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一瓶跌打藥,又抓了兩副草藥給岑卿卿:“跌打藥外敷,草藥煎服,都是早晚各一次。”
岑卿卿想起家裏那位失憶美男受的箭傷:“大夫,再抓幾副補氣血的藥。”
盧大夫打量一下岑卿卿:“你家誰受傷了?”
岑卿卿嘿嘿笑笑:“沒誰,放家裏備用。”
“是藥三分毒,要對症下藥。我們兩家離這麼近,你沒必要準備這個。
跌打藥五十文、兩副草藥一百文,一共一百五十文錢。”
岑卿卿看向蕭雋璟,藥是給他用的,自然錢也應由他付。
蕭雋璟隨意拿出塊碎銀子扔到桌子上,差不多有二兩。
“這……您有銅錢嗎?”
蕭雋璟渾不在意地說:“不用找了。”
盧大夫老臉上剛要綻放如花般的笑容,就見岑卿卿將桌上的碎銀子收起來:“盧大夫別當真,他在開玩笑,夾剪在哪?”
盧大夫還未完全揚起的笑臉,登時就變成苦瓜,從木匣中拿出夾剪:“銀子呢,我來剪。”
岑卿卿將碎銀子給他,盧大夫剪了一角掂掂,差不多能值二百文,將剩下的還給岑卿卿。
岑卿卿無視蕭雋璟蔑視的目光,提了藥說道:“走吧。”
離開盧大夫家一段距離,岑卿卿將藥一股腦塞給蕭雋璟:“蕭公子,藥您老拿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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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蕭雋璟擋住她的去路,“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又受着傷,你不請我去你家做客?”
岑卿卿似恍然大悟:“對哦,忘記你的腿骨折了呢!可惜我家地兒太小,住不下外人!”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兒子恨生的二舅!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要不要找村正去證實一下?”蕭雋璟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痞笑,看得岑卿卿只想撕了他。
“好,去也行!”岑卿卿叉起手,“你的腿真骨折,我就讓你去,要不要我幫忙?”
蕭雋璟邪笑着輕搖了下頭,一個見錢眼開的毛頭小子,他還治不了他?
蕭雋璟掏出一塊五兩的銀子,在手裏拋着玩。岑卿卿的視線不自覺被吸引過去,隨着銀子起起伏伏……
蕭雋璟信心十足地說:“這塊銀子夠在你家住一個月吧?”
儘管岑卿卿看蕭雋璟那得意的表情很不順眼,很想把拎着的死兔子甩他臉上,但還是爲五兩銀子折了腰,一臉笑容地說:“夠,當然夠!”心裏卻鄙視道:一個遊戲紙片人而已,哪來的優越感!
蕭雋璟壕氣地將銀子扔給她:“伺候好本……公子,本公子還會有賞!”
有那麼一順,岑卿卿想一腳把他踹飛,可想想現代的大學校園,她還是忍耐下來。等她賺夠銀子要回現代前,一定先把腳狠狠踩在他臉上,打到他叫爸爸爲止!
蕭雋璟哥倆好一般將胳膊搭到她肩上:“你家在哪兒?”
岑卿卿將他的胳膊一把扯下來:“先跟你說,家裏沒有多餘的牀,你如果想去養傷,只能打地鋪。”
“那不行,本公子從小到大還沒睡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