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不知情,一句他一直在找他們母子,當年發生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嗎?”司戀想到了奶奶日記本里那封信,之前不知道那封信是奶奶寫的,她看後都心疼不已。
司戀能感覺到那封信裏的女子寫那封信的時候有多麼絕望。
那樣的年代,一個女孩未婚生子,那個承諾要給她一世幸福的男人卻在她生下孩子後突然就不見了,留下她與孩子遭受鄰里間冷嘲熱諷與驅趕。
司戀遭受過的暴力遠不及奶奶經歷的十分之一,她身邊還有奶奶和朋友陪着,她都差點沒有熬過來,更何況是那個年代的奶奶。
司戀不知道奶奶是如何咬牙熬過那段艱難的日子,但是她知道那必定是奶奶一生之中不願意啓齒的痛。
以至於後來,奶奶會把後來的她與之前的她完全分離,奶奶都不願意承認以前的自己和以後的自己是同一個人。
如今想到,司戀還是會心疼,“我見過我奶奶寫的絕筆信,那樣的年代讓她一個未婚生子的女孩子單獨帶一個孩子,要她獨自承受多少,他知道嗎?”
藍正倉,“司戀,你別激動,聽我跟你說。”
司戀冷冷一笑,“他肯定知道,他還知道他的家族不會輕易讓他娶外面的女孩。
他什麼都知道,卻在回帝都前沒有爲他們母子二人做好一切準備,沒有預防可能發生的事情,留下奶奶獨自面對風暴。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奶奶在那些唾罵的聲音中,帶着我的父親堅強地活了下來。”
藍正倉,“抱歉!”
司戀,“你們不欠我什麼,不要跟我說抱歉,要是有機會你們去江北,去雲山墓地跟我奶奶說抱歉吧。”
藍正倉,“我會去的。你是我們藍家血脈這件事情……”
司戀,“您放心,您不讓我說,我一定會死守這個祕密。並且我也不希望今天所聽到的一切是真的。”
藍正倉,“……”
司戀,“您要沒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藍正倉點頭,“你回去休息吧。”
司戀轉身就走。
藍正倉看着司戀的離去的窈窕背影。
這次是他失算了。
憑藉藍家的地位,他以爲不管是誰要是聽說自己是藍家的血脈,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殊不知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並不是愛權愛財。
或許不是司戀不愛,而是她已經嫁了世界級首富,已經有花不完的錢,她才能如此有底氣。
要是早知道司戀是這般過激反應,他應該不會把真相告訴司戀。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早知道。
“大侄女兒,等等我!你不要我的嗎?”
小奶包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藍正倉的思緒,也讓快步離開的司戀停住步伐回頭朝他看來。
小奶包邁着小短腿飛快地向司戀跑去,“大侄女兒,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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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張開雙臂接住他又軟又香的小身子,又聽到他軟糯糯地道,“大侄女兒,大伯伯很兇兇,不過你不要怕他,我會保護你。”
司戀被他的話暖到了,“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有小叔叔罩着,我什麼都不怕。”
“嗯,這就乖了。”小奶包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揉了揉司戀的臉腦袋,又捧着司戀的臉吧唧一口。
他的脣軟軟的,親司戀的時候就像qq糖一樣q彈,把司戀的心都快融化掉了。
她也學着小奶包的樣子,捧着他的臉,在他臉上吧唧了幾口。
親得小奶包咯咯咯地笑。
“你們幼稚不幼稚?”藍數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離他們僅僅幾步遠的綠植旁,一臉嫌棄地看着他們二人。
司戀,“幼稚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藍數跺步緩緩地走到他們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司戀,“才一會兒不見,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還是先前的溫順可愛,都是你故意裝出來的?”
司戀,“對啊,之前我所有的乖巧溫順都是裝的。我這麼做就是爲了成爲你們藍家的人,爲了分你們藍家的家產。”
藍數蹙了蹙眉,“說話這麼大火藥味,跟個炸藥包似的。剛剛到底大伯對你說什麼了?”
見司戀不回答,藍數頓了頓,又道,“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司戀把小奶包塞給他,“沒有。”
藍數接過小奶包,“他那個人的思想比較保守,很多時候做很多事情都要講究什麼門當戶對,說話有些不中聽。
不過你聽就聽了,不要放在心上。你是做二伯的孫女兒,只要二伯對你好,喜歡你就行。”
“不稀罕!”丟下話,司戀擡步就走,現在她一點都不想理藍家人。
藍數看向懷裏的小奶包,“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小奶包,“大伯跟大侄女兒說了很多,都是關於大侄女兒奶奶的事情。”
藍數,“說重點。”
小奶包,“如果我沒有聽錯,大侄女兒就是二伯的親孫女兒。”
“什麼?”藍數吼了一聲,隨即給了小奶包一個讚賞的眼神,“嗯,做得很不錯,以後再接再厲。不過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對別人說,待我去證實。”
小奶包,“你答應我的東西。”
藍數,“放心吧,我逗誰也不敢逗你呀。你個小人精!”
小奶包,“不準說我小人精!”
藍數,“你就是個小人精,還不讓人說?”
小奶包,“再說以後不幫你了。”
藍數,“好好好,我不說。”
……
司戀回到她的房間,沒想到戰南夜也在。
他還是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配黑色西褲,優雅地坐在房間裏的單人沙發上,手裏拿着平板電腦,似乎正在看文件。
聽到聲音,他立即擡頭朝她看來,“去哪兒了?”
司戀走向他,“我要你抱抱我。”
戰南夜伸手就將她拽到懷裏抱着,用下巴蹭着她的額頭,“告訴我,誰讓你受委屈了?”
司戀埋頭在他懷裏,聞着他好聞的氣息,貪婪地蹭了又蹭,“誰告訴你我受委屈了?”
戰南夜低頭,尋着她又紅又軟的脣親了親,低低沉沉地道,“回來就要人抱抱,委屈二字就差刻你腦門兒上了,還用得着別人告訴我?”
司戀,“是有事,但不是欺負我。”
戰南夜,“什麼事?能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