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是懂司戀內心想法的，故意說道，“司小姐覺得不好，那就不看了吧。”
司戀，“……”
秦牧，“那走吧。我請司小姐吃早餐。”
司戀，“秦總，你不應該勸我再去確認一下嗎？”
秦牧，“你要去確認嗎？”
司戀，“確認不是我家戰總，以後我才能安心工作。”
“那就去看吧。”秦牧領着司戀再次來到房門口，輕輕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這個位置看不清大牀，但是能看到牀尾散落的衣服。
散落在地上的那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看似很普通，不過袖口那獨特的刺繡卻專屬於戰南夜的白襯衫纔有的。
不僅衣服證實牀上的男人是戰南夜，還有牀上兩人發出的聲音，司戀對這兩人的聲音都太過熟悉了。
哪怕那兩人是在做那種事情發出的聲音，司戀也聽得出來就是戰南夜和顧兮兮兩人。
戰南夜真把顧兮兮給睡了？
之前戰南夜都不願意正眼瞧顧兮兮一眼，他爲何要睡顧兮兮？
司戀鼓足勇氣往前邁了兩步，看到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雖然此時那張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雖然司戀只看了一眼就趕緊退後了，但是她還是看得清楚，那張臉就是戰南夜。
有那麼一瞬間，司戀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她隱約還記得她到他身邊工作的第一天，他笑着說“我太太”三個字時臉上的笑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還有每每提到他妻子的表情，更不像僞裝啊。
可是爲什麼他這麼愛他的老婆，還會和別的女人睡呢？
難道他在他老婆那裏不行，想要看看在別的女人這裏行不行？
聽屋子裏牀上那動靜，他真沒有一點不行的樣子。
秦牧將門關上，帶着司戀離開這個位置，“司小姐，你聽沒聽說過沒有不偷腥的貓這句俗語？這句俗語好像就專指我們男人。再優質的男人，但是在金錢與美色面前，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司戀搖搖頭，甩掉腦海裏那些不乾淨的畫面，努力壓下內心的震驚後，反問道，“這麼說秦總也在外面偷吃過？”
這倒沒有！
他媽的這輩子就碰過蔚藍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卻不念他的好，打掉他的孩子，從他身邊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可現在，秦牧想讓司戀相信他的話，“你覺得我像是會爲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的男人？”
司戀，“確實不像。”
秦牧，“你對阿夜出軌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重要嗎？他只是我的上司，又不是我老公，又不回家和我睡，乾不乾淨都不會影響到我。”說實話，司戀打心眼裏厭惡這種男骯髒的男人。
在外面和他們這些下屬面前天天我太太長我太太短的，給自己立了一個愛老婆的深情人設，轉頭就去睡別的女孩。
真真不要臉！
要是別人，司戀得給他幾個白眼，啐他幾口唾沫星子，再罵一句人渣。
但對方是戰南夜、是她的頂頭上司，只要她還想在他手底下做事，她連當面罵他渣男都不行。
說不定哪天戰南夜興致來了，讓她這個小助理給他安排女人，她還得親自去辦這種事情。
唉，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果然天下的男人……
不能罵天下的男人，她家杭川也是男人，但是她家杭川肯定不渣。
司戀不說，從她的表情裏，秦牧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戀，我問問你啊，要是你老公出軌，你會原諒他嗎？”
“秦總，你和戰南夜是這種人，可別覺得每個男人都跟你們一樣。”因爲杭川說過要跟她一起好好過日子，哪怕司戀都想不起杭川長什麼模樣了，還是堅定地相信他不會背叛他們的婚姻。
秦牧笑出了聲，“呵……司小姐，你好好想想你跟你老公相處的點點滴滴，你就沒有一點懷疑他會背叛你？”
司戀不想被秦牧挑撥她與杭川之間的關係，“所以秦總讓我來，是想跟我談論我和我老公之間的事情？”
秦牧，“不是我讓你來，是阿夜讓我叫你來接他回家。不過看房間裏那動靜，一時半會，他應該是起不來……”
司戀，“我先回去了。”
秦牧，“我送你出去。”
司戀，“不必！”
秦牧堅持要送，還在司戀耳邊說個不停，“外界都傳言阿夜這男人不近女色，其實不是不近，而是比較挑嘴而已。”
司戀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的個人感情，我不感興趣。”
秦牧繼續說，“他對司小姐你，似乎就與別的女人很不同，會不會他也想睡你，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秦總，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不用秦牧提醒，司戀也知道戰南夜對她很好，之前她甚至還懷疑過戰南夜想泡她，不過戰南夜用立的深情人設否認了。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以後，非工作時間，她一定要遠離戰南夜。
秦牧又道，“司小姐，如果你老公出軌，你會原諒他嗎？”
司戀沒好氣道，“秦總，您有病就去找醫生治，幹嘛一直想我老公出軌。”
秦牧，“我說的如果，如果……司小姐連假設的問題都沒有勇氣回答嗎？”
司戀，“如果我老公出軌，我當然不會原諒。不過我相信沒有如果，我家杭川跟你們這種人不是一路人。”
秦牧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今早叫司戀來的目的達到了，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司小姐，慢走！改天請你吃飯。”
司戀，“最好不要再見了。”
走出浮光會所，司戀坐上車，遲遲沒有啓動車子。
剛剛在秦牧面前，她是強裝鎮定。
這會兒，回到私人領域，內心的慌亂全部都涌了出來，扶着方向盤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戰南夜出軌！
他那麼愛他的太太，怎麼就出軌了呢？
如果他真想出軌，也絕對不會拖到現在，之前那麼多女人投懷送抱他瞧都沒有多瞧一眼。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呢？
司戀努力想了各種可能性，但是都好像不能成立。
之前尹素衣給他們倆下了藥，他都沒有對她做出逾越的事情，這次應該也不會是被人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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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所有可能性，那麼她眼睛看到的便是真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