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分明就是在罵秦良錦。
秦良錦哪裏受過這種氣,怒氣狂生,“秦牧,你越來越狂妄了!”
秦牧擡眼,冷冷地看着她,“小姑姑,你要有長輩的樣子,我自然會敬你愛你。你自己都不懂得自愛,榜樣都沒有做好,又如何讓我這個晚輩尊敬你?”
秦良錦,“我沒有長輩的樣子,你有晚輩的樣子?”
秦牧,“我還年輕,很多事情都是跟你們長輩學的。你有,我自然就會有。你沒有,我自然也不會有。”
秦良錦,“你……”
蔚藍瞪着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盯着秦牧。
原來他不僅僅是對她和對學校裏的人狂妄。
不管誰惹到他,他都這般狂妄的態度。
他與她一樣,都是家族的棋子。
她只能選擇忍氣吞聲,而他則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蔚藍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等有機會,她一定要向他好好討教討教。
“阿牧,你怎麼跟你小姑姑說話。”江月如也來了,她的目光輕輕掃過被秦牧摟着的蔚藍,對秦牧說,“趕緊跟你小姑姑道歉!”
秦牧看了江月如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攬着蔚藍走了。
秦良錦看着兩人的背影,氣得指尖都在打顫。
江月如趕緊扶着她,“良錦,阿牧就是那倔強脾氣,平時對我說話也那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秦良錦努力壓下內心的怒火,“大嫂,要不是看在阿躍以及你和我大哥的份上,我斷然不可能支持阿牧這渾小子。”
江月如,“我知道,我都知道……阿牧這小子從小被我們寵着長大,寵壞了,脾氣是這樣,心眼不壞的。”
秦良錦,“也不知道蔚家那小丫頭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還沒有碰到人家,就那樣護着那丫頭頭。大嫂,阿牧將來是要繼承秦氏集團的人,斷然不能讓他被一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江月如,“阿牧有分寸的。”
秦良錦,“他畢竟還年輕,有時候會失了分寸。”
江月如說,“我倒覺得他不是被那小丫頭迷住了,而是在宣佈自己的所有權。還記得他小時候,秦章無意弄壞了他一個打算扔掉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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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扔掉的壞玩具,要是你我,弄壞也就弄壞了。但是阿牧不行,他還是把秦章打了一頓。他的東西啊,不管他要不要,別人也碰不得。”
秦良錦想想也是這麼個理,不過也絕對不能吊以輕心,“大嫂,你就是心腸太軟,看事情總往好的方面想。
蔚家那小丫頭肯定不是表面看到那麼單純無害,她越是會裝可憐,就越能激發阿牧的保護欲。以後咱們對那小丫頭要多幾個心眼兒,不能讓她這樣把阿牧給牽制住。”
江月如,“我聽你的,我會讓人看着她,絕對不會讓她亂來。”
秦良錦,“你不要怪我多事,我是不想看着大哥和阿躍陪着老爺子辛苦打下來的江山,被一些耍奸之人奪了去。”
江月如,“我怎麼會怪你。阿躍出事,老爺子和你大哥受到的打擊都不小,阿牧年紀又太小,要不是你在前方擋着,這秦氏早被老
二老三給吞了。”
秦良錦,“老爺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大哥還沒有從失去阿躍的悲痛中走出來,我們能依靠的只有阿牧了。他身上,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江月如點頭,“我明白。”
……
秦家人作息規律,大夥都起了,在客廳裏等老爺子一起用早餐。
秦牧帶着蔚藍下樓,一羣人的目光第一時間朝他們看了過來。
秦巒山沒有眼力見,張口就道,“二哥,你不是不喜歡這蔚家姑娘嗎?怎麼又摟着人家不撒手?”
秦二嬸上下打量着秦牧懷裏的蔚藍,酸溜溜地道,“傻小子,這你還不懂?看來你爺爺很快就能抱曾孫了。”
蔚藍,“……”
都沒法解釋。
也不必跟這些人解釋。
秦牧,“各位叔叔嬸嬸,堂弟堂妹們早上好。我和蔚藍上午還有課,就不陪大家一起用早餐,先走了。”
丟下話,也不等衆人同意,他拉着蔚藍就走。
秦牧不守規矩,衆人拿他沒有辦法。
因此大夥又開始說蔚藍的不是。
秦家三嬸,“還說蔚家是名門!名門出來的孩子會見着長輩招呼也不打?”
秦家二叔,“名門養出來的孩子,也不可能個個都有好教養。”
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直到秦老爺子現身,大夥才停止討論。
……
出了門,遠離衆人的視線,蔚藍才感覺有些不自在,“秦牧,你可以放開我了。”
秦牧站定,但是並未鬆開摟在她腰間的手,“怎麼?害怕我吃了你?”
他的壓迫感很強,蔚藍下意識縮了縮腦袋,“沒人看着我們了,你不用再強迫自己跟我演戲。”
秦牧鬆開蔚藍,“雖然膽小如鼠,但勝在腦子還算聰明,沒有傻傻地認爲本少爺護着你是看上你什麼了。”
蔚藍,“……”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秦牧,“又不說話了。你長這張嘴是做什麼用的?”
蔚藍,“這張嘴除了說話,還能吃飯。”
說多錯多,這個道理蔚藍也在很小的時候領略過了。
因此現在就是能少說就少說,能不還嘴就不還嘴。
秦牧看着她張張合合的小嘴,紅紅的嫩嫩的,就像上好的水蜜
桃一般,很是誘人。
水蜜
桃很甜,也不知道她這張嘴甜不甜?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正經後,秦牧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麼能對一個小姑娘生出這種邪惡的想法。
他又沒好氣道,“吃飯也沒有見你吃多少。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以後多吃一些,不然你們蔚家人還以爲我們秦家虧待你了。”
蔚藍小聲嘀咕,“他們纔不會。”
沒有人會心疼她有沒有餓瘦。
他們只會關注她在秦家能帶給他們什麼好處。
秦牧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蔚藍擡手看了眼腕錶,“快要遲到了。你能順便把我載出別墅區,把我放到附近的地鐵口嗎?”
秦牧劍眉一挑,“你還挺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