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州也第一時間看向戰南夜,“原來想要你來見我,還真要先請到你老婆。”
司戀才知道,原來戰九州的目標人物一直都是戰南夜,她不過是戰九州想要見到戰南夜的工具人。
戰南夜如冰刀一般的目光冷冷地掃了戰九州一眼,兩步來到司戀身邊,拉着司戀看了又看,“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司戀搖了搖頭,“你怎麼來了?”
戰南夜摸摸她的頭,“晚點我再跟你說原因。現在你先出去,辛平就在外面等你。”
“我想留下來,陪你一起。”在司戀看來,戰九州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無情無義六親不認。
不對,也不能說戰九州是真正的無情無義六親不認,應該說他從來沒有把戰南夜當親人對待過。
因爲戰南夜對於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他要做起傷害戰南夜的事情來,肯定就是最殘忍的。
司戀不願意留下戰南夜獨自一人去面對腥風血雨,她想要陪着他一起,希望戰南夜能給她機會。
戰南夜笑了下,“乖,聽話。這是我和這個人渣之間的事情,我能處理好,你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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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可我……”
戰南夜打斷她,“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不想你摻和進來。”
戰南夜都說得如此直白了,司戀也不好再纏着他,“那行,我就在拱門外面等你,你若需要我,一個手勢就好。”
她總能用最簡單的語言擊中他的軟肋,讓他的內心軟得一塌糊塗,“好……”
“我先走了,你要記得我就在外面。”司戀剛轉身,身後再度傳來戰九州陰沉沉的聲音。
他說,“戰南夜,你在害怕什麼呢?害怕你和杭川不是同一人?害怕你搶了你親弟弟老婆的事情曝光?害怕你讓人殺害她奶奶的事情曝光?害怕她知道真相不跟你好了?
你放心吧,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女人,她很貪圖戰氏集團總裁夫人這個身份,哪怕所有的證據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相信你纔是最壞的那個人。”
司戀驀地回頭,本想大聲呵斥回去,不料卻對上戰南夜深邃得像萬丈深淵般的眼神。
他什麼都沒有說,卻看得司戀心疼不已,“杭川……”
他說,“你先出去。”
司戀說,“不管別人怎麼挑撥,我都信你的。”
或許是沒有料到她會說這句話,戰南夜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嗯,我知道的。”
司戀這才邁步離開,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她猛地回頭,看到戰九州的額頭已經破了一條口子,鮮血不停地流,順着他的眼角流到他的臉上,形成一幅十分恐懼又詭異的畫面。
戰九州擡手,抹了一巴掌的血,但還在笑,“真沒有想到啊,你這麼個六親不認的人,對這個女人倒是真的上了心。”
戰南夜冷若冰箱的聲音再傳到司戀耳裏,“你侮辱我,我可以不跟你這麼個小丑計較。你膽敢再說她一個字不好,我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說話。”
戰九州,“如果我偏要說呢?你能把我如何?殺了我?我也不怕你殺了我,咱們一命抵一命,我也不虧。”
戰南夜,“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司戀生怕他鬧出人命官司,急忙跑回去抱住他,“杭川,你冷靜些。他罵我兩句而已,我已要在心裏罵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她的擁抱溫暖了他,戰南夜眼中的狠厲剎那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看向她時,眼中只剩溫柔,“怎麼又回來了?去外面等我。”
司戀,“你答應我,不準衝動。”
戰南夜笑了下,“你放心,我要毀掉他,有千萬種方法,絕對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與證據,把自己搭進去。”
聽他這麼說,司戀這才放了心。
這次她很快走了出去,身後兩人再說了些什麼,她是沒有聽到了。
出了拱門,就看到了辛平。
辛平歉意道,“太太,很抱歉!先前是我疏忽大意了,才導致你被戰九州的人帶走。”
司戀,“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嘛,這事不怪你。”
“還是我疏忽大意了。”先前司戀突然下樓去車裏拿東西,辛平確實沒有意識到危險,就一個恍神的功夫,司戀就被人帶走了。
他第一時間布控,全城找人,追蹤到司戀車子的行跡路線後,便向遠在香江的戰南夜報告這邊的情況。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戰南夜坐飛機也到了江北,剛在機場下飛機。
於是,他先來到這邊保證司戀的安全,再等從機場趕來的戰南夜……
“你別怪自己。”司戀看向辛平,“辛平,你跟在戰南夜身邊多久了?你瞭解他與戰九州之間的糾葛嗎?”
辛平恭恭敬敬地道,“我跟在戰總身邊應該有二十幾年了。當年戰總救下我們母子三人時,我還是個小孩子,還不太懂事,我一身本身都是他花錢送我去學的。
他和戰九州起衝突那年,我剛好不在他身邊,因此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司戀說,“你母親沈醫生呢?當年她應該在戰南夜身邊吧。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辛平搖頭。
司戀,“戰南夜把你母親調到哪裏去了?”
辛平,“讓她提前退休了而已。”
司戀,“她可曾怨過我們?”
辛平,“是她自己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做了錯事。戰總沒有懲罰她,已經是仁至義盡,她還有何臉面怪戰總。”
司戀,“她現在的聯繫方式有嗎?我想打電話問問她當年的情況。”
辛平,“有,但我不能給你。”
司戀秀眉輕挑,“爲何?”
辛平,“因爲戰總不想你插手他與戰九州之間的事情。還有我母親不怪戰總,卻會怪你。她認爲戰總之所以安排她提前退休,不讓她跟着身邊,全是因爲你。”
司戀知道想從沈醫生這裏知道當年的詳細情況是沒可能了。
“可能真的應該怪我吧。”司戀笑了下,回頭,從拱門門洞能看到遠處涼亭裏戰南夜筆直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