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的臉騰的一下紅的沒邊了,她低下頭,不準備跟他辯解。
跟男人說葷段子,輸的永遠都是女人。
老闆娘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說:“咋樣?好吃嗎?跟你們市裏比如何?”
陸薄年沒有吭聲,倒是夏暖笑呵呵的說:“大姐,挺好吃的,你手藝可真好。”
或許夏暖的話得老闆娘的心,老幫娘喜滋滋的說:“什麼手藝,不過是養家餬口罷了。”
她風情萬種的看着陸薄年,話起了家常:“這位一看就是氣質不凡,平時應該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吃飯吧?小妹啊,你找男朋友的眼光可真好。”
“他不是——”夏暖剛開口講話,對上陸薄年幽幽的目光時,臉瞬間紅了。
◎殊不知這在老闆娘眼中只當是夏暖害羞:“小妹,大姐提醒你啊,遇到自己喜歡的就得該出手時就出手,別等出手晚了被別人搶走,那就追悔莫及,你說大姐說的對不對?”
夏暖乾笑一聲說:“大姐,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老闆娘楞了一下,視線在兩人中間來回掃視一下說:“不是啊,那更得追了,你看他這個身材,這個模樣,若擺在我們這裏,都不待他出彩禮,女方家給的彩禮都能堆滿他家門口。”
夏暖已無力再說什麼,她低着頭,埋頭扒飯。
只見陸薄年的嘴角上翹,上翹,再上翹。
老闆娘離開之後,空氣重新陷入沉寂。
爲了避免尷尬,夏暖只有埋頭吃飯,努力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低着頭,她還是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那眼神,太過灼熱,透過皮膚,彷彿一瞬間就到了她的心坎上。
夏暖的臉燒的就像是烤熟的龍蝦,外黃裏酥,肉質鮮美。
空氣,陡然升溫。
二人之間氤氳起一層微妙的感覺。
爲了抵消這種感覺帶來的尷尬,夏暖用筷子夾起一小段藕片,往自己口中送。
藕片剛送入口中,夏暖還未來得及完全吞進去,誰知下巴一緊,陸薄年那張過分帥氣的臉逐漸在她眼底放大,緊跟着,一股微涼的感覺從脣畔處劃過——
夏暖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時,眼前已經沒有陸薄年,而她牙齒間的那段藕片,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他咬去了半截。
夏暖睜大眼睛,看着咀嚼着藕片的男人,眼神從剛纔的迷茫到清澈,再到憤怒。
混蛋,面前放着一大盤子不吃,偏從自己口中搶食物,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
陸薄年那張獨一無二的臉上寫滿優雅,他輕輕的咀嚼着藕片,眉宇微擰:“難吃!”
夏暖瞪了他一眼:“難吃你還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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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你的應該不同。”陸薄年慢條斯理的說。
“都是一個媽生的,又都從一個鍋裏出來的,你說呢?”夏暖使勁的咬一下藕片,彷彿把那片藕當做陸薄年來咬。
陸薄年黑眸半眯,似笑非笑道:“給你報仇的機會。”
夏暖臉猛然一燒,低下頭說:“不要。”即便有那個機會,她也無法下的去嘴。
雖
然低着頭,但是心中卻滋生出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從牙齒間,直接蔓延到心裏,混着血液,抵達全身每一處。
之前所有的難過,也因陸薄年這個舉動,煙消雲散。
她發覺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陸薄年的世界,她都是欣喜跟滿足的。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
外面的秋雨依然下個不停,夏暖穿的不厚,站在門口,分明的感受到秋意涼。
天邊依舊低沉沉的,夏暖不無擔憂道:“陸薄年,冒雨開車,你沒事吧?”
陸薄年脣角微勾:“你若想要在這留宿,我可以勉爲其難答應。”
一句話說的夏暖面紅耳赤,擡步朝院子停放的車衝去。
拉開車門坐進車裏,夏暖抱緊自己的身體,衣服被秋雨淋到,涼涼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那邊車門打開,陸薄年也坐了進來,車門關上的時候,車內捲起一股秋風。
看了一眼夏暖,陸薄年脫去自己的外套仍在她身上:“穿上。”
夏暖搖頭:“你怎麼辦?”
陸薄年道:“讓你穿你就穿,哪那麼多廢話!”
夏暖一噎,穿起他的外套。
他的衣服上殘留着他的氣息,聞着那股熟悉的氣息,夏暖的心中閃過一陣恍惚,彷彿歲月沒變,時光未老,他沒離開,她還在,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可是夏暖明白,他們中間隔的不僅是七年的距離,還有天差地別的身份!
那一天的話猶在耳邊回放,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手裏,可是今天的他,跟自己竟然平安的渡過幾個小時,這讓她的一顆心又變得無處安放起來。
她閉上眼睛,使勁吸了一口他外套上的氣息,睜開眼睛看着陸薄年說:“你之前說收購BXB專櫃的事情,是真的嗎?”
陸薄年挑眉,勾脣:“你不是聽見了?”
夏暖在心中畫着圈圈說:“你不是認真的吧?”他那樣做,真的很容易讓她誤會好不好?
陸薄年看了一眼夏暖:“你覺得沒有利益的事,我會去做?”
夏暖放心一笑:“我也覺得。”不過這次夏暖,還真是失策了。
她側身背對陸薄年,斜靠在車座上,想着之前的那個不算吻的吻。
直到此時她的脣瓣上還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上去,腦海中閃過一道道零星的片段,讓她整個心像是被人放在沸水中,幾乎要沸騰了。
大約是因爲吃飽喝足,又加上夏暖昨天一夜未睡的緣故,她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很快陷入睡眠。
直到進入睡眠,她的嘴角還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那一抹微笑,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突然間的綻放,釋放出一室的芬芳。
外面雨聲沉沉,卻絲毫影響不到車裏的人睡覺。
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陸薄年悄悄的放慢車速,將車子停在路邊。
他看着沉睡中的夏暖,她歪着腦袋,露出一道纖細的脖頸,跟他的西裝外套成爲鮮明的對比。
從她那纖細的脖頸處往下看,精緻的鎖骨出現在他眼底,順着鎖骨往下,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樣子引得他身體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