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能肯定的是,夏暖對於父親被人綁架以及撕票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不要告訴她了,他不想夏暖得知那些陰暗的一面,有些事情,他知道就行了。
在沒有知道小寶就是自己的孩子之前,陸薄年已經做過那樣的打算,就是爲夏暖討回公道,更何況現在他已經知道凌小寶是自己的孩◎子呢?
想到夏暖過去的種種遭遇,陸薄年心像是被人拿着剪刀一下一下的剪開一般,疼的他撕心裂肺,但是那種疼痛卻找不到發泄口發泄,只能在他的心裏一下又一下撕扯着他的靈魂。
他從來不知道,夏暖逼迫自己離開,裏面竟然還隱藏着那樣一個祕密!
發覺身邊人沒了反應,陸薄年伸手掀開被子,看到夏暖像是嬰兒一樣蜷縮在那裏睡覺。
看到這個姿勢,陸薄年心中一沉,夏暖這是完全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從她緊閉的脣線當中吐出兩個字眼,雖然話語很輕,但是陸薄年卻聽的很清楚。
她說的是:“薄年——”
陸薄年擡手將夏暖的身體扳過來,夏暖蜷縮着身子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去。
他擡手理了理她的髮絲,目光不經意落在窗戶位置,有光線透着窗簾照進來落進他的眼底,他眉頭輕輕蹙起,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快要天亮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窗外,內心盼望着時間能慢一點再慢一點。
他睜大眼睛看着窗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的他,雖然此時臉上鋪滿疲憊,但是他卻不願意休息。
因爲他害怕在他休息的時候,時間就這樣溜走。
如今,一丁點的時間他都不願意浪費。
雖然很努力不想睡覺,但是陸薄年到底沒有抵擋瞌睡蟲的到來,他閉上眼睛擁着夏暖陷入沉沉的睡眠當中。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寂靜,只餘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在空氣中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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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年從來沒有睡的這麼沉過,也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好過,這一覺,讓他積壓七年的疲憊一掃而光。
神清氣爽的感覺像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樣。
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去看夏暖,誰知眼前沒有夏暖的身影,一摸她睡覺的地方是冷的,也就是說夏暖已經醒來很久了。
陸薄年心中陡然一涼,一股難以描述的感覺促使他坐了起來,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被丟棄的玩具。
他起身拿起牀頭邊的睡袍披在身上,到洗手間裏走了一拳並未發現有夏暖的身影,隨即開門下了樓。
剛走一半樓梯,他就聞到房間裏飄蕩着一層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順着那股味道他走到廚房那裏,端看夏暖正在廚房裏忙活着。
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寬大的衣服籠罩在她的身體上,將她本就纖瘦的身體顯的婀娜多姿,一股純粹的生理衝動油然而來,直衝陸薄年的腦門。
不過他並未有所動作,而是斜倚着身體靠在了廚房門邊上,雙手交疊,意態閒閒的看着夏暖的動作。
夏暖將剛做好的菜盛到盤子裏,在洗鍋的時候眼角的
餘光看到那邊站着一個人,她神情一頓,扭頭看着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陸薄年,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你醒了,快去洗手,可以吃飯了。”
陸薄年沒有理會她說的洗手二字,而是邁起腳步徑直走到夏暖跟前,手臂從她的後背穿過去一下子將嬌小玲瓏的她攬入懷中,下巴隨之擱在她的肩膀上說:“你比飯菜更秀色可餐。”
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語,夏暖臉色一僵,擡眸看着陸薄年說:“你不餓?”
陸薄年凝視着夏暖沒有說話,但是眸底泛起來的光澤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就是他現在想要夏暖,迫切的想要。
發覺到危險,夏暖鍋也不洗了,連忙擡手去推陸薄年,可是一個天旋地轉,夏暖被獸性大發的某人推倒。
夏暖心頭一跳:“陸薄年,現在是白天。”
凝視着夏暖,陸薄年邪魅一笑,滿室生輝:“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會進來。”
纔怪!
夏暖分明不相信陸薄年。
現在是大白天,這裏人來人往的,怎麼可能沒有人進來?
“陸薄年,你沒有刷牙。”
發覺到某人呼出的氣息嚴重滋擾了自己正常的呼吸,夏暖忍不住抗議。
陸薄年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說:“下次我會注意。”
“唔——”
就這樣,夏暖被陸薄年攻陷城池。
完事兒之後,夏暖第一目標奔向食物。
之所以醒那麼早,她完全是被餓醒的。
當來的時候看到身邊某人如玉的睡顏,夏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是再好看的容顏也抵消不住胃部傳來的難受,她揉着被折磨壞了的胃起了牀。
起牀才知道,原來她這一覺睡到了十一點。
怪不得那麼餓!
吃飯的時候,夏暖對着姍姍來遲的陸薄年問:“你這裏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
陸薄年挑眉看着夏暖,並未說話。
夏暖解釋道:“昨天我帶來的衣服剛剛洗了,還沒有幹,所以——”
陸薄年明瞭,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他眯着眼睛對着夏暖說:“這裏沒有別人,你可以在這裏住下來。”
夏暖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說:“陸薄年,小寶還在醫院,我要去醫院看小寶。”
陸薄年說:“小寶的全身檢查做完之後才能出院。”
“不是已經做過了,爲什麼又要做?”夏暖問。
陸薄年反問她一句:“你今天吃飯了,你明天還吃嗎?”
夏暖看着陸薄年發現沒有轉圜的餘地,她抿着脣瓣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心亂如麻,呆在這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不是餓了嗎?怎麼不吃?”陸薄年挑眉看着夏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夏暖放下筷子,站起來說:“吃飽了。”
陸薄年看了她一眼,脣角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將他臉上鋪上一層妖孽般的光澤,他知道,她必有事情找自己。