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年生,不過月份不同。
出生月份早的已經過了生日整整二十歲了。
戰南夜生日是十一月份,還有兩個月時間才滿二十,是他們四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二十歲的年輕男孩子,個個意氣風發,又有着不同於這個年齡的沉穩。
被點名的戰南夜年紀最小,但是性子卻是最沉穩內斂的一個。
他擡眼看着秦牧,淡淡地開口,“不管你因爲什麼原因跟人家小姑娘訂了婚,你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你就應該對人好。”
這話,秦牧也是贊同的,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我沒有打算與她結婚,這婚遲早是要退的。倘若我對她太好,讓她對我抱有幻想,以後再解除婚約,傷害到的人更有可能是她。”
這話,說得好聽,細聽之下還是挺渣。
傅遇之笑嘻嘻地打岔,“秦二啊秦二,你問誰的意見不好,你偏偏問阿夜的意見。阿夜的智商全用在了經商上邊,感情上邊是一竅不通,你真會找人問取意見。”
傅遇之轉頭看向聞錦年,“這種事情,你應該多向聞二請教請教。你看他家青梅竹馬的小姑娘天天錦年哥哥錦年哥哥地喊,感情多好。”
聞錦年瞪了傅遇之一眼,“不許拿我家蘇蘇開玩笑。”
傅遇之知道葉蘇蘇對於聞錦年來說有多重要,不敢戲謔,“沒有開她玩笑,就是說你們倆感情好。”
提到葉蘇蘇,聞錦年眼中的溫柔是藏都藏不住,“我從小守護到大的小姑娘,跟我關係能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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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你們來找我,今天我是主角,不要往聞二身上扯。”
聞錦年,“你沒有打算娶人家姑娘,就不應該跟人家訂婚。”
秦牧,“你們有所不知,這婚都不需要我在場,老頭子就給我訂下了。”
傅遇之,“呸……剛剛纔說了,這婚能訂成,有你自己的原因。”
秦牧,“……”
聞錦年又說,“據我所知蔚家家族關係非常混亂。你未婚妻父親是蔚家長子,只生了兩個女兒,沒有生出兒子。
你們聽清楚了,不僅僅是家裏的正妻沒有生出兒子,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也沒有給他生出兒子。”
傅遇之聽得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真渣!要是我家老傅敢在外面亂來,我母上大人非得割了他。”
傅遇之罵完了,纔想到一旁的戰南夜,想到他的家庭情況,“阿夜,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戰南夜無所謂地笑了笑,“有些人敢做,難道還不能罵。”
傅遇之,“還是阿夜你心胸寬廣,難怪戰氏集團能夠在你的帶領下越來越強大。”
聞錦年,“傅遇之,你能不能閉嘴?”
傅遇之,“你說,我不插話了。”
聞錦年又說,“蔚家長房沒有兒子,要是把家業傳給長房,對於蔚家來說就是後繼無人,因此蔚家老頭子不可能把蔚氏交到長房頭上。
長房不甘心,於是就想到了跟豪門大家族聯姻的方法來穩定在家族的地位。其實秦二你也清楚,你的未婚妻就是蔚家的棋子……”
聞錦年頓了頓,再道,“倘若你退婚,那姑娘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道理,秦牧都懂,可是他還是嘴硬,“我又何嘗不是我們秦家的棋子。”
不僅僅他是,他的父親和他的哥哥都是……
這事,越想心情越糟糕,秦牧不想再提了,轉頭看向戰南夜,“還是阿夜好,小小年紀就自己掌控了家族企業,不用再受別人擺佈。”
戰南夜笑了下,巧妙地轉移話題,“我帶了好酒,要不要喝兩杯?”
幾人異口同聲,“好啊。喝酒……”
……
開學典禮之後。
學校正式上課了。
蔚藍天資並不出衆,想要學好,就得比別的同學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每日的生活非常簡單,上課,自學再去當家教賺錢……
日子簡單平常卻也自在。
可這天,她剛剛聽完一節課,就接到秦家老管家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老管家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冷漠,“蔚藍小姐,老爺子讓你和二少今晚回老宅吃飯。下午五點,司機會準時去學校接你。”
蔚藍不想去,但是又不得不去,只能乖乖應道,“是。”
老管家又交待了一些事情,蔚藍認真聽着,還記在了手機的備忘錄裏,生怕因爲自己一點點的疏漏,又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結束通話後,蔚藍看着手機,內心亂得像一鍋粥一樣。
蔚藍和秦牧不同系,學校又大,開學一個月時間,蔚藍就只有開學典禮跟秦牧撞見過。
平日裏關於秦牧的事情蔚藍沒有少聽,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見着,因此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自由自在。
想到今天下午又要跟那個狂妄得不是一星半點的男人見面,下午的課蔚藍都沒有心思聽了。
蔚藍一點都不希望自己與秦牧的關係被同學知道,下午五點刻意避開熟悉的同學,往學校南門走去。
她到時,司機也剛剛到,非常準時。
蔚藍快速上了車,“司機叔叔,可以走了。”
司機說,“老爺子讓我接上你和二少一起。二少應該也快來了,我們稍等一會兒。”
蔚藍,“……”
秦牧還沒有到,聽說他會一起坐車,蔚藍就覺得這輛加長加寬的車子突然變得狹窄了。
司機從車內後視鏡看了蔚藍一眼,“蔚藍小姐不必緊張,二少不吃人的。”
蔚藍尷尬地笑了笑。
秦牧是不吃人,但是比吃人還要可怕。
說是等幾分鐘,最後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秦牧才姍姍來遲。
蔚藍,“……”
這人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讓人討厭極了。
不止有秦牧,他身後還跟着他幾個狐朋狗友,蔚藍唯一認得的就是陸狸。
有人先秦牧一步,替秦牧打開車門,“阿牧……”
話未說完,他瞧見車裏的蔚藍,一雙眼睛瞬間瞪得像兩隻銅鈴一般,“阿牧,這……”
秦牧,“怎麼了?”
那人說,“沒什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