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跟秦牧有心理感應一般,秦牧這邊打完電話,剛剛洗完澡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戰南夜打了一個噴嚏。
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司戀生怕他感冒了,還是急急忙忙拿了條幹毛巾,“你坐下,我幫你把頭髮擦乾。”
這個男人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洗完澡之後總是不喜歡把頭髮擦乾,每次從浴室出來,頭髮都還滴着水。
不過,司戀不得不承認,美男出浴的畫面確實很性感迷人。
每每都能看得她捨不得移開目光。
恨不得狠狠欺負他一番。
戰南夜,“你不生我的氣了?”
司戀氣呼呼地瞪他一眼,“等幫你把頭髮擦乾,我再繼續生。”
戰南夜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樂了,雙臂一伸就將她抱起往抵在牆壁上,“之前你不是想生娃娃,我們生個娃娃可好?”
“啊……”他速度之快,快到沒有給司戀一點準備的時間,嚇得她四肢本能地纏住他,遠遠看去就像一隻掛在他身上的無尾熊。
戰南夜低頭,用額頭蹭着她的額頭,“司戀,告訴我,還要不要生娃娃?”
“司戀”兩個字明明很普通,可每每從他嘴裏說出來,司戀總覺得該死的好聽,性感又沙啞,勾得她臉蛋兒爆紅。
她是很想生啊,一直都很想生幾個娃娃,就是現在不行,“我、我大姨媽還沒有走,過兩天走了再生……”
戰南夜,“司戀……”
司戀,“嗯?”
戰南夜動了動,找尋到她的紅脣,輕輕地吻上。
許久之後,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司戀彷彿聽見他在說,“除了你,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別的女人。”
司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想要他再說一遍給她聽。
可,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戰南夜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電話鈴聲的影響,吻着她不放。
司戀輕輕推他,“電話。”
戰南夜,“不管它。”
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再響……
不知道響了多少個來回,戰南夜吻得心滿意足了,這才放開她。
他走到一旁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接聽,“不接你電話,就是在忙不方便,還不停地打,你有沒有點眼力見?”
傅遇之,“打擾到你們夫妻做好事了?”
戰南夜,“你說呢?”
傅遇之,“秦牧那老小子不願意見我們,你出來招待我們。”
戰南夜,“你們在那兒等着,我馬上過去。”
傅遇之,“行。”
戰南夜掛斷手機,對司戀說,“傅遇之他們到了,我出去見見他們。”
司戀,“軟軟和蘇蘇來了嗎?要是她們也在,我跟你一起去。”
戰南夜,“傅遇之不喜歡你跟寧軟軟走太近。昨晚你也一宿沒睡,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別去看他的臉色。”
司戀,“他不讓我和軟軟走太近,我就不走嗎?軟軟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他身上的掛件,難道軟軟連交友自由都沒有了?”
在蔚藍沒有出事之前,司戀可能會因爲這番話不去,但是現在她不會。哪怕所有人都罵她多管閒事,她還是要見寧軟軟。
戰南夜看着她,“你的嘴脣腫了。”
司戀,“……”
啊啊啊!
都怪這個男人,明知道要出門,還把她嘴脣給親腫了。
戰南夜,“還去嗎?”
司戀紅着臉,仍然堅定,“去!還有喬醫生已經到了,讓他先幫你檢查檢查身體,咱們再出發也不遲。”
戰南夜,“我說了不必,以後你不要再自作主張給我安排醫生。”
司戀,“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該看醫生就好好看醫生,該吃藥就好好吃藥,該休息就好好休息……不要總是沒事,不必。”
戰南夜,“對,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以後你不要再管。”
司戀,“……”
又被他氣到了!
……
半個小時後,司戀和戰南夜再次來到秦牧燒燬的院子外。
等候在此地的傅遇之和聞錦年夫婦四人見到他們夫妻二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有人歡喜有人憂。
寧軟軟和葉蘇蘇自然是歡喜的,“司戀!”
能見到她們,司戀同樣激動,“軟軟!蘇蘇!”
葉蘇蘇急急忙忙走向司戀,熱情地給了司戀一個擁抱。
寧軟軟擡步就想朝司戀跑去,不過剛邁步,又被傅遇之給拽了回去,“老婆,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不要跟司戀走太近。”
寧軟軟甩了一下,沒有甩開。
傅遇之力道之大,大得都捏疼她了。
她低頭看着傅遇之緊掐着自己手腕的大掌,“傅遇之,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害怕我這個替代品,也會突然消失?”
傅遇之臉色沉了沉,“寧軟軟!”
傅遇之這個男人是隻笑面虎,表面看着和善,實際上手段狠辣得很,不管是誰惹到他,向來沒有好下場。
寧軟軟跟在他身邊這麼些年,比誰都瞭解這個男人。
有些事情,點到即可,倘若一直提,最後受傷的只能是她,“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都有分寸。”
聽到滿意的答案,傅遇之方纔放了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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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軟走向司戀。
司戀牽住她,“你們來多久了?站累了吧?要不要去附近找個地方坐坐?”
寧軟軟想,但是她作不了主,“看看他們男士怎麼說吧。”
葉蘇蘇,“管他們男士怎麼說,我還有好多關於蔚藍的事情要問問司戀,我們先去找個咖啡廳坐下來聊聊。”
司戀知道寧軟軟有許多身不由己,“蘇蘇,等一下吧。”
葉蘇蘇轉頭對聞錦年說,“聞二,你們幾個男人決定去哪裏沒有?”
“今日,你們都是爲我而來,哪怕我的院子被燒得只剩一地灰燼,但是我還是應該好好接待你們的吧。”
秦牧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家才發現不知道何時,他已經來到院門口。
“秦二?你是秦二?”要不是這聲音太過熟悉,傅遇之都不敢認眼前的人是秦牧。
滿頭白髮,面色疲憊,簡直像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哪裏還有三十歲的意氣風發。
秦牧笑道,“不認識我了?”
他看向戰南夜,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阿夜,我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是否能讓你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