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嗜睡

發佈時間: 2024-12-16 16: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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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應與他沒有關係…

 好一個沒有關係。

 寧容璋冷然一笑,鬆手放過她的手腕,眼神也不曾錯開一分,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她,直看的她心裏發毛。

 “本王以爲,你我之間歷經艱險,你待我會與旁人有稍許的不同,如今看來,倒是本王奢求了…”

 紀夢舒原也不想同他爭執什麼,只當他是氣憤自個兒心裏沒有他。

 擡頭正向說話告辭,忽而眼前一陣眩暈,視野不知怎得看向了天空之中,模糊的視線,猛地闖進一張擔憂的臉,寧容璋嘴脣張合,只不過,她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在寧容璋看來,他不過是說了兩句重話,而後阿舒不知怎得突然暈倒了。

 “來人!傳太醫——”

 寂靜無聲的覃華宮中,寧容璋負手立在雕龍畫鳳的牀榻旁邊,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太醫。

 那太醫擡袖擦了擦自個兒面上的汗,起身拜道,“回王爺的話,這位姑娘只是身子疲弱,這才暈倒了。”

 揮袖叫人退下,他踱步到旁邊,垂首看她,“身子疲弱?”

 她方纔那活蹦亂跳的模樣,哪裏像個身子疲弱的。

 目光轉向她身邊的侍女紅葉,後者正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姑娘,冷不丁的被攝政王一叫,驟然擡起頭來。

 “阿舒平日裏在家都做些什麼?”

 紅葉聽攝政王對自家小姐的稱呼,已經有些見怪不怪的,更何況,這也不是她一個丫鬟能輕易置喙的。只得如實回答道,“姑娘在家只是看看話本子…時而彈琴,時而作畫,若不然,就是跟着萬姑娘說會話…”

 好端端的,身子怎麼就疲弱了呢?

 寧容璋看着牀榻上那人有些慘白的小臉,同紅葉招招手,去了外間。

 “平日裏膳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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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葉仔細想了一會,憂心道,“回王爺,姑娘最近的膳食用的確實不多,許是近來春日天氣漸漸熱了,沒有胃口也說不定…”

 但不管怎麼說都只是猜測而已。紅葉想着近日的那些膳食,姑娘大多隻是動一二的筷子,嚐個味道而已,確實吃的不多,紅葉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又道,“姑娘雖然平日裏吃的不多,不過最近白日裏總是犯困,府中養了只狸奴,姑娘時常睡的比狸奴還多。”

 心煩意亂的緊,寧容璋按了按眉心,看着牀榻之上睡熟的人,“罷了,今日天色不早,告訴紀將軍,請他來宮裏一趟吧。”

 紀元正正在家中等着小妹回來,一面盯着桌案上的那副水墨畫看的神思恍惚。

 猛地聽說紀夢舒在宮裏頭暈倒的消息,趕緊牽了馬疾馳而去。

 好在這大街上空曠,沒一會的功夫便到了皇宮。

 阿三比紀元正先回來,進門瞧見自個兒主子面色不大好,退後兩步還是硬着頭皮拱手道,“主子,衛公子在刑獄之中並無不妥。”

 後者點點頭,轉頭看向那放着輕薄緯紗的牀幔。

 “王爺,紀將軍來了。”

 兩個男人靜默的坐在交椅上,紀元正方纔探查過她的情況,除了面色瞧着有些虛弱,其他便像是睡着了一般。

 “聽府中的下人說,阿舒近來嗜睡,我還以爲是近來春困,便也沒有管她,不成想居然在宮內暈了過去…此番叨擾王爺了。”紀元正拱手做輯,面上帶着擔憂,“不知御醫是如何說的?”

 寧容璋回神,“只說是身子疲累。”但總覺得不像,一個人整日的打瞌睡,身子又怎麼會疲累?“罷了,本王叫範神醫過來,好好給她診診。”

 紀家人待在皇宮中多有不好,再說此時的皇宮除了攝政王之外,後宮之中並未有什麼妃子,若是讓那些世家知道紀家女同攝政王關係匪淺,他們雖動不了攝政王,不過想什麼歪主意卻能動的了紀夢舒。

 他就這麼一個妹妹,父母又遠在范陽,決計不能叫她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遂拱手謝道,“多謝王爺好意,只是天色將晚,此時若是再不出宮,只怕宮門都要落鎖了,”說罷,似是又擔心寧容璋不會同意一般,“更何況,範神醫如今在宮外,不管怎麼說,都是出宮才更方便一些。”

 寧容璋沉默的點點頭,腦海中又重複的回想起:我喜歡何人,討厭何人,都應與王爺沒有關係了。

 她是真的不想同他有什麼牽扯了。

 “阿三,備轎送他們出宮。”

 出了宮門之後,紀元正將人抱到馬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阿舒,醒醒。”

 沒有任何的反應。

 紀夢舒雙眸閉着,瞧起來,倒是睡得很是安適。

 “紅葉,去城西的安樂巷子請範若神醫過來。”說完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又將自個兒腰間的玉佩扯下來交給紅葉,道,“只須給他看看這玉佩,說阿舒病了。”

 紅葉連忙應聲退下了。

 範若風塵僕僕的提着藥箱子過來的時候,已是夜半三更的時候了。

 紀夢舒還在睡着,瞧不出一點的異樣,反倒是惹到紀元正火急火燎的,立在門廊那處,瞧見紅葉引着人過來,幾步上前拉着他就走。

 範若一口氣來不及喘勻,就被紀元正拽的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了,才喘着粗氣道,“哎呦老兄,令妹到底是怎麼了?惹的你大半夜的也要將我喊過來?”

 紀元正邊走邊說,“阿舒近日總是打瞌睡,一日的時間清醒的時候甚少,近日入宮的時候,更是暈倒在宮裏頭了,王爺請太醫看過,只說是身子疲弱,可我還是放心不下,這才叫你過來。”

 春困秋乏是常有的事,不過聽他這麼說,範若心裏頭也漸漸起疑,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正當時活力充盈的時候,聽他這麼描述一番,倒像是七老八十不良於行的老媼。

 一塊白布墊在手腕之上,範若隔着布子按着人的脈象,久久未能說話。

 萬容簡單穿了一件素衣,也顧不得什麼外男不外男的,就這溫水擰着帕子給她擦了擦臉。

 “紀姑娘嗜睡的情況出現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