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陸薄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顯示的號碼,他擡眸看了一眼夏暖,走出病房接起電話。
夏暖看了一眼陸薄年的動作,右手指尖輕輕一動,斂去眸底情緒她繼續跟小寶說着話。
而小玉則一臉好奇的盯着夏暖,老實講她對這個夏暖真的很好奇,老大身邊本來出現的女人就少,也沒見他跟誰走的近,現在好容易出現一個,自然是當國寶一樣欣賞。
小玉的動作讓夏暖有些尷尬,她扭頭看着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的姑娘,笑着說:“你去忙吧,這裏有我就好。”
“那不行啊,老大沒說走,我不能走。”小玉很實誠的說。
夏暖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扭頭看着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出陸薄年此時正背對着自己講電話,至於電話裏什麼內容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跟老大認識多久了?對了,你跟老大怎麼認識的?”
聽小玉像是倒豆子一樣說了那麼多,夏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陸薄年已經推門進來,他徑直走到夏暖面前,說:“我有事先走了,晚點會過來。”
說完他又跟小寶說了兩句話。
“老大,那我呢?”小玉眼巴巴的貼了上去,兩隻眼睛散發着星辰似的光芒。
陸薄年眸光微眯,正準備說話,就聽夏暖說道:“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謝謝你了。”
陸薄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暖,沒有吭聲,轉身離開病房。
小玉見狀,衝夏暖還有小寶露出一副調皮的表情,跟在陸薄年身後離開病房。
“老大,你跟夏小姐怎麼認識的?”剛坐進車裏的小玉就忍不住好奇,對着陸薄年問長問短起來。
陸薄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腿部有節奏的敲打兩下,看了一眼小玉並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小玉彷彿沒有看到陸薄年的疏離跟抗拒,繼續說道:“老大,夏小姐我雖然沒見幾次面,但是覺得她人不錯,你看她還有兒子,你這麼照顧她,不如你就把她收了吧,省的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才——”
看陸薄年投遞過來的陰鷙目光,小玉連忙打住,笑嘻嘻的說:“你就當我放屁,嘣的一下放出來之後沒了。”
聽到她的話,陸薄年揉了揉太陽穴,說:“你很閒?”
“沒事做當然◎閒了。”小玉說。
陸薄年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漫不經心的說:“既然如此交給你一項任務。”
“什麼任務?”小玉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迸射出一道奇異的亮彩。
將小玉臉上的光澤自動忽略掉,陸薄年輕描淡寫的說:“跟一個人。”
“這我強項啊,你說跟誰吧。”小玉說。
陸薄年說:“回頭我將資料發給你。”
“哦。”看陸薄年話說到一半的樣子,小玉有些無語。
便拿出手機,戴上耳機開始聽歌,在塞耳機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陸薄年問:“老大,你要不要聽歌
?”
“你很吵。”陸薄年閉上眼睛,掩去眸底疲倦,靠在車座上。
小玉對着他吐了吐舌頭,兀自聽歌去了。
剛剛在病房裏,陸薄年沒有說的是,他接到了監獄那邊打來的電話,說發現南宮瑾情況不是很好,所以他趕過去看看。
等去到之後,陸薄年才知道南宮瑾情況不是一般的不好。
獄警已經幫她找了兩個醫生,但是兩個醫生的結論都是她必須要轉入大一點的醫院,進行保外就醫。
陸薄年剛進入監獄,便有人迎了上來,簡單的像他彙報了一下南宮瑾的情況之後,他又接着說:“陸先生,這幾天有兩個人分別來見過南宮瑾。”
聽到這裏,陸薄年眉心一動,問:“誰?”
“一個是之前就給南宮瑾做思想工作的政府方面的人,還一個。”那人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表情,他想了一下之後說:“好像是南宮瑾的一個什麼親戚。”
“親戚?”聽到這話的時候陸薄年眉頭一挑,有關南宮瑾的資料他掌握的非常清楚,這幾年裏有誰來看過她,呆了多少時間,說了什麼話,都有監獄方面記錄在冊。
所以他很容易就查到南宮瑾的一切。
“說來也奇怪,自從見過這兩個人之後南宮瑾就病了,而且看起來挺嚴重的,監獄方面找的醫生都異口同聲的說她必須儘快做手術,否則嚴重的話——”
說到這裏那個人本能的停了下去,但是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放任南宮瑾不管,等她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不知道爲什麼,陸薄年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覺得有些不正常。
“通知她家人了沒有?”
“通知了,但是南宮瑾之前就跟他們斷絕往來,所以。”
那人說到這裏又停下了,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陸薄年已經很清楚了。
“我知道了,什麼時候送她去保外就醫?”陸薄年問。
“監獄方面已經像上頭彙報了,應該很快就下來結果吧。”那人說話的時候引着陸薄年朝南宮瑾所住的房間走去。
在轉身的時候,陸薄年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跟過來一個人,他下意識停下腳步,只見那個人也停下腳步,裝作在看什麼東西。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微,但是敏銳的陸薄年卻覺得不對勁,他來監獄的次數本身就不多,但是在這裏接觸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卻記得很清楚,因爲自從得知夏暖的父親是被人借恐怖分子的手謀殺之後,他就覺得事有蹊蹺。
而那個人從他開始出現在這裏便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雖然他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但是剛纔陸薄年看他的時候,他擡起拳頭掩脣的樣子,就是這個動作出賣了他。
雖然不是什麼心理學專家,但是陸薄年好歹讀了心理學方面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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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那個人做出這樣的反應時,陸薄年本能的認爲他在發覺自己看他的時候,做這個動作像是掩飾什麼。
他故意放慢腳步,對着身邊的人問:“我正九點鐘方向,那個人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