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蓁蓁說着,眼裏閃着光,彷彿眼前已經出現了那些金黃的煎餃。
蕭北麟眼中透出一絲好奇,忍不住追問:“那生煎呢?”
宋蓁蓁繼續說道:“生煎的外皮類似於煎餃,但更厚實,底部煎得脆脆的,頂部撒上白芝麻和蔥花。裏面的肉餡鮮嫩多汁,一口咬下去,那熱騰騰的肉汁就在嘴裏爆開,簡直是一種享受。”
蕭北麟輕輕頷首,彷彿在想象她描述的美食。
“羌餅又是什麼?”他帶着好奇問道。
宋蓁蓁笑意加深,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圈:“羌餅外面是一層厚實的餅皮,裏面包裹着羊肉或者牛肉餡,餅在烤爐裏慢慢烤制,烤到表面焦脆,一撕開餅皮,裏面的肉香味撲鼻而來,吃上一口,餅皮脆,肉餡嫩。”
“灌湯小籠包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帶着些許驕傲地說道,“皮薄如蟬翼,裏面包滿了湯汁。咬開一個小口,一股鮮美的湯汁就流出來,接着再吃裏面的肉餡,那感覺別提多棒了。”
蕭北麟聽得津津有味,眼神中充滿了渴望:“這麼說來,確實比這饅頭美味得多。”
“那當然!”宋蓁蓁揚起下巴,帶着一絲得意,“這些我都會做,以後有機會,我可以做給你嚐嚐。”
蕭北麟點了點頭,眼中帶着不加掩飾的期待:“那我可要好好等着這一天了。”
宋蓁蓁低頭,默默吃着手中的饅頭,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吃完早餐。
蕭北麟要去審問昨夜抓回來的細作。
淮柏原本要跟在蕭北麟的背後,卻被他阻止:“你不用去,你留在這裏陪宋姑娘。”
“我?”
“不然呢?萬一她有什麼閃失,誰擔當得起?”蕭北麟擰眉道,“等我回來,要是她少了一根頭髮,我都唯你是問。”
淮柏領命:“是,屬下明白。”
到了審訊的營帳中,氣氛異常壓抑。
蕭北麟端坐在主位,目光如冰,面前站着耶律凌霄和一羣被俘的北涼士兵。
耶律凌霄神情倔強,雖然被綁住,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傲氣。
在他面前,蕭北麟手中擦拭着自己的長劍,手指輕輕劃過那鋒利的刀刃。
蕭北麟冷冷開口,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你是北涼的人,可你想過嗎?你們所謂的忠誠,換來的卻可能只是背叛與拋棄。”
耶律凌霄咬緊牙關,硬聲回道:“你別白費口舌了,想讓我出賣北涼?做夢!”
蕭北麟並不急,只是揮手讓人帶來一名北涼的俘虜。
那俘虜被捆綁着推到了審問室中央,雙腿打顫,額頭滲出冷汗。
氣氛驟然緊張,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蕭北麟沒有再多言,只是靜靜地看着耶律凌霄,然後突然猛地舉起手中的長劍,狠狠劃過那名俘虜的喉嚨。
鮮血噴涌,整個審問室瞬間被濃烈的血腥味籠罩。
俘虜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耶律凌霄眼中的冷漠瞬間被震驚替代。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但依然死死咬住嘴脣,硬撐着不讓自己顯得慌亂。
蕭北麟用布輕輕擦拭着劍刃上的血跡,神情冷靜,彷彿剛才不過是削了一塊肉。
“這是第一個。”他平靜地說道,“接下來,每隔一盞茶的時間,我會殺一個,最後才輪到你,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思考。”
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下一個俘虜帶上來。
耶律凌霄的目光不自覺地鎖定在那名被推到審問室中央的俘虜身上。
心中的恐懼在不斷加深,他感覺手心開始冒出冷汗,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
一盞茶時間一到。
第二名俘虜沒有任何懸念地被蕭北麟割斷了喉嚨。
屍體重重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鮮血流淌到了耶律凌霄的腳邊。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房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雖然內心在動搖,耶律凌霄依然咬牙死撐,強忍着心中的恐懼。
蕭北麟卻不動聲色,宛如死神般冷酷無情。
隨着每一個俘虜的倒下,耶律凌霄的心臟也在一點點下沉。
他突然意識到,蕭北麟對這些士兵的生命毫無在意,他的命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當蕭北麟準備處決第八個俘虜時。
耶律凌霄望着面前的屍體堆,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的雙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整個人幾乎被恐懼吞沒。
他拼命掙扎,眼中滿是恐懼,終於忍不住大喊道:“停!別殺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蕭北麟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冷冷看向耶律凌霄,彷彿在看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說。”
耶律凌霄氣喘吁吁,聲音帶着顫抖。
“北涼…不僅派了八萬大軍,他們還藏了一支八萬人的部隊,計劃在半個月內對你們發起突襲!”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中了所有人的神經。
蕭北麟的神色依然沒有太大變化,他只是冷冷地注視着耶律凌霄。
“把他帶下去。”蕭北麟揮了揮手,命人將耶律凌霄押走。
他轉身站在房間中央,目光如刀,心中迅速計算着接下來的局勢。
如今,三萬對十六萬的局面迫在眉睫,接下來的戰鬥只會是一場惡戰。
蕭北麟走出審訊的營帳,寒風混雜着戰場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他站在風中,目光略顯沉重,腳步略微停頓。
“我身上有血腥味嗎?”他低聲問身旁的李池。
李池一愣,愣了一下,隨即老實回答:“沒有啊,將軍。”
蕭北麟的目光緩緩掃向他,眸色漸重。
沉默片刻,他低頭擡起自己的胳膊,嗅了一下,眉頭微皺。
他聞到自己身上散發着的血腥氣。
李池聞這種味聞慣了,又是個大老粗,自然是聞不出的。
“打盆水來。”
李池匆忙應聲離去。
蕭北麟站在原地,目光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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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風中,回想着剛剛在審訊室內的場景。
殘忍的殺戮、敵人崩潰的眼神、濺在衣衫上的點點血跡。
這一切都是他必須要做的,但他不願意把這些帶到宋蓁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