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看見了也要裝沒有看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秦牧上了車,關上車門,“開車。”
司機聽命,立即駛車離開,一個字都不敢說,與面對蔚藍的態度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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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牧乘坐的車子離開,剛剛幫秦牧開車門的男生說,“阿狸,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什麼了?”
陸狸,“你看到什麼了?”
男生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今年的新生,開學典禮和阿牧一起上臺發言那漂亮女孩,她在車裏!”
陸狸,“這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男生,“我哪裏敢亂說。”
陸狸,“知道就好。”
男生又道,“我就是很好奇,阿牧不是不喜歡談戀愛嗎?怎麼這麼快就跟今年的新生好上了?難道是以前沒有人能入他的眼,而這次這個江南美人被他看中了?”
陸狸知道內情,但是不能說,“閉嘴!走了!”
男生趕緊跟上陸狸走了。
他們走後,不遠處站出來兩名女生。
站在前面的是朱英。
她兩道目光冷冷地看着秦牧乘坐的車子,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肉裏她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姓蔚的小賤人竟然敢騙我!”
跟在她身後的女生看着她扭曲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學姐,要不要我想辦法收拾收拾那個小賤人?”
朱英咬了咬脣,“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
女生,“你放心。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
“朱英學姐……”
身後有人在喊她。
朱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上臉上已經揚起溫柔的笑容,“同學,有事?”
這人,朱英認得,蔚藍同宿舍的室友陳明珍。
蔚藍宿舍一共四人,只有這個叫陳明珍的住校時間少,跟蔚藍三人也沒有走得那麼近。
她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打探蔚藍的情況,這人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真是天老爺也要幫助她。
陳明珍說,“朱英學姐,我是今年的新生,早就聽聞你的大名,聽說你對人特別溫柔,又愛幫助同學。今天剛好遇到你,就想着能不能跟你交個朋友?”
朱英,“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明珍,“我叫陳明珍。朱英學姐,能方便加個聯繫方式嗎?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朱英拿出手機,“好啊。”
兩人很快加了聯繫方式。
朱英,“以後我們就朋友了。今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陳明珍,“謝謝學姐!”
另一女生適當的時候小聲嘀咕一句,“學姐,你人真是太好了。自己的事情沒有解決,總想着幫別人。”
朱英,“我的事情都是小事。”
陳明珍,“學姐,如果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你也可以跟我說。”
女生,“真的?”
朱英瞪了她一眼,又笑着對陳明珍說,“我沒事。明珍,我們要去飯堂吃飯了,你要不要一起呢?”
能被自己喜歡的學姐邀請,陳明珍開心得不得了,哪怕這會兒並不想吃飯,“好啊好啊,我也要去吃飯呢。”
“那走吧。”朱英笑着說,可眼神裏卻帶着陰險的算計。
……
蔚藍悄悄地往左邊挪了挪,整個小身板都快貼到車門上了。
秦牧倒是大大咧咧地坐着,似乎一點都沒有受車裏多了一個人的影響。
學校和秦家老宅,一個人在東,一個在西,現在又是下班高
峯期,車子一路堵。
秦牧有些不耐煩,“什麼飯這麼重要?”
司機小心翼翼地回答,“二少,我只負責開車。”
秦牧,“你不吃飯?”
司機,“……”
秦牧煩躁地扯了扯衣領,又掏出手機,“出來幾個人和我玩遊戲。”
很快,陸狸就回了語音消息,“來啊來啊,一直等你開黑呢。”
隨後,秦牧就玩起了遊戲。
他沒有戴耳機,遊戲聲和說話聲在密閉的空間裏不停地響着,蔚藍頭都快被他們吵大了。
做了幾次心理建設後,蔚藍終於鼓起勇氣,“秦,秦牧,能不能麻煩你帶上耳機玩遊戲?”
秦牧理都不理她。
蔚藍以爲他沒有聽到,微微加大了聲音,“秦牧,能不能……”
這次,蔚藍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牧出聲打斷她,“你要閒吵,那就別上我的車,自己下車打車去。或者自己買車、自己開車,一個人坐一輛車,誰也吵不到你。”
蔚藍,“……”
她是想自己打車,可是從學校去秦家老宅打車費估計得要兩百塊左右。
她的每一分錢,對於她來說都很重要,一分錢她都捨不得亂花。
自己捨不得花錢打車,就只能繼承忍受秦牧的吵鬧聲。
好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秦牧還是戴上了耳機。
蔚藍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良心發現。
堵了將近兩個小時,到達秦家老宅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帝都的十月,已經很冷了,秋風瑟瑟。
蔚藍本就怕冷,今日裹得跟糉子一樣,下車時還是被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秦牧穿得單薄,但是人家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下了車,邁着他的大長腿就往裏走。
蔚藍拉緊了衣服,遠遠跟在他身後。
直到秦牧被江月如攔住去路,“兒子,等蔚藍一起。”
堵車堵那麼久,秦牧已經很暴躁了,現在還要讓他等蔚藍,因此他對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好語氣,“媽,我不想等她。”
江月如拍了拍他的手,“兒子,爲了你哥哥,你也要聽話。”
提到哥哥,秦牧終究還是妥協了。
他回頭,冷冷地看着蔚藍,“你能不能走快點?你的腿也不短,怎麼走得那麼慢?”
蔚藍趕緊小跑着跟上他。
不是她走得慢,而是她知道他不喜歡她靠他太近,所以特意拉開與他的距離。
蔚藍走近了,禮貌地跟江月如打招呼,“阿姨,晚上好!”
江月如握住蔚藍的手,熱情地說,“好孩子,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你好像又瘦了不少?”
她又看向自己的兒子,“阿牧,你比蔚藍年長一些,又是蔚藍在帝都最親的人,以後你多照看着她些,不能讓她餓着凍着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