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吧。”
厲北辰示意時南笙先開口。
“其實我想告訴你,剛剛你對我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我能感受到你的真心,不是虛情假意。像那種虛情假意的欺騙我最是厭惡,如果有人欺騙我的話,我是永遠都不會原諒的。”
她的話瞬間打消了厲北辰想要坦白的念頭。
原本還想着等一切都穩定之後,就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只能慢慢來了。
“你想說什麼?”
時南笙說完之後問他。
“沒,沒什麼。”
他將這件事搪塞了過去,坦白自己的身份,看來還需任重道遠,從長計議。
時南笙在家裏簡單的過了一個生日,然後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腦海裏浮現出厲北辰的模樣還有剛剛他對自己說的話。
不知不覺,她帶着這些心事沉沉睡去。
她睡着之後,厲北辰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他換上了一身禁慾系的黑色西服,裏面是純手工縫合的襯衣。
很顯然,他準備出去。
十分鐘後,小區門口準時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助理小陳替他拉開車門,然後恭敬地退到一旁,厲北辰從容的邁出步伐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開離,車裏,男人英俊帥氣,一臉肅殺的氣息,目光深邃難辨。
和以往在時南笙面前那般溫潤如玉的樣子顯得大相徑庭,多了幾分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厲總,我們現在去哪?”
小陳詢問。
“承瞳集團。”
厲北辰淡漠的吐出這幾個字,隨即,目光看向窗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危險涌動。
原來,剛剛幾人剛各自回到房間休息,他就已經派人去調查時南笙今天下午的動向,他不準備將這件事就這麼揭過,發現原來是承瞳那邊的那些老傢伙搞的鬼。
很好,他的女人他們也敢動,那麼他不介意加速他們的滅亡進程。
厲北辰的嘴角勾起一絲邪肆而殘忍的笑意。
車廂內一片寂靜。
車窗外是霓虹燈閃爍的都市,繁華熱鬧,車子飛馳,車內,一切卻都像凍結了一般,只有厲北辰渾身充斥着冰寒的氣息。
小陳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厲北辰如此的場景,但這一次,似乎格外嚴重。
他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加速駛入夜色,朝承瞳集團的方向駛去。
承瞳集團。
處理好一切事務的承瞳剛準備離開總裁辦,剛拉開門,一隻拳便迎面襲來,他的臉頓時被揍的青紫。
“砰!”
拳頭狠狠砸在他的鼻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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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順着鼻尖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一大片。
承瞳捂着流血的鼻子,擡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
他的聲音裏驟然暴怒。
開拳的人正是小陳,一切也自然是厲北辰的授意,聽到他的話,小陳微微側過身。
只見他身後的厲北辰正踏着夜色而來,活脫脫就像地獄裏宣佈死亡的撒旦,渾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陰鬱和殺氣。
承瞳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
厲北辰冷哼一聲,一雙深邃如鷹隼一般銳利的黑眸緊盯着他。
“厲,厲總!”
承瞳驚恐的叫了出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怎麼會來?
要知道他們集團雖然在S市,還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企業,但跟厲家比起來,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按理bsp;按理說,平日裏兩家也是沒什麼交集,這麼晚了,他來這裏幹什麼?
但就算他莫名其妙的捱了一拳,也絕對不敢對面前的這尊大佛有任何的造次,臉上反倒浮現一抹討好的笑,和今天當着諸位董事的面對時南笙和顧曉曉耍威風的樣子截然不同。
“厲總,今天不知您突然大駕,有失遠迎,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儘量保持着自己的姿態。
“你說呢?”
厲北辰薄脣輕啓,吐出這幾個字,眼底是深深的寒意。
承瞳的背脊冒出一陣涼意,他連忙低下頭,不敢與厲北辰對視。
厲北辰徑直坐到了承瞳平日裏的那把辦公椅上,雙腿交疊,一副王的樣子。
承瞳看到他的動作,立刻上前,恭敬的幫他泡了一杯茶,然後又恭敬的退到一旁。
“厲總,您請用。”
厲北辰掃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承瞳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厲總,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我哪裏多有得罪?”
承瞳也很快意識過來局勢情況不對。
厲北辰冷哼一聲,眼神如刀刃一般刮在他身上,讓他渾身顫抖。
“承瞳,你好大的膽子,我的女人你都敢動!”
厲北辰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語氣中陡然變得陰森,仿若地獄撒旦一般,在宣判着他的死訊,周圍的空氣也隨之降至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