家村?”有路過且相熟的村民問道。
村正慈祥地笑笑:“也沒什麼事,散步時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裏來了。
你們村的杜三兒今年要準備考舉人了吧?”
“哈哈,沒呢。”這人哈哈一笑,帶着一股自信和優越感,“杜三兒去年才考中秀才,他說有自知之明,要再讀幾年書,才去考科舉試試。”
一位與盧家村村正年紀相仿的老漢出現:“盧村正,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盧村正挺直腰桿,笑道:“杜村正,好巧!今早空氣好,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邊來了。遇到老熟人,正在問杜三兒何時考科舉呢,哈哈。”
“提起杜三兒,”杜村正笑得一臉得意,“聽說你們村那個岑卿又去考縣試了?”
盧村正捋捋鬍鬚,淡定道:“是啊!縣試前七八天上,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決定考縣試。”
杜村正哈哈大笑:“前年抱了個兒子回來,今年不會考完縣試抱了個女兒回來吧?
你說說,別人是去縣城考試的,只有她最荒唐,是去找女人的。還好家裏沒多少財產給她敗,不然還不知要帶多少孩子回來呢!哈哈哈……
算起來,縣試成績已經公佈了。二次落第,她有沒有哭着回來?”
若是以往,盧家村村正早羞惱地離開了,但是此刻,他一臉笑意:“她是笑着回來的。”
杜村正輕嗤:“笑着回來?也對,第二次落第,已經習慣這個打擊了。打獵就專心打獵,可不是什麼人都是讀書的料。”
“落第?”盧村正故作一臉驚訝,“誰告訴你她落第了?”
杜村正訝異道:“她不落第,難道還及第?就她那點知識水平,聽杜三兒說,她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她及第了!告示欄上紅紙黑字清清楚楚寫着她的大名,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