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給了,也是說說而已,還是輪不到蔚藍真的做主,“我是什麼都可以吃,我不挑食的。”
秦牧,“……”
她能稍微有點工作中的樣子,也不至於誰都能往她頭上踩兩腳。
葉蘇蘇牽過蔚藍,“我們先走。”
蔚藍,“好。”
落後她們的聞錦年看向秦牧,“秦二,你對你這個天降的未婚妻到底是什麼心態?”
秦牧看着蔚藍纖細的背影,那姑娘柔弱得彷彿風輕輕一吹就能吹倒,“就是看她可憐,想照顧照顧她。”
聞錦年纔不信秦牧這番說辭,“我們認識這麼些年,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秦二還是個菩薩心腸啊。”
秦牧,“那你現在知道了。”
聞錦年,“真對人家姑娘沒有意思?”
秦牧,“真沒有。”
聞錦年拍拍他的肩頭,“你要沒有打算娶人家姑娘,就不要給人家姑娘希望。給了人家姑娘希望,又不娶人家,那樣對她纔是真正的傷害。”
秦牧,“你看她對我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是能傷害到她的人嗎?”
聞錦年,“所以是她不喜歡你,你纔不願意喜歡她?”
秦牧笑了下,“你真想多了。”
聞錦年,“我想多了沒關係,你不要讓人家姑娘想多了。”
秦牧,“我有分寸。”
聞錦年,“蔚家那一大家子真不是個東西。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能拿出去當籌碼。”
秦牧點燃一支菸,慢慢抽了一口,“你我誰又不是家族的籌碼呢?”
聞錦年,“我和蘇蘇不是。”
秦牧,“你跟葉蘇蘇訂的娃娃親,還說不是。”
聞錦年,“我和蘇蘇還小的時候,我們兩家家長確實開玩笑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對蘇蘇好,我想娶蘇蘇,是因爲我真心喜歡她,想要護她一世。”
秦牧,“那你能確定葉蘇蘇喜歡你?”
聞錦年,“她當然喜歡我。這輩子她接觸最多的異性就是我,除了我,她還能喜歡誰?”
秦牧笑了,“你有沒有好好問過她?或許一直以來都是你的一廂情願,她只當你是她的兄長。”
聞錦年臉色沉了沉,“不可能!”
秦牧,“這麼說你從來沒有問過她是不是喜歡你?”
聞錦年,“……”
秦牧,“不敢問?”
聞錦年沉默了片刻,也拿起一支菸點燃抽了兩口,“在領證前,我會好好問問她。”
只是問問她,而不是讓她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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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對不容許他的女孩嫁給別的男人。
秦牧摁掉菸頭,“走吧。”
聞錦年,“嗯。”
想到葉蘇蘇對自己的感情可能不是男女感情,而是兄妹之情,這餐飯聞錦年都沒有心思吃。
整餐飯,他還是忙着幫葉蘇蘇佈菜,葉蘇蘇性子大大咧咧的,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晚餐過後,幾人分開。
秦牧開車送蔚藍回學校。
一路上,兩人保持慣有的沉默。
車子停在學校外,秦牧想了想,纔開了口,“抱歉!”
蔚藍不懂他爲何突然說抱歉,眨着水眸看着他。
秦牧,“之前答應幫你的事情,我沒有幫到。你的父母不願意讓你妹妹來帝都。”
這個結果,蔚藍早就猜到了。
她苦笑了一下,“這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跟我說抱歉。”
秦牧,“但是蔚家也沒有把話說死,而跟我提了一個條件。”
蔚藍,“什麼條件?”
秦牧,“今年春節前,倘若你能懷上我的孩子,並且確認懷的是男孩,他們就答應讓你妹妹來帝都。”
蔚藍握了握垂在身側的雙手,“呵……你不用管他們。”
秦牧,“蔚藍……”
蔚藍,“嗯?”
秦牧,“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會在我們的事情不可挽回之前解除我們的婚約。我不會娶自己不想娶的人,也不會讓你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
蔚藍朝他笑了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淚。
秦牧伸出手,想要替她抹去眼淚,但是又覺得此舉動不太好,又慢慢收回了手。
蔚藍擡手,狠狠抹掉眼淚,“你變得強大,只能解除我們的婚約。你解除我們的婚約之後,我或許會成爲笑話成爲棄子,又或許他們又會讓我去跟別人聯姻。
我想要擺脫他們的控制,只有我自己變得強大。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變得強大?之前我以爲我努力賺錢,只要我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妹妹,我就能擺脫他們,後來我才發現是我太天真了。”
秦牧聽着,沒有再說話。
蔚藍,“謝謝你今天帶我出去認識更多的朋友,我很開心我能認識葉蘇蘇。”
葉蘇蘇的活潑對於蔚藍來說,就像溫暖的小太陽一樣,能夠讓她在冰冷的世界裏得到一束光。
秦牧,“下車吧。”
蔚藍推開車門,“謝謝!”
謝謝他給她介紹工作。
謝謝他沒有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謝謝他介紹新朋友給她認識。
他的好,她都有好好記住。
秦牧,“馬上寒假了。我會讓李嬸來學校接你回我家。”
蔚藍,“不用。寒假我也可以繼續住宿舍。”
秦牧頓了頓,“隨你。”
蔚藍,“再見!”
秦牧,“嗯。”
目送蔚藍離開,秦牧方纔啓動車子離去。
學校附近就有住所,可是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該去哪兒。
開着車子漫無目的地逛着。
直到一通電話將他的思緒拉回。
電話是他的母親江月如打來的,“阿牧,你爸病情突然惡化,快不行了,你趕緊來醫院。”
秦牧聽得心尖一顫,“哪家醫院?”
江月如,“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秦牧,“我馬上去。”
開車趕往醫院時,秦牧握着方向盤的手顫抖得都有一些不受控制。
前幾天他回家,醫生還說父親的身體好了許多,怎麼會突然病情惡化?
他腦子糊得跟漿糊一樣。
什麼都想不通。
秦牧用最快時間趕到醫院,可還是晚了。
醫生已經下了死亡通知。
江月如整個人癱倒在地,哭都哭不出來。
看到這一切,秦牧邁出的步伐都有一些緊搖晃,“媽……”
秦良錦氣勢洶洶地衝向秦牧,“阿牧,你怎麼纔來?你爸嚥下最後一口氣前,一直盼着想要見你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