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夜不說話，就盯着周啓靈，盯得周啓靈渾身發冷、頭皮發麻。
周啓靈，“戰總，您要有什麼對我說的，就對我說。”
過了好一會兒，估摸着司戀都快回來了，戰南夜纔再度緩緩啓口，“從今天開始公司特級文件不能再經司戀之手。”
“什麼？戰總，您說什麼？”周啓靈以爲自己耳朵有問題，很沒有形象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戰總，我沒有聽錯吧。司戀不僅是您的特助，還是您的妻子，您不信任她？”
短短時間裏，周啓靈的腦子已經千轉百回。
他家戰總向來信任司戀，司戀剛調到他老人家身邊做事時，再重要的文件，他老人家都沒有避諱過司戀。
今天他老人家特地支開司戀，還跟他交待以後不能讓司戀接觸公司最高機密文件，這擺明了就是對司戀的不信任。
或許不是不信任，而是因爲司戀多了總裁夫人這個身份，他老人家賺的錢，有一半都該是司戀的。
夫妻感情這種事情說不清楚，今天好得如膠似漆，明天就撕破臉老死不相來往的案例多到數不勝數。
估計他家戰總是未雨綢繆，萬一今後他老人家和司戀的感情散了，司戀也別想分走他老人家一分錢的財產。
想了許多，周啓靈覺得這個最靠譜。
可，戰南夜卻說，“我從來都沒有不信任她。”
被打臉的周啓靈感覺到臉疼，同時還沒忘記問出自己的疑問，“那您爲什麼不讓她以後接觸集團內部最高機密文件？”
戰南夜看了周啓靈一眼，轉身走了。
這一眼，有着太多太多的含義，周啓靈內心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再多問。
……
今天的會議主要是商討戰氏集團投資西部偏遠地區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的選址不僅偏遠，而且也沒有值得開發的自然景觀，只是那裏還住着許多貧困人家，他們很多人都沒有走出過那片大山，沒有看到過外面的花花世界。
只因爲山區通往外界的道路不通。
山裏的人，去鎮上，都要走幾十裏山路。
許多想要賺錢的企業，都不可能去那邊發展，因爲去那個地方發展，必須要打通與外界的通道。
那邊地形地貌特殊，修路特別困難，修路成本極其高，要打通與外界的通道，肯定要花好多好多錢。
總之一句話，就是投資這個項目，前幾年甚至幾十年不但別想賺鮃，還得投入大量資金，所以說這個項目是公益性質的。
不賺錢的公益項目，但是大夥做起事情來絲毫沒有怠慢，所有與會人員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激情，全力爲這個項目提供好的意見。
因此開完會，司戀特別開心。
一羣平時動不動就能拿下幾個億項目的人員做起公益也是這麼有激情，可見他們是真的想爲扶貧事業盡一份力。
周啓靈和司戀跟着戰南夜回到辦公室，兩人把今天總結的報告交給戰南夜後，周啓靈說，“您二位應該還有悄悄話要說吧。那我就先走了。”
戰南夜，“我有讓你走？”
周啓靈，“戰總，您還想和我說什麼？”
戰南夜，“今天司戀的報告，你來做。”
要是沒有開會前發生的事情，周啓靈肯定會以爲戰南夜是想壓榨他，現在他也弄不懂戰南夜究竟是什麼心思。
司戀，“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
戰南夜，“現在是在公司。”
所以是提醒她要公私分明，他是總裁大人，他的話就是聖旨，司戀只能聽。
戰南夜對周啓靈說，“你可以走了。”
周啓靈趕緊走了，再好奇他們夫妻究竟怎麼了，也不敢多聽。
司戀，“我也走了。”
戰南夜，“你等一下。”
司戀，“戰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好些日子沒有聽司戀這麼嚴肅認真地喚他戰總，此刻聽來戰南夜竟有些不習慣，“現在我要跟你說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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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哼……”
剛剛還說在公司，現在又要跟她說私事。
他以爲他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嗎？
戰南夜，“你過來一點。”
司戀聽話往他身邊走了兩步，不過還是在離他幾步之遠的距離停下。
戰南夜，“我是要吃人嗎？”
司戀，“在公司，咱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戰南夜，“一會兒下班坐我的車。”
司戀，“好吧。”
戰南夜，“你過來一點。”
司戀，“你幹嘛？”
戰南夜，“一天沒有抱你了，我想抱抱你。”
司戀立即彈開，轉身就往辦公室外跑，“戰總，是你說要公私分明啊。”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戰南夜眼中的溫柔散去，只剩下滿眼的冰冷。
……
晚上，約了秦牧和蔚藍一起吃飯。
地點是秦牧選的，是他在香江的產業。
這個地方，戰南夜和司戀都來過。
就是那個外面看起來荒廢已久的廢墟，內裏暗藏乾坤的地方。
上次來這個地兒，司戀感覺陰沉沉的，這次來即使身邊還有戰南夜陪着，那陰森森的感覺也沒有少。
服務人員還是在老位置接到了司戀與戰南夜，“戰總，戰太太，這邊請！”
戰南夜牽住司戀，“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司戀身體好，冬天手都暖得跟個小暖爐一樣，今天大熱天，這手卻冰冷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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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不知道爲何，心裏慌得很。”
戰南夜攬住她纖細柔
軟的腰，把她往懷裏帶了一些，“有我在，不要害怕。”
司戀靠着他，感受着他的體溫與心跳，心裏很快就平靜了不少。
走着走着，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戰總，歡迎您的到來！您這邊請！”
戰南夜牽着司戀就要隨女子走，女子又說，“戰總，我們秦總吩咐了，只能您跟我走。戰太太要跟我們這位帥氣的小哥哥走。”
“戰太太，今晚由我先侍候您。”旁邊又走來一名男子，長相其實是帥氣的，只不過司戀看了戰南夜這張臉之後，其他男人在他面前都沒有了顏色。
戰南夜把司戀拽到身後，冷眼看着眼前的兩人，“滾開！”
“戰總，我們只是想好好接待二位，您這麼兇幹什麼？”女人擡手，軟軟地向戰南夜胸口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