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不說，別人也會說，這淩小姐那張臉上的痘瘡當真是噁心。”
方佳文拍着胸口，誇張道：“昨天都差點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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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聽了，目光都聚焦在凌苒身上。只是紗幔遮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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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身材這麼好，臉卻生痘瘡。”
“聽聞淩小姐原來生得極美，豔壓羣芳，所以太子才”顧慮到程思思也在，這人沒繼續說太子的事，“實在沒想到，怎得就突然生了痘瘡？”
“我也聽說了，痘瘡不是一兩個，而是生滿了整張臉。聽說，太子昨天離得近，當即就變了臉色。”
“痘瘡能治好吧？”
“若是能治好，會拖到現在？御醫都診過了，束手無策，還說即使好了，也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傳言說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誰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唉，本來以她將軍府的出身，定能嫁個好夫君，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雖然臉難看，但家世畢竟擺在那裏。頂多嫁不成王爺、大官員家的嫡子，嫁個五六七品的小官綽綽有餘。怎麼也輪不到我們。”
方佳文疑惑道：“思思，淩小姐爲什麼與驍王在一起？”
程思思溫柔一笑：“不知，不過，既然在路上碰到，不打招呼太沒禮貌。佳文，我們去跟淩小姐打個招呼。”
方佳文嫌棄道：“跟她又不熟，打什麼招呼，萬一痘瘡傳染”
程思思笑着搖了搖頭：“都是姐妹，怎麼能怕被傳染，走。”若真傳染，將軍府就不會只有她一個人生痘瘡了。
百姓們看着程思思兩人過去，有人感嘆：“程小姐不僅人美，心也美。明知對方生了痘瘡，也不怕傳染。”
“是啊，程小姐向來是京中小姐們賢良淑德的楷模，正是最好的太子妃人選。”
“皇上已經爲太子和程小姐定親了，一個月後完婚。”
“本來太子和程小姐就是公認的一對，若不是淩小姐突然入京，美貌驚了太子的眼，早就訂了，不會拖到現在。”
“唉，淩小姐也真是倒黴，差一點兒就成爲太子妃。”
程思思與方佳文先給帝千鄞屈膝行了一禮後，才來到凌苒面前：“淩小姐，真巧，在這裏又遇到了。”
凌苒輕輕點了下頭：“程小姐，真巧。”
方佳文神情高傲：“淩小姐可極少逛街，今日怎麼有空出來？就不怕被人”
程思思輕拉了一下她的手：“佳文，別亂說話。還請淩小姐不要往心裏去，佳文一向快人快語，不是故意的。”
凌苒搖搖頭：“聽說京城開了家百藥堂，店裏的藥治病很有奇效，所以”她的聲音低下來，似有些失落，“想看看這裏有沒有治痘瘡的藥。”
“百藥堂？”程思思看向一旁的醫館，百藥堂三個大字蒼勁有力，在一衆店鋪牌匾中，極爲大氣。
方佳文笑道：“思思，你不常來不知。這百藥堂是前不久新開的店，聽說，有人得了風寒、腹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