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那人哀求着陸薄年說:“大哥,我該說的全都說了,你放過我吧。”
陸薄年脣角勾起一抹冷岑,從他薄脣裏吐出一個字:“滾!下次若讓我再見到你。”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話語中的警告意思卻很明顯。
那個人連爬帶滾的逃離此地,就連他的面包車都不敢再去開了。
陸薄年在原地沉思兩分鐘,才邁着大步坐進自己的車裏。
車頭因爲撞上面包車上面的漆花了,但是陸薄年彷彿沒有看見,發動車子離開,在經過鬱北辰車跟前的時候,他停頓一下,說:“跟上。”
鬱北辰勾勾脣,發動車子跟上陸薄年。
夏暖忐忑不安的在醫院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陸薄年過來,她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煎熬的快要崩潰了。
她眼睛盯着門口,在心裏默默的數着數。
看到門被推開的那一剎,夏暖猛然坐正了身體,等到中的人沒有出現,倒是護士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夏暖,輸液。”護士公式化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暖伸出自己的左手,問:“我什麼時候能走?”
護士看了一眼夏暖說:“這個要看醫生怎麼安排。”
“那醫生怎麼說?”夏暖問。
護士奇怪的看了一眼她說:“你男朋友沒告訴你嗎?”
男朋友?
腦海中不期然的想到陸薄年,夏暖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很想說她不是,但是這個美麗的誤會就讓她誤會下去吧,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覺得陸薄年是自己的。
老實說,夏暖已經很久沒有扎針了,之前扎針還是暈過去的狀態,這會兒看護士給自己扎針,她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護士看着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可笑:“放輕鬆,沒事的,一下就好。”
夏暖生完凌小寶的時候,真的是被這些東西給整怕了,她弱爆的表情看着護士說:“可不可以不要打針?”
“你一個大人也怕打針?”護士無語。
拉過夏暖的手,在她手腕上繫上橡膠帶子,然後找準血管,開始紮了起來。
一般的疼夏暖還真不怕,但是看到打針,她就崩潰了,還好護士的技術不錯,一下子紮了進去,解開橡膠帶子,她調試好滴液輸出的速度。
護士前腳剛離開,陸薄年一行人走了進來。
“媽媽,你真的生病了?”凌小寶撲了過來,吃驚的看着夏暖手腕上的針管。
◎夏暖點頭:“小寶,吃飯了嗎?”
“還沒有。”凌小寶說。
夏暖將目光放在他身後的兩個人身上。
他們身形個頭都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幾的個頭,杵在那裏像是兩尊門神。
一個目光溫柔,一個目光陰沉,兩種不和諧的目光投射過來,夏暖尷尬一笑,說:“鬱北辰,你怎麼會過來?”
被點名的某隻邁着大步走過來,溫柔的注視着她,問:“怎麼生病了?”
夏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好用笑來化解尷尬。
發覺到一股刺骨的冷意襲來,夏暖擡頭就對上陸薄年那冰凍三尺的眼神兒。
她的心猛然一沉,就知道,這個人又生氣了。
他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夏暖真的覺得時間久了,她一定會得病!
誰都沒有說話,病房裏的氣氛散發着詭異的氣息,夏暖憋的有些出不上氣,有心想要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她對鬱北辰說:“鬱北辰,你帶小寶去吃東西好嗎?”
迎上夏暖的眼神兒,鬱北辰會意點頭,他對凌小寶說:“走,先去吃東西。”
“可是我想陪媽媽。”凌小寶說。
“等一下再過來。”
凌小寶扭頭看着夏暖說:“媽媽,你要吃什麼?”
夏暖搖搖頭,“媽媽不餓。”
凌小寶說:“不餓也得吃。”
面對兒子這麼說,夏暖只好點頭同意。
在經過陸薄年身邊的時候,凌小寶猶豫一下,輕聲的問:“你要吃什麼?”
面對凌小寶的詢問,陸薄年身上的寒氣減弱了一些,脣角有些微彎的說:“你吃吧,不用管我。”
“哦。”凌小寶轉身拉着鬱北辰一起出了病房。
看着他們離開,陸薄年扔過來一臺相機,冰冷的聲音說:“這裏有凌如海讓人監視你跟小寶日常生活的照片。”
夏暖愕然的看了一眼陸薄年,用另一隻沒有打針的手去看相機,發現裏面的畫面全部都是她跟凌小寶,還有陸薄年跟鬱北辰。
她心猛然一沉,扭頭看着陸薄年問:“他拍這個做什麼?”
陸薄年脣角溢出一絲冷笑:“你覺得呢?”
後面又跟了一句:“如果不是想做什麼事情,他會這麼監視你?”
夏暖低頭繼續看着面前的畫面,心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末了,她擡頭看着陸薄年說:“我對他又沒有威脅,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陸薄年也百思不得解。
他皺起眉頭問:“你確定自己對他沒有威脅?”
夏暖轉開視線,眼睛盯着窗外,平淡的聲音說:“當年我跟他簽過協議,自動放棄了所有跟凌家有關的協議,他這樣做根本是毫無理由。”
“也許不在這裏。”陸薄年一隻手斜插在口袋裏,看着夏暖說:“你忘記了,你還有個婆婆。”
“她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看夏暖眼睛裏閃爍着光澤,陸薄年抿了抿嘴脣,並未繼續說下去。
他眯起眼睛看向遠方,心中盤算着的是,不管凌如海的用意是什麼,那就是在凌如海心中,夏暖跟凌小寶就是他眼中刺,必須要拔掉,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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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凌如海會對他們怎樣,但是陸薄年已經知道,夏暖已經不安全了。
而有些事情,他也必須要加快腳步去做了。
“你怎麼不說話?”久等不到陸薄年回答,夏暖忍不住開口詢問。
陸薄年回神,看着夏暖問:“你婆婆呢?”
說起這個,夏暖有些閃爍其詞的說:“哦,她,她去看朋友了。”
夏暖很少說謊,每次說謊的時候她的面部表情變得很僵硬。
陸薄年直接挑明道:“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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