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訓斥的人站在那裏唯唯諾諾的看着凌如海,不敢開口講話。
凌如海擡手對着桌面使勁一拍,怒氣衝衝的對着下屬厲聲道:“她出去了現在人呢?”
被訓斥的人說:“應該,應該是提前走了。”
“廢物!”凌如海氣的將桌面上的文件扔到那個人身上,那個人拿着文件低着頭並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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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呢?”凌如海問。
那個人低頭說:“出去了。”
“派人跟上他沒?”凌如海問。
那人點點頭。
凌如海交代道:“這◎次再辦不好,你以後別回來見我了!出去!”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凌天徹底坐穩了凌大集團總經理的位置。
而凌如海被凌天給發配到分公司,其用意已經很明顯了,不僅要架空凌如海的勢力,還要讓他明白,有凌天在,凌如海永遠不要想掌控凌大集團。
在面對凌大集團內部的時候,凌天極力剷除凌如海留下的那些黨羽,雖然剷除了,但是卻給凌大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現在凌大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加上凌如海在暗中虎視眈眈,凌天幾乎是四面楚歌。
而凌如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凌天知道,凌大缺了他不行,也讓凌天明白,即便是兩敗俱傷,也要凌天做不穩這個位置!
最後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說當年他大哥暗中留下一筆錢,而凌天就是拿着那筆錢當資本,纔有跟自己對抗的能力。
這讓凌如海瞬間火冒三丈。
當年一起創辦公司的時候,凌如海清楚的知道,當年有一筆超過十億的資金在中途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曾經問過大哥,但是當時他大哥說那筆錢做投資打了水漂。
十億說沒了就沒了,當時凌如海並未想那麼多,現在看來,原來事情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走向分裂。
他大哥的沒有開誠佈公讓凌如海的心中留下芥蒂,在時間的積累下面,那種芥蒂在生根發芽,甚至長成了參天大樹,到現在的無路可退,這都是有跡可循。
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的凌如海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現在他已經被凌天放在這個位置上,不管怎麼說他也要背水一戰。
到底看鹿死誰手!
就這樣讓他放下辛辛苦苦得來的凌大他根本不甘心!
通過調查凌天的賬戶往來,凌如海發現凌天有一大筆資金是從美國匯過來的,於是他讓人去查美國那邊的賬戶,讓他發現了楊詩怡的蹤跡。
原來找了這麼久他一直沒有找到的人居然呆在美國!
這讓凌如海很生氣又很鬱悶,於是派人去跟蹤楊詩怡,準備來個翁總作別。
不知道是楊詩怡警惕性太高還是他的人走漏了風聲,總之他的人晚了一步。
若讓凌天接到楊詩怡,就相當於凌天有了羽翼。
凌如海陷入沉思,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凌如海扭頭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機,隨即走過去接起電話。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裏傳來凌曼幀的聲音。
凌如海陰沉着臉說:“什麼事?”
“剛我哥給我打電話了,說伯母回來了,讓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媽讓
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凌曼幀的話還未說完凌如海就發起了脾氣:“吃飯吃飯就知道吃飯,除了吃飯就不能做些別的?”
被凌如海這麼訓斥一通,凌曼幀愣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爸,你好像不開心似的。”
他也得能開心的起來。
凌如海深吸一口氣斂去眸底情緒,說:“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凌曼幀說完,緊接着來一句:“爸,你沒事吧?”
凌如海沉默不語,凌曼幀說:“爸,你去還是不去啊。”
“凌天有說別的嗎?”凌如海語氣變得鬆懈起來,沒有剛纔那種箭弩拔張的氣氛。
“沒,就說吃飯的事。”凌曼幀想了想說:“媽說讓我問問你,如果你不願意,那不然我回了凌天哥?”
“在什麼位置?”凌如海問。
凌曼幀道:“哦,凌天哥說在大鴻圖。”
“我知道了。”凌如海說,心中卻氣憤異常,這個凌天,表面上做戲的功夫可以去奧斯卡評獎了,從前怎麼沒發現他那麼會做戲呢?
不僅架空他的權力,現在還在外人面前演戲,演的連他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夏暖去到病房之後,病房裏只有小玉不見黎明冉的影子。
她直接走了進去,看到小玉正在跟凌小寶玩什麼遊戲,凌小寶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是夏暖這段時間鮮少見到的,看樣子他玩的很開心。
“呀,你來了。”看到夏暖的時候,小玉臉上連忙站起來說。
夏暖看着眼前的小玉,此時她臉上涌現出來的靈動,就像是山澗奔放的小溪,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覺。
僅此一眼,夏暖頓時對她的感覺拉近了幾分。
“謝謝你幫我照顧小寶。”夏暖由衷的說。
“不客氣,反正我也是順便。”小玉說着,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小寶的腦袋:“這孩子忒可愛了。”
收回視線的時候,看到夏暖身後站着的陸薄年,小玉嘴裏準備說出來的話,瞬間又吞了回去,改爲:“老大,你來了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裏染了一層八卦的意思。
心中已經YY起百種夏暖跟陸薄年在一起的畫面。
陸薄年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小玉,那目光裏給人的感覺不寒而慄,嚇的小玉連忙收起眼底的光澤,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
低眉順眼的樣子跟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夏暖倒是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整顆心一直掛在了凌小寶的身上,坐在他身邊,抓起他的手問起話來。
“媽媽,我已經好了哦,你看我現在壯的能吃下一頭牛。”凌小寶拍着胸口說。
將他的動作收納眼底,夏暖臉上浮現出一抹明亮笑容,這時凌小寶擡眸看向陸薄年,眸底裏染上孩子般的驚喜:“陸叔叔,你來看我嗎?”
陸薄年走到他面前,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說:“小寶——”
剛喊了他的名字,陸薄年就發現自己胸腔裏震撼的難受,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呢?
他說不上來,總之感覺很奇妙,奇妙就像是這個世界都送到你面前,但是卻不及眼前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