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夜，“這些消息都是程昊跟你們說的？”
辛河，“是程昊跟衛新蘭說的。”
戰南夜，“程昊那狗東西狡猾得很，他說的話未必可信，好好查查你們是不是掉他挖的坑裏了。”
辛河，“是。”
頓了頓，戰南夜再道，“真正的衛新蘭被關之後，是什麼時候見到司伯謙的？”
辛河，“當年六月，那個時候司戀才六個月大。”
戰南夜算了算時間，“真正的衛新蘭在離婚前夕與司伯謙發生了關係，隨後就被程昊二人帶離江北，來到香江。同年十二月，假衛新蘭嫁給了顧進金，次年三月顧兮兮出生。”
辛河，“時間線確實是這樣。”
戰南夜，“假衛新蘭嫁給顧進金三個月後，真正的衛新蘭生下了顧兮兮，隨後這個孩子就被假衛新蘭抱進了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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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爲了不讓外界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份，特地將顧兮兮的生日改到了九月。這麼大的事情，你覺得顧進金會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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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河猛然懂了，“戰總，您的意思是說真衛新蘭的死跟顧進金脫不了關係？”
戰南夜有這個猜想，不過沒有實際證據，“程昊與假衛新蘭都是江北人，當年他們在香江無權無勢，想要讓一個憑空消失，談何容易。
辛河，“那我現在好好去查查顧進金。”
戰南夜，“顧進金肯定知道有兩個衛新蘭，也知道顧兮兮是誰的孩子。他那人無利不起早，他當這個便宜爹到底是爲了什麼？”
辛河說，“顧家一直想着跟戰家聯姻，想把顧兮兮嫁給你，一旦顧兮兮嫁給你，那他們顧家就跟着飛黃騰達了，因此他才願意認這個便宜女兒吧。除了這個，我再想不出來他還有什麼目的。”
戰南夜搖搖頭，“應該還有其它我們不知道的目的，你再好好查查。”
辛河，“是。”
結束通話後，戰南夜收起手機，微微擡眸看向外面的夜空。
這座城市高樓大廈林立，在城市中央，擡頭能看到的除了建築物還是建築物，很難再看到星空。
此時此刻，他彷彿陷入到一團迷霧裏，無論他如何努力，他都看不清前方究竟是什麼。
他掏出一支菸點燃，狠狠抽了幾口，耳畔又響起前兩日戰九州那陰森森的話，“戰南夜，戰氏集團和司戀只能二選一，你到底會選戰氏集團，還是司戀？”
當時他說，“司戀是我的妻子，戰氏集團是在我的掌管下成爲全球數一數二的企業，他們缺一不可，我都要。”
戰九州，“你都要？你要得起嗎？戰南夜，做人不能太貪婪，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戰南夜冷笑道，“憑你那點手段，你能奈我何？”
戰九州說，“我能在不知不覺間讓司家老太婆命喪黃泉，你說我有沒有本事在無聲無息的時候要了你家司戀的命？當然，你可以不信，你可以拿她的命來打賭，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任何事情，戰南夜都敢賭，他都不怕。
但是這事關係到司戀的命，他不該去冒險。
戰九州繼續說，“阿夜，最近你是不是總覺得胸悶、視力下降以及渾身發冷呢？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嗎？”
最近，戰南夜確實有感覺到自己胸悶、視力嚴懲下降，很多時候身體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一直以爲是多年前的槍傷引發的後遺症，現在看來並不是。
戰南夜冷冷一笑，“你什麼時候對我身體下手的？”
戰九州冷冷地說道，“在你很小的時候，大概五歲左右吧，我有個朋友發明了一種殺人的藥，能殺人於無形。
把他發明的藥物注射到人
體體內，藥物一點一點慢慢侵蝕被注射藥物人的五臟六腑。大概二十年左右，被注射藥物的人的內臟大概難全部被侵蝕掉，等待這個人的只有死路一條。”
戰九州毫無情緒起伏地說出如此殘忍的話，戰南夜聽着就聽着，也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彷彿被注射致命藥物的人根本就是他。
戰九州繼續說，“二十年啊，這是多長的時間跨度了，哪怕被注射藥物的人死得再慘，也不會有人查到二十年前，那麼就沒有人會查到真正的兇手。
當時他用小白鼠做實驗，但你知道小白鼠的壽命短，根本活不到二十年。他想用真正的人類做實驗，於是我就想到了你。
那個時候你才五歲，二十年後你二十五歲，正值壯年，我覺得你很合適，然後就讓他給你注射了藥物。”
戰南夜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要說冷血無情，誰又能比得過他戰九州，竟然能對自己的親骨肉下如此毒手。
他笑道，“你現在說出來，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戰九州，“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還能怕什麼？”
戰南夜，“按你所說，我二十五歲就該去見閻王爺了，可現在我都活到二十八歲，年底快滿二十九歲了……”
戰九州，“我問過我那朋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實驗失敗了？他讓我再耐心等等，這個藥對不同體質的人起的藥效不一樣，有個三五年誤差都屬於正常範圍。因爲已經有注射過這種藥的人，在二十年左右時相繼去世了。”
戰南夜，“呵……你們這叫草菅人命。”
戰九州，“不要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也不是沒有使用過非常手段。殺人這件事情，只要能做到毫無證據，那麼誰都查不到我頭上，誰都不能拿我怎麼辦。”
戰南夜，“我不介意再送你進去關幾十年。”
戰九州，“沒有關係，關十年和關幾十年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你家司戀就不一樣了。
我總是在想，要是你死了，司戀是否能替你撐起整個戰氏集團？她一個女人，要如何面對外面對戰南集團虎視眈眈的餓狼？”
自己的身體狀況，戰南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果戰九州所說是真的，那麼可能他真沒有幾日可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