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看出司戀想法動搖了,立即勸道,“司蟲蟲,你不要聽音子那丫頭胡說。你還年輕,這輩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將來你肯定能遇到你真心喜歡同樣也真心喜歡你的男人,你不要把你最好的光陰浪費在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身上。”
“我愛的男人和愛我的男人?哼……”司戀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孟子音,“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等明天醒來,再好好商量商量這事。“
司戀也不想耽誤他倆,“走吧。”
孟子音,“糖寶,你一個人開車,我坐蟲蟲的車陪蟲蟲。”
唐糖點頭,“你看着臭蟲一點。”
司戀笑着說,“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我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事情怎麼可能打倒我。”
她越是這樣雲淡風輕拿過往受過的傷開玩笑,孟子音和唐糖就更爲心疼。
勾引別人老公被老婆捉姦在牀這種事情,無論安在任何一個女孩的身上,都有可能毀掉那個女孩的一生。
當初司戀的一生也差點被毀了,害她年紀輕輕就有家都不能回,若不是她足夠堅強,哪有今天的司戀。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今後沒有人能夠再用那件事情傷害她。
……
司戀車子旁邊沒有空的停車位,唐糖的車子停在另一邊,距離這邊有幾十米遠。
司戀和孟子音看着他走過去,上了車,她倆才轉身上車。
上車之後,孟子音左看看右瞧瞧,這裏摸摸那裏摸摸,“話說戰氏集團是真有錢,給助理配車都配的保時捷。”
這話,讓司戀猛然想到了什麼,扣安全帶的手微微一頓,“音子,我想把這輛車退回給公司。”
孟子音嫌棄地看了司戀一眼,“因爲戰南夜是你老公,你連公司配的車都不開了?你傻不傻啊?”
司戀,“按照公司規定,我剛升特助不久,是不可能配這麼好的車,很有可能是戰南夜爲我開了後門。”
孟子音一聽,激動得哇哇叫,“哇靠,蟲蟲,我突然覺得你們倆口子好甜啊!”
司戀瞪她一眼,“甜?這種甜給你,你要不要啊?”
“我要我要!”孟子音又自行腦補了一場大戲,“蟲蟲,你和戰南夜的故事,那就是典型的霸道總裁和他的祕書小嬌妻啊。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和別的女人睡了,要是沒有這個污點,他就是霸總小說的男主。”
司戀不想理這丫頭,啓動車子,正想駕車離開,車窗咚咚地響了兩聲。
司戀嚇了一跳,轉頭便看到辛平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車窗旁。
司戀搖下車窗,“辛先生,有事?”
他的母親沈醫生因爲罵她被戰南夜兇了,司戀可以合理懷疑辛平找她,是爲了幫沈醫生出氣。
辛平塊頭特別大,又結實,少說也有一米九幾的身高,比一米八八的戰南夜還要高出一截,看着就像一個巨人,要是他想揍她一頓,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因此在搖下車窗的同時,司戀掛好前進檔,倘若辛平想打人,她一腳油門到底,車子就能衝出去,辛平絕對傷不到她。
司戀做好了準備,不過辛平並沒有對她動手。
他看着她,面無表情地道,“司特助,照理說我這個身份不該多嘴的,但是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
他仍然面無表情,不過司戀又隱約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尊重。
司戀放下戒心,“什麼事?”
辛平說,“戰總的病情遠比你看到的要嚴重得多……如果你沒有其它事情要忙,可不可以請你回去陪在戰總身邊?不用你做什麼,你就呆在他身邊多陪他一會兒就好。”
“戰總的情況很不好嗎?”司戀認識辛平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他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她總覺得這裏邊有詐。
辛平是戰南夜最信任的下屬,他很有可能受戰南夜指使來欺騙她。
她剛剛纔從戰南夜的病房出來,戰南夜的臉色看起來很正常,根本不像有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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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平,“很嚴重!”
司戀並不想在這個時間點見到戰南夜,稍微有些猶豫,“我又不是醫生,我去不但幫不了忙,還有可能給他們添麻煩。”
辛平,“我媽照顧戰總很多年,有些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纔會對你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請你去陪陪戰總,可以嗎?”
辛平這人平時話非常少,能不說話的時候絕對不會開口,今晚能讓他一次性給她解釋這麼多,估計戰南夜的身體狀況真的很不好。
“音子,你坐糖寶的車回去。我先去看看戰南夜。”司戀拉開車門下了車,鎖好車子就跟辛平往醫院裏走。
進了電梯,司戀手快伸手就按了八樓,辛平按的六樓。
他說,“戰總現在在六樓。”
司戀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怎、怎麼去六樓了?”
辛平,“你到了就知道了。”
電梯很快到達六樓,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司戀緊跟辛平的腳步往裏走,沒走幾步就看到幾個閃耀的大字——icu重症監護室!
光是看到這幾個字,司戀就腿軟得走不動道了。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裏回放。
鮮血、躺在推拉車上面無全非的男人,身穿白大褂來回穿梭的人……
“司特助……”辛平走出好遠一段距離,才注意到司戀沒有跟上,他急忙返回來扶了司戀一把,“你怎麼了?”
司戀搖搖頭,強裝鎮定,“戰總在icu重症監護室裏?”
辛平點頭。
司戀,“他到底是什麼病?”
辛平沒吭聲。
司戀吸了一口氣,努力挺直背,拖着虛軟的雙腿一步步走到icu重症監護室外。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戶,司戀看到了躺在裏邊的戰南夜。
他頭上戴着氧氣面罩,身上插着許多管子,手背上打着點滴,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司戀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明明她離開時他看起來還好好的,這纔過去多長時間,他怎麼會變得這麼虛弱?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發出聲音,“爲什麼會這樣?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戰總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