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司戀姐姐是好朋友，有空的時候會約着一起玩。”顧兮兮慶幸自己賭對了。
果然，只要話題扯上司戀，就能讓戰南夜跟她多說幾句話。
戰南夜推了推鼻樑上的銀絲眼鏡框，目光仍舊盯顧着兮兮的雙眼。
乍一看，顧兮兮的雙眼是跟司戀的眼睛有些相似，不過仔細看清楚之後，就能發現兩雙眼睛是完全不同的。
司戀的眼睛不單單是狐狸眼一樣好看的形狀，關鍵她雙眸清澈明亮，能在她的雙眸之中看到燦爛的星河，就是讓人好生喜歡。
顧兮兮以爲戰南夜盯着她看是不相信她說的話，慌里慌張地拿出手機，“南夜哥哥，你要不相信我和司戀姐姐是朋友，我可以馬上給司戀姐姐打電話，讓她跟你說話。”
戰南夜收回目光，“這個時間點，她已經睡了，你不要吵她。”
顧兮兮鬆了一口氣，乖乖地說道，“嗯，我聽你的，我不吵司戀姐姐。”
戰南夜拉開車門，打算上車離開。
顧兮兮連忙說道，“南夜哥哥，現在都凌晨兩點多了，顧家別墅區那邊又比較幽靜，我一個人打車回去有些不安全，能麻煩你順路載我回去嗎？”
顧兮兮回國已經有好幾個月時間，顧傾城天天都讓她去接近戰南夜，但是她就見過戰南夜兩次。
一次是回國當天，她跟着戰南星去了戰南夜聽風夢雨別墅，飯都沒有吃好就被趕走了，更別提和他好好說說話。
第二次是戰南夜生日，那次她想着辦法尋司戀的事，還被戰南夜撞個正着，差點被他嚇破膽，也沒能好好說上一句話。
後來她想盡辦法都沒能見到戰南夜，萬般無奈之下，她想到了戰南夜的助理司戀，她覺得只要跟着司戀就一定能見到戰南夜。
萬萬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她剛剛接觸司戀兩天時間，今晚就親眼見到戰南夜送司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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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跟他打招呼，他的車就開走了，就在她失望地認爲又與他錯過時，他的車又開了回來。
她在不遠處觀察了一會兒，見到兩個陌生男人找他，他們具體說了什麼，因爲距離太遠，她沒有聽清楚。
不過，他們說了什麼，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見到了戰南夜，絕對不能輕易放他走，一定要想辦法和他多處一會兒。
“南夜哥哥，可以順路送我回去嗎？”她看着他，眼睛一眨，就有晶瑩的淚花在雙眸之中閃動，看着楚楚可憐。
她的雙眼形狀好看，不過眼神不太有神，這會兒含了淚，眼睛看起來明亮多了。
又一次，戰南夜彷彿看到了司戀含淚的雙眸，一時有些心軟，“你是司戀的朋友？”
“嗯。”顧兮兮猛猛點頭。
她迫切地希望戰南夜能夠答應送她回去，只要戰南夜能夠送她回顧家別墅，顧傾城就不敢再對她拳腳相向。
戰南夜覺得自己眼睛有問題，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覺得別的女人跟司戀的眼睛相似，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還是心軟了，“何叔，你開車送她回去。”
何叔和顧兮兮異口同聲，“那你呢？”
戰南夜沒有回答。
顧兮兮想他送她回家，不過想着這應該是他看在司戀的面子上做的最大的妥協了。
她沒再說什麼，乖乖坐到了副駕駛室，“南夜哥哥，謝謝你！再見啊！”
戰南夜點了下頭，算是給了她迴應。
僅僅是這個點頭，就讓顧兮兮興奮不已。
他對她的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見面都要好，給了她可以接近他的希望，不過她心裏又無比清楚，今晚戰南夜對她態度溫和，完全是因爲她搬出了司戀。
“呵……”她笑了下，笑着笑着，眼淚奪眶而出。
何叔見了，有些擔心，“顧小姐，你怎麼了？”
顧兮兮抹掉眼睛，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剛剛風大，眼睛裏吹進沙子了。”
她不願意說，何叔也不多問。
這是一個專業司機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
何叔的車剛開走，一輛紅色跑車向戰南夜呼嘯而來。
深夜裏，發動機的轟鳴聲轟隆隆地響着，彷彿要刺穿人的耳膜。
眼瞧着車子直直朝自己撞來，戰南夜不僅高大的身軀動都沒有動一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刺啦一聲，車子一個急剎車，在他身前幾十公分的距離穩穩停住。
秦牧搖下車窗，“阿夜，這都沒有嚇到你？”
戰南夜冷哼了一聲，“能嚇到我的人還沒有出世。你不是說滾了，怎麼還沒走？”
別說用這種方式嚇唬他，曾經有人拿槍批着他的腦袋，他都沒有害怕過。
秦牧，“我要是走了，誰送你回家啊？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回你的公館或者你的別墅都行。你想回哪兒，我就送你回哪兒，我保證做一個合格的司機。”
有人趕着給自己當免費司機，戰南夜有什麼理由拒絕。
戰南夜拉開車門上了車，車門剛甩上，還沒有扣安全帶，秦牧腳下油門一踩，跑車像脫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車子飛速奔馳在城市道路上，橫衝直撞，要是膽小的人估計都要被嚇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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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戰南夜臉色沒有一絲改變。
沒嚇到他，秦牧覺得無趣，緩慢了車速，“阿夜，你真不是人。”
戰南夜沒理會他。
車子又開了一會兒，距離充戰南夜的住所越來越遠。
秦牧搖了搖頭，“阿夜，你這個人真的好沒意思啊。明知道我要載你去別的地方，你還上我的車。上了我的車，你也不問我去哪裏。”
戰南夜，“我問了，你就送我回家了？”
秦牧，“正常人都會問。”
戰南夜，“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正常？”
秦牧，“你是不正常。”
正常人會將自己的父親送進大牢？
正常人會將自己的母親趕出戰家？
他不僅不正常，甚至都不能算個人。
戰南夜笑了笑，沒說話。
覺得他不正常、覺得他不是人的，何止秦牧一人。
秦牧再重重踩下油門，“阿夜，繫好安全帶坐好了，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