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是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轉到旁邊的厲北辰。
只見他左手手腕處原本纏着的繃帶,此刻,隱隱有血跡滲出。
想來是他剛剛扶住自己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了。
厲北辰擡眸看到時南笙正盯着自己看,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眉宇輕皺,淡漠開口:
“沒事。”
厲北辰的語氣很淡,好似那傷口根本和他無關。
但時南笙卻從中看出了他的逞強。
“把衣袖捲上去,我看看傷口。”
時南笙說着,從自己的房間取出藥箱,拿出棉籤和酒精,幫厲北辰擦拭着傷口周圍。
厲北辰看到她認真專注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大。
“疼嗎?”
時南笙擡起頭問了一句,看着厲北辰的眼神帶着幾分歉意。
“不疼。”
時南笙又繼續幫厲北辰擦拭傷口,她的指腹很軟,劃過肌膚,竟然有些微癢。
厲北辰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纖長的手指上,喉結滾動,喉嚨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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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時南笙忽然吸了口涼氣。
“怎麼了?”
厲北辰看着她皺着的眉毛,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以爲是時南笙哪裏不舒服?
“你的傷口明明這麼嚴重,你怎麼從來都不告訴我?”
原來,時南笙再揭開繃帶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他手腕上那條猙獰的傷疤,雖然已經結痂了,但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尤其是因爲他剛剛的動作,傷口上的傷痂又被重新撕扯開。
“不是很嚴重,只是小傷。”
厲北辰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
“這怎麼叫不嚴重?傷口這麼深,萬一裂開了怎麼辦?”
時南笙的語氣帶着幾分責怪。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粗心?
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了,剛剛還做那麼大的動作。
“沒事。”
厲北辰看着她皺眉的樣子,心底的煩躁消散不少,嘴角揚起一絲淺笑,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秀髮:
“你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
他的笑容很溫柔,讓人很難拒絕,但時南笙還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m.
“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呢?總是把自己弄成這樣。”
說着,時南笙的眼眶一熱,差點哭了出來。
她原本看到厲北辰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以爲他受的傷不是很嚴重。
但當她親眼看到這些傷口之後,內心還是有些震撼。
但他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面前提過半句,她的心裏,愧疚,心痛的感覺同時交加。
“對不起。”
時南笙的嗓子有些乾澀。
如果不是厲北辰拼了命當時也要把自己送出去,恐怕自己這時早已被凍僵了。
而他,爲了救她,甚至不惜做出一切。
“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
厲北辰搖頭,目光深情而專注。
他低頭,湊近她的耳畔,聲音性感而低醇:
“這輩子,你註定要欠我。”
時南笙的臉色微燙,垂着眸,睫毛輕輕扇動。
她輕咬脣瓣:
“我帶你去醫院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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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辰勾脣笑道:
“不用,小傷而已。”
“不行!必須去!”
時南笙態度堅決,語氣強勢。
厲北辰看着她倔強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好,去醫院就去醫院,我的老婆說什麼我就是什麼。”
厲北辰說着,準備將外套套上,掩蓋那條猙獰的傷痕。
這麼深一條傷口,即便結痂了,但依舊有些觸目驚心。
時南笙連忙阻止他:
“你別動,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這麼深的傷口,我怕你感染。”
時南笙說完,便從藥箱裏翻出一瓶消毒水,用棉籤沾了消毒水。
厲北辰配合着坐在沙發上,任由時南笙給自己清洗着傷口。
簡單的清洗一番之後,時南笙非要拉着厲北辰去醫院包紮,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地方感染。
最終,厲北辰拗不過時南笙,被她拉着出了門。
等到厲北辰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兩人現在都還沒吃飯,最終時南笙找了一家小餐館,將就着對付了一口。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密切注意着司法鑑定那邊的消息,因爲她上次已經把時正皓的頭髮和自己的,送去鑑定中心檢驗,想來結果也就是這兩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