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秦父進入一家咖啡廳,落座之後,秦國忠就說:“看要喝點什麼?”
夏暖淡淡撇了一眼單子,隨口說道:“卡布奇諾。”
秦國忠點點頭,對着服務員吩咐道:“一杯卡布奇諾,兩杯南山。”
咖啡上來之後,秦國忠對着夏暖說:“夏小姐,我知道我女兒的做法傷害了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補償你。”
補償啊。
夏暖笑了,看了一眼秦昊,之前他也說過補償,現在又是補償,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伯父。”夏暖很鄭重的看着他說:“如果是我傷害了您的女兒,你會原諒我嗎?”
“這——”秦國忠楞了一下,到底是浸淫商場數十年的老狐狸,這樣的話還是難不倒他的。
“夏小姐,我聽說你有一個兒子,既然你也是做父母的,所以應該能體會做父母的感覺,對嗎?我承認曉玲之前的做法不對,但是她也已經爲自己的做法付出了代價。”
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繼續看向夏暖:“夏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划算。”
夏暖冷靜的看着秦國忠,心中愈發冷寂起來,“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夏暖。”秦昊聲音陡然冷了下去,他實在無法容忍夏暖的輕慢態度,“我爸親自跟你談,你連我爸的面子都不給?”
夏暖扭頭看着秦昊,之前她因爲傷害了秦昊而內疚,現在她覺得她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輕鬆。
嘴角勾起一抹清冽笑容,夏暖語氣輕鬆道:“秦昊,謝謝你。”
謝謝你,讓她放下包袱,以後不會因爲想到你,而感到抱歉。
聽聞她這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語,秦昊楞了一下,只見夏暖站起來,從包裏拿出一張一百塊放在桌面上:“謝謝伯父的喝咖啡,但是我還是喜歡個人付款。”
她放下那一百元之後,邁着輕快的步伐一路走出咖啡廳,而秦國忠坐在座位上,目光漸漸變得陰沉。
“爸,接下來怎麼辦?”秦昊問。
秦國忠冷冷的撇了一眼桌面上放着的那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目光閃了閃說:“再想別的辦法。”
秦昊皺着眉頭說:“該想的辦法都想了,但凡有辦法,我們也不用來找她。”
這個她,自然就是夏暖了。
秦國忠冷哼一聲說:“要不是你這麼沒出息喜歡人家,你姐會出事?”
看父親將矛頭落在自己身上,秦昊表示很無語,但是也沒說什麼,低着頭跟在他身後出了咖啡廳。
夏暖回到陸氏,按照陸薄年說的去了樓上總經辦。
剛進入辦公室,就見到梅貝爾在他辦公室裏談笑風生,四目相對,夏暖首先笑了笑,說:“陸總,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忙。”
陸薄年擡頭看了一眼夏暖,說:“你去泡杯咖啡過來。”
梅貝爾聽到陸薄年的吩咐,落在沙發上的手指頭動了動,笑着說:“薄年,你也真是的,想要咖啡剛纔怎麼不說?”
言外之意,她在閒着啊。
陸薄年嗯了一聲,並沒有下文。
夏暖泡完咖啡過來,送給陸薄年之後站在一邊,看着梅貝爾問:“梅工,你要來一杯嗎?”
梅貝爾看了一眼夏暖,搖頭說:“我就不用了。”說完站起來,走到陸薄年辦公桌邊,手搭在他身後的椅背上,曖昧的聲音說道:“說好了哦,晚上一起吃飯,不見不散。”
聽到她的話,陸薄年剛好擡頭,隨即臉頰處傳來一抹溫熱觸感,他頓在那裏,清冷的面孔沒有一絲光澤。
梅貝爾已經擡起頭,笑盈盈的對着他說:“我先下去了,下班我過來叫你。”
她擡起頭的時候,視線直接看向夏暖,◎衝她微微一笑,拿起辦公桌上陸薄年簽好字的文件離開,在跟夏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夏暖承認,在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人拿針猛刺了一下,那種疼痛,雖然不致人死亡,但是留下的感覺卻是要命的。
因爲她忽然發覺,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陸薄年有別的女人。
忍住心尖上的疼痛,夏暖平靜的看着陸薄年,淡漠而又疏離的問:“陸總,找我什麼事?”
俊冷的眉頭一挑,陸薄年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問:“剛纔去哪了?”
他這麼問,就表示知道了剛纔的事情,而夏暖也沒打算瞞着他。
“朱曉玲的父親找我。”夏暖說。
“她父親找你,爲什麼你跟秦昊走?”
陸薄年還真是不講理,夏暖嘆息一聲說:“是秦昊帶我去見他父親的。”
“有沒有爲難你?”陸薄年問。
夏暖楞了一下,如果爲難的話,她人還在這裏站着嗎?
她搖搖頭。
陸薄年重重的話語就拋了過來:“夏暖,他說找你你就去,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忘記之前的教訓了?還是覺得這樣挺好玩?!”
夏暖沒想到陸薄年居然這麼生氣,僅僅只是因爲她跟着秦昊一起去見秦國忠嗎?
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夏暖忙說:“我不是非要跟他一起去的,主要是我擔心對公司影響不好,所以才勉爲其難同意的。”
陸薄年隱忍着怒氣的眸子落在她精緻的臉蛋兒上,她因爲急於解釋,臉色漲的有些通紅,像極了正待人採摘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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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莫名一動,面上卻是陰冷之極,“他說什麼了?”
聽聞他的話語沒有那種嗆人的語氣,夏暖才斟酌開口:“他就是想要我放過朱曉玲。”
“你同意了?”陸薄年斜靠在椅背上,目光微眯的說。
夏暖忙不迭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同意。”
“這件事我會處理,下次他要是再過來找你,你不用理會。”陸薄年說。
目光定定的看着陸薄年,夏暖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陸薄年,謝謝你。”
眸光一眯,陸薄年意味深長的說:“誰讓她傷害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