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點頭，“老太太，阿夜沒有公佈小戀的身份，就會讓外面許多人對他有心思，我覺得還是公佈得好。”
老太太，“這事不能耽擱，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問他怎麼打算的。”
說着，老太太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戰南夜的電話號碼，很快戰南夜就接了，“奶奶，您有事？”
老太太，“沒事就不能找你？”
戰南夜，“……”
老太太又說，“你跟小戀結婚這麼長時間了，現在小戀也不在你身邊做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公佈她的身份。”
戰南夜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回道，“我自有安排，奶奶您不要操心。”
老太太，“什麼叫你自有安排，我不要操心？小戀是我最好姐妹的孫女兒，我的好姐妹走了，我就應該好好照顧小戀。有些事情她不好問你，我來問你。”
戰南夜，“是她跟你說想要我公佈她的身份？”
老太太，“那倒沒有。你知道的，小戀那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從來不會做讓人爲難的事情。”
戰南夜，“這事我會與她商量着來，您老別操心。”
老太太，“阿夜……”
戰南夜，“您說。”
老太太又說，“阿夜，你千萬不要做對不起小戀的事情，不然不止小戀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孫子。”
戰南夜笑了下，既而低低沉沉地說出幾個有力的字，“奶奶，小戀就是我的命。”
老太太，“你也不要動不動就說命啊命的，反正你跟小戀兩人好，奶奶我就開心。”
戰南夜，“咳咳咳……”
老太太，“你怎麼了？”
好一會兒，戰南夜才止住咳嗽聲，“這兩天忙，有些感冒了。”
老太太，“公司現在運作一切正常，該休息時你就休息休息，不要像前幾年那樣沒日沒夜地忙。也能趁着休息多陪陪小戀，兩人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戰南夜，“奶奶……”
老太太一聽，就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你要對戰九州動手了？”
戰南夜，“嗯。”
父子相殘，老太太不願意看到。
可是她內心又清楚，戰九州從來都沒有把戰南夜當成兒子，戰九州願意承認的兒子是那個小三生的孩子。
是戰九州步步緊逼，戰南夜不得不還擊。
她嘆息一聲，“你決定的事情，奶奶也勸不動你，更不想勸你，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戰南夜，“謝謝奶奶！還有小戀喜歡您，願意和你住，你就讓她多住幾天，陪她多聊聊天。”
老太太，“我知道。”
結束通話，時間已經不早了。
老太太放下手機，卻遲遲睡不着覺。
現在看似一切平靜，但她知道，馬上就要起風了。
香江城，又要大洗牌了。
……
說是早睡，但是司戀根本就算不着。
她又爬起來，找到平板電腦畫她的漫畫，似乎只有沉浸在工作中，她才能暫時忘記一切。
不知不覺間，這一畫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子裏，她擡頭看去，因爲刺眼，便趕緊伸手擋在眼前，“天都亮了啊？”
她側頭，看向一旁的手機。
手機靜悄悄的，哪怕她一個晚上沒有回去，戰南夜也沒有打一通電話來問問她，甚至連一條微信消息都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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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拿過手機，打開微信，翻到與戰南夜的對話框，噼裏啪啦打下一串字，【杭川，我昨晚沒有回家，你不知道嗎？還是我回不回家，對於你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
字，打好。
司戀檢查了一遍，才點擊發送。
戰南夜早上向來起得早，這個時間他應該醒了。
司戀盯着手機，等他回覆。
可，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司戀眼睛發脹發酸了，都沒有等來戰南夜的回信。
他不回她消息！
司戀深吸一口涼氣，努力想把心中的那讓人氣鬱的氣壓下去，偏偏怎麼壓都沒有用。
胸口像堆着一團火，即將破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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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騰地一下起身，又因爲一夜沒睡腦袋一陣眩暈，又跌回到椅子上。
司戀穩了穩神，等緩過來再慢慢起身。
她簡單梳洗了一番，抹了點潤膚霜，便急急忙忙下樓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向來早上起得早，“小戀，你也起來了？”
司戀說，“奶奶，早上好！我想去阿夜的公司看看他。”
老太太笑道，“才一個晚上沒見，就想他啦？”
司戀點頭，“嗯，想。”
老太太，“那去吧。我讓司機開車送你。”
司戀，“奶奶，我自己開車就好。一會兒，您讓司機送陳嬸回聽風夢雨吧。”
老太太，“好。”
司戀這就開車趕去戰氏集團總部大樓。
她並不知道，她剛剛出發，辛平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戰總，司戀現在要去戰氏總部找您。”
電話，是喬醫生幫戰南夜接通的。
戰南夜在打吊針，手上使不上力。
因此喬醫生按了免提，辛平的話他自然聽到了，“阿夜，我跟你講，你這身體再也經不過折騰了。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病牀半步。”
戰南夜擡手就要拔掉針頭。
喬醫生急忙阻止，“我知道你怕司戀發現你生病的事情，但是隻要讓公司的人告訴她，你去出差了，不就解決了嗎？”
戰南夜不聽，直接撥掉針頭下了牀，“回公司。叫上司晨曦一起。”
……
戰氏集團門禁森嚴，無論什麼級別的職員一旦離職，工卡收回後，便不能再進入公司內部。
司戀在離職那天就交出了工卡，她以爲憑藉她曾經是戰南夜特助的臉可以刷臉進去，但是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
保安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她，“這位女士，公司內部，不允許外人進入，請您止步。”
司戀指着自己的臉，“小李，是我！上個月我還幫你了呢，你記不得了？”
小李爲難道，“司特助，我知道是你。但是你都離職了，你也知道我們公司規定。要是沒有上級的批准，我私自放你進入公司，我就得被炒魷魚啊。”
“我……我不是戰總的特助，但是我是他太太啊。”司戀希望可以用這個身份進去，但是保安根本不信，甚至認爲司戀突然離職，可能就是對戰總起了歪心思。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聲音，“戰總回來了。”
司戀回頭看去，一眼就看到司晨曦親密地挽着戰南夜的胳膊朝大廳走來。
她明明就在大廳最顯眼的地方，他們都對她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