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曦同樣覺得這個想法太不可思議了，“姐，我知道你有多麼討厭她，但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幾乎爲零。”
司戀，“爲何？”
司晨曦又說，“她爲什麼要冒充我們的母親？冒充我們的母親有什麼好處？我跟她相處了這麼多年，知道在她心目中把利益看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倘若她要冒充我們的母親，必定我們母親這個身份能讓她受益。可是這些年來，她並沒有因爲我們母親的身份得到過任何好處。”
司晨曦這番分析不無道理，司戀失望地靠坐在車椅上，“對啊，她冒充我們的母親有什麼好處呢？”
司戀抱着腦袋想了又想，多麼希望腦子能夠突然開竅，想到衛新蘭冒充她們母親的可能性。
不過可惜，她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太過離譜。
這個世界上又沒有易容術，一個人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還能不被認出來，談何容易。
是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這麼一個沒有人性的母親，所以就自動地認爲這個女人不是她們的親生母親，天真地希望是有壞女人冒充她們的母親。
司戀無奈地笑了一下，“是我太過理想化了。”
司晨曦握住司戀的手，“姐，如果你對她的身份有懷疑，咱們也能和她悄悄做個親子鑑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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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瞬間打起精神，“你說得對，有懷疑就要想辦法證實。等我們回香江就想辦法從她身上取樣，去做個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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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曦，“嗯。”
……
司戀帶着司晨曦從機場直接來到墓地祭拜爺爺奶奶和爸爸。
他們三人的墓地都挨在一起，祭拜起來也方便。
司戀先給三人上了香，再拉着司晨曦一起跪在墓碑前，“爺爺、奶奶、爸爸，今天我們看你們，主要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她指了指跪在身旁的司晨曦，又說，“爸，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兒，是您的孩子。她叫晨曦，司晨曦。小曦，快叫爺爺奶奶和爸爸。”
司晨曦一邊燒紙一邊說，“爺爺、奶奶，爸爸，小曦來看你們了。以前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世，是姐姐把我找了回來。姐姐待我很好很好，以後我也會好好待姐姐。”
司戀，“嗯，你們放心，我們姐妹以後會相互照顧，相互扶持……”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輩們真的在天有靈，她們正說着，悶熱的天氣突然颳起了風。
微風輕輕拂過她們姐妹的臉頰，就像一隻溫柔的大手在撫摸她們……
司戀激動道，“奶奶，是您嗎？是不是您還沒有走遠？是不是您還能聽到小戀的聲音？”
回答司戀的是悉悉索索風吹草動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就像奶奶在跟她說話。
司戀，“奶奶……”
司晨曦卻是另一種感受，“姐，有沒有可能爺爺奶奶和爸爸不願意認我這個孩子呢？”
因爲受過傷害，因爲害怕再被利用，因爲害怕再被拋棄，如今的司晨曦變得非常敏
感。
“不會的，我先跟他們解釋清楚。”司戀又說，“爸，可能您都不知道您還有一個遺落在外的女兒，但是這就是事實，我們給小曦和奶奶做過dna檢測，她們是有親緣關係的。
我猜測當年我母親離開您時，腹中已經懷上了孩子，後來她遠走它鄉，悄悄把孩子生下來，因此您纔不知道。”
當司戀說完，神奇的事情再度發生了，風驟然而停，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消失了。
就像是長輩們承認了這個孩子。
司晨曦驚喜道，“姐，好神奇啊！”
“小曦，肯定是他們承認你的身份了。”司戀拉着司晨曦一起給長輩們磕了三個頭“爺爺、奶奶、爸爸，你們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小曦，我也有小曦陪着，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個血脈至親，以後我們會過得很好很好……”
司戀肯定是他們聽得到我們說話，尤其是奶奶，肯定還沒有走遠。
司戀望着墓碑上奶奶的照片，輕輕地說道，“奶奶，我知道您一直放心不下小戀，小戀也捨不得您。
小戀今天想告訴您，我會和阿夜好好過日子，並且我和阿夜應該很快就會有孩子，等我們的孩子降生了，我們再帶孩子一起來看您……”
司戀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就像奶奶還在一樣，把心裏想說的話都跟奶奶嘮叨嘮叨。
因爲她知道，這次看過奶奶之後，以後一年也沒有幾次機會再回來看奶奶，奶奶必定會離她越來越遠。
或許將來某一天，她連奶奶長什麼模樣都會不記得。
看着司戀傷心，司晨曦也不好受，“姐，你別難過了。要是奶奶在天有靈的話，肯定也不會希望你爲她這麼難過。”
司戀仰起頭，把到眼眶的眼淚眨回去，“不難過了，咱們回家吧。”
司晨曦，“好。”
……
兩人從墓地出來，沒想到羅世海還在停車場等着。
司戀，“羅總，剛剛不是說讓你先去忙你的事情，你怎麼還在這裏？”
“任何事情都沒有照顧好你重要。”堂堂戰氏集團江北分公司最高負責人羅世海，做她們二人的司機絲毫沒有怨言，或許心裏有，不過表面還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司特助，請上車。”
因爲叫慣了司特助這個稱呼，哪怕他已經知道司戀總裁夫人這個身份，還是改不了口。
司戀說，“你安排一輛車給我們用就好了，沒有必要當我們的司機。”
羅世海，“能當你的司機，也是我的榮幸。”
司戀，“你知道的，咱們戰總並不喜歡這樣的人。”
羅世海，“戰總喜歡不喜歡不重要，討你歡心最重要。要是把你照顧好了，你在戰總耳邊替我說一句話，比我幹十件事情還有份量。”
司戀，“你倒是直接。”
羅世海，“我這點小心思，戰總不會看不懂，與其藏着掖着，不如攤開說，坦坦蕩蕩人。”
司戀，“可我未必會在戰總面前替你說好話。我與他也是公私分明的，在公司從不說你私事。”
羅世海，“那也無所謂，我把你照顧好了，戰總自然也看得到。”
司戀，“羅總，你不愧是業務部門出來的，口才是真好，我甘拜下風。”
羅世海，“謝謝總裁夫人誇獎！”
司戀，“……”
不想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