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就是爲了他?

發佈時間: 2024-12-16 16:5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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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紀家妹妹,真真是你啊,方纔我在那處看着便覺得像呢。”

 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張臉有些熟悉,不過紀夢舒絞盡腦汁的想回憶起她的名諱,還是有些艱難。不過左右都是不重要的人,說不準,還是交惡的人呢。

 “噢,是嗎?今日人多,我倒是沒怎麼注意到你呢。”一句話,給那貴女說的面上的笑意都險些掛不住,但又不得不討好的說話,誰叫人家雖然沒了父親是相國的頭銜,卻多了一個兄長是將軍的名聲。

 要說人吶,還是莫要攀比,俗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一味的比較家世名頭容貌,只怕是有一天會被氣死纔是真。

 眼瞧着這話裏話外有些不對付,身邊有人趕緊另牽起了話頭,“哎喲,紀姑娘身邊的這位姐姐瞧着倒是面生的很…不像是上京人氏呢…”

 上京城的世家貴胄們,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家裏頭是皇親的,瞧不上那些侯勳爵府。家裏頭若是有個侯爵名頭的,便瞧不上那些沒有傳承的純臣。

 這一環一環的鄙視下來,反正都瞧不上外來人。

 紀夢舒心中冷笑一聲,道,“也難爲諸位姑娘瞧着萬姐姐面生了,之前萬姐姐可是住在皇宮裏頭的。”丟下這一句話,紀夢舒便拉着萬容走了。

 留下一羣貴女面面相覷。

 有人不解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傻啊,她是說,那人之前是宮裏頭的娘娘。”

 難怪她們瞧着面生。

 待走到人少的地方,萬容憋了一路的笑才釋放出來,笑得有些肚子疼,“紀妹妹,你可瞧見她們黑成鍋底一般的臉色了?”

 細眉微微揚起,帶着少女一般不知事的歡脫。

 紀夢舒點點頭,“若是不問也就罷了,既然上趕着問了一嘴,我當然也不能叫她們白問不是?”

 倚欄而望,能看見河邊的細柳抽芽,又是一年新春。

 正望着景,身後幾步遠遠傳來男子的聲音,“這位姑娘…我…不知…名諱?”

 紀夢舒離了兩步,有些沒聽清楚,便轉了正在看風景的腦袋,一看,萬容身前三步正站着一個溫潤的男子。

 紀夢舒:!

 硬着頭皮橫插一腳,紀夢舒望着人發笑,“這位公子是…”

 那人頗爲知禮,見她唐突的過來也並未怪罪,面上仍舊帶着得體的笑,“在下是今歲殿試的舉子…方纔瞧見二位姑娘行走之間頗有幾分灑脫的氣質,便想來結交一二。”

 原來是今歲的舉子…

 紀夢舒一轉身,瞧見萬容面色有些紅。

 今日阿兄當值,並未來春日宴上,紀夢舒忽然覺得自己肩上有一股沉甸甸的責任之感。絕對不能讓人比阿兄還捷足先登!

 擡步走到萬容和那舉子的正中間,面上帶着盈盈笑意,似是有些好奇一般道,“這麼說來,公子可是會看面相?”

 她這話問的巧妙,好似真是很好奇一般湊上前不,不着痕跡的將那他和萬容隔開。

 萬容落後兩步,見她很有興趣的模樣,便立在河邊賞景。

 那舉子一頓,又笑道,“略會一點。”

 “勞煩公子幫我瞧瞧?”

 “好。”

 寧容璋從湖中小亭沿着湖上亭廊繞步出來的時候,正巧就看見這一幕。

 少女仰着腦袋湊近面前穿着青衫的書生,後者也微微俯身靠近她,端詳的仔細。

 阿三也跟着人出來,同樣撞見這一幕,心道,紀姑娘果真是人中龍鳳。

 果不其然,寧容璋沉了臉,兩三步走到她面前,方纔正在相面的舉子感受到身邊超低的氣壓,一轉身,面容大駭。

 “見過王爺…”

 男人逆着光,紀夢舒便也扭頭看了一眼,沒看清楚他面色的神色,也跟着那舉子福身行禮,“見過王爺。”

 寧容璋搭眼瞧着這一男一女,倒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緊。

 原來這些時日不搭理他,是有了新歡。

 寧容璋非常不爽。

 “前幾日,江南上了御貢的春茶,本王記得,你尤爲愛喝的。”

 紀夢舒搖頭,“多謝王爺,臣女近來不愛喝春茶。”

 “今日春日宴,江南的名廚做了朝露燒鵝,很是名貴,要不去嚐嚐?”

 紀夢舒還是搖頭,“多謝王爺,臣女不愛吃鵝。”

 “西疆送了西域的葡萄酒,本王還未開封…”

 紀夢舒搖搖頭,接着打斷他,“多謝王爺,臣女近日不便飲酒。”

 就算是寒窗苦讀十載的舉子都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趕忙做輯道,“王爺,在下的同僚還在那處等着在下,就先告辭了…”

 紀夢舒“哎”的一聲想要挽留,生怕他找萬容搭話,見他腳步轉了個彎往相反的方向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誰承想這一幕落在寧容璋的眼裏,就變成了,她戀戀不捨的望着那舉子離開,心情還十分的落寞!

 紀夢舒表示我真是很冤枉。

 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你躲着本王,就是爲了他?”

 “什麼?”紀夢舒聽的頭暈,正巧這裏的日頭夠曬,捂着脣角便打了個哈欠。

 寧容璋勾脣自嘲一笑,“你現在厭倦的,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本王說了麼?”

 紀夢舒覺着這人還真是很奇怪,正想拉着人說個明白,誰料一眨眼,一陣風似的捲了過去,裙襬微晃,面前的人扭頭就走了。

 阿三在旁邊看的着急,道,“紀姑娘,您好幾日都躲在府中,主子好不容易見到您,想跟您說說話呢…”說罷,阿三快步跟上去。

 紀夢舒愣怔的立在原地,心神都有些惆悵,心道,若是能忘了我自然最好…

 撫着越發昏脹的腦袋,紀夢舒搖了搖頭,模糊的看見男人離去的背影。

 等到人差不多齊了,衆人才落座,春日宴開始。

 主坐上的寧容璋一臉平靜,身着墨藍色錦袍,襯得人越發英俊,旁人因着有些距離又許是看慣了他這副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並未覺察出來有什麼異樣。獨獨靠近他的阿三心裏頭發悶,主子此刻的心情是極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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