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下了狠力,司戀吃痛,卻一聲疼都沒有喊,“秦牧,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牧冷聲道,“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你和戰南夜兩口子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做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下一秒,原本在車上的辛平不知道何時已經下車,手裏拿着一支槍,槍口對準秦牧的腦袋,陰沉沉地道,“秦牧,放開她!不然老子打爆你的頭。”
秦牧,“就憑你一個走狗,就想威脅我?”
他說完,大手一揮,其餘車的手下也都下了車,一個個手裏都有槍,槍口全部對準的是司戀。
一共十幾個人,只要有一個人不小心走火,都有可能打爆司戀的頭。
秦牧扯着司戀的頭髮,笑得猙獰又瘋狂,“你開槍啊,有本事你開槍打死我。只要我死了,我保證讓他們把你的女主人打成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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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制衡的感覺太難受了,辛平氣紅了眼眶,真想一槍打爆秦牧的狗頭,可是又有太多太多的顧慮。
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敢拿司戀的性命冒險。
戰南夜把他調到司戀身邊,他就不能辜負了戰南夜對他的信任。
秦牧下手之狠,疼得讓司戀感覺整個頭皮都要連同頭髮被他扯下來了。
可她還是冷靜地、不慌不忙地對辛平說,“辛平,你先上車,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再下來。”
辛平,“……”
司戀,“你再不動,是不是想讓我被人打成蜂窩?”
辛平當然不想,於是他只能上車。
秦牧那十幾名手下見辛平上了車,也都一一回到車上,高架橋上再次剩下司戀與秦牧二人。
秦牧冷笑道,“沒多少日子沒見,你還真擺起總裁夫人的譜了。”
司戀迴應微笑,“我本來就是,爲什麼不能擺譜呢?”
秦牧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我讓你您給戰南夜打電話,馬上就打,不準再拖。”
司戀,“你不放開我,我頭皮都快被你扯掉了,怎麼給他打呢?”
秦牧拽着司戀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司戀,你敢耍花招,我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你別不相信。”
爲了減少疼痛,司戀整個身子都是往後仰的。
哪怕秦牧隨時都可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她還是一點都不慌,“我怎麼會不信呢。你老婆都能死在你手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呢?”
這句話,刺激到了秦牧,使得他又發瘋地吼道,“你閉嘴!馬上打電話給戰南夜!”
司戀,“你讓我打電話給戰南夜,你要跟他說什麼呢?”
秦牧,“讓他老實交待,他又聯合蔚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他把蔚藍交出來……”
司戀,“秦牧,你好可憐啊!到現在了,你不但不承認蔚藍已經離開的事實,你還把蔚藍的死怪在別人頭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秦牧,“蔚藍沒有死!她沒有死!是戰南夜爲了報復我,偷偷把她藏起來了。你快給他打電話,讓他交出蔚藍,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
司戀,“讓你先放開我,你沒有聽到?你堂堂秦氏集團總裁,難道你就只能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手無縛雞之力這幾個字,讓秦牧像觸電般鬆了手。
因爲蔚藍曾經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秦牧還記得那次是蔚藍生日,原本他想陪蔚藍過生日的,但是蔚藍說的話激怒了他、
他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傷了她。
當時她看着身上的傷,明明在笑,可那表情比哭還讓他難受,“秦牧,你除了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還能做什麼?”
哪怕過去多年了,再聽到這個詞時,秦牧腦海裏還能清晰地浮現出當年的場景。
最讓他難以忘懷的還是蔚藍那笑得比哭還要悲哀的表情。
得到自由,司戀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及時拉開與秦牧的距離,“戰南夜去歐洲了。”
秦牧,“他去歐洲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司戀,“昨晚。”
秦牧,“從哪個機場起飛的?”
司戀,“香江。”
秦牧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馬上給我查查昨晚從香江出境的所有人員名單。必須把每個人的名字和照片對上,一個都不能漏,資料越詳細越好。”
如果蔚藍的死是和她和戰南夜演的一齣戲,那麼極有可能戰南夜去歐洲就是爲了送蔚藍出境。
他猜測戰南夜想要再次蔚藍藏起來,想要徹底斷了他與蔚藍的聯繫。
司戀,“你懷疑蔚藍沒有死?可能嗎?蔚藍真的有可能還活着嗎?”
秦牧,“蔚藍有沒有死,你不清楚?”
司戀,“你什麼意思?”
想到蔚藍可能被戰南夜帶去了歐洲,秦牧沒有了耐心,“不要管我什麼意思,馬上給戰南夜打電話。”
先前打電話,司戀聽喬醫生說戰南夜正感冒發燒需要休息,她不想吵到他,但是這個電話不打又不行。
因此,她還是撥通了戰南夜的電話。
意料之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接電話的人不是戰南夜,而是喬醫生。
喬醫生說,“司戀,阿夜剛吃了退燒藥睡着了。你要沒有什麼急事的話,等阿夜醒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好不好?”
司戀一聽,心疼得心臟一抽一抽的,開始叨叨地說,“他燒得很嚴重嗎?他不喜歡吃藥,麻煩你一定記得讓他按時吃藥。
還有他這個人嘴挑得很,麻煩你一定找最好的廚師給他做吃的,一定要讓他多吃些。他進入工作狀態後,就停不下來,你要及時提醒他,要勞逸結合。還有,我這邊沒事……”
“誰說你沒事?”秦牧突然伸手搶過司戀的手機,“說那麼多廢話,一句都沒有說到點上。對面的,聽好了,馬上叫你家老闆接電話,不然他老婆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喬醫生平時跟着戰南夜,即使沒和秦牧正式見過面,但是這聲音他還是聽得出來,“秦牧?”
秦牧不耐煩道,“叫你老闆戰南夜聽電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